以后,嗓子还是哑的,看来他是很在乎我的生死的。 我姥爷,也就是我舅舅的爸。在名义上,我姥爷已经因为我舅滥用面相风水易术的本事,气得和我舅脱离了父子关系。 他们这俩人,听我妈说,得有两三年没见了。现在因为我的缘故,能见上一面,也算是促成了好事一桩。 “我又没仇人,应该不是有人给我下蛊。也许……也许是那群黄?狼,你不是说他么是家仙吗?厉害得很,也许是它们害得我印堂发黑。”我在脑海里过滤了一遍,我才刚走后门在大学里呆了没多久,没人会那么无聊害我。 反倒是那些黄?狼,半夜里的抬花轿要娶我,结果让我给跑了。现在没准就怀恨在心,打算弄死我呢。 这些个圆毛畜生,我都没招它们,平白的就来害我。最好别让我逮着,让我逮着了就一个个全都下锅煮了,炖了才能解恨。 我老舅摇摇头,他还是那个观点。我之前在这四九城里边的确没惹过事儿,可是我在沪上两年,而且还失忆了。 说不定这些东西,就是在那时候招惹的。 而这时候,我舅已经拿了罗盘去客房探查,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他让我留在客厅的坐着,等我姥爷回来,帮我看看折了胳膊。 我给大学里负责管我们的班主任去了个电话,说我胳膊折了,得有一阵子去不了学校。 大概是我走后门进的学校,或者是以为我随便找个借口不去上课。他的态度挺冷淡的,让我等胳膊好了,自己拿着病历去任课老师那里消除缺勤记录。 这假,就跟没请是一样的。 不过我不太在乎这些,比起我印堂发黑学校里请假发生的小花絮也都是小事。我也没放在心上,单手洗漱完了之后,就坐在沙发上,单手玩“神庙逃亡”。 脑子却还想着那个梦里面的男子,他如此的亲切。亲切的我一想起他来,就想抱抱他,心脏也突然跳得好快。 难道是我在梦里和他一见钟情了? 哪儿有那么狗血的事情啊,我抓着手机,用手背擦着眼角的液体。脑子里面是凌乱的记忆,我忽然想起来了一部分关于沪上的记忆。 那天是我失忆重病之后醒来,我蹲在沪上那座城市的一座小区的廊道里,我拼命的哭着,哭的晕过去以后,就把这事儿忘了。 我…… 我到底为什么哭? 我已经不记得了…… 我姥爷住的地方不近,这四九城又老容易塞车,到了下午两点的时候。我姥爷才和我舅妈一块儿来,我姥爷来的时候,手里面还拿着鸟笼子。 里头养了一只“绣眼儿”,这种鸟翠色的羽毛,性格很活泼也不怕人。眼圈被一些明显的白色绒状短羽所环绕,形成鲜明的白眼圈才被养鸟的匠人称作为“绣眼儿”。 它是我姥爷养鸟这么久以来,最喜欢的品种,每天早晨在公园里走一圈,那都得带着它。 估计是他是在遛鸟的半道上被我舅妈给逮住了,这才把他连人带鸟儿的都带来了我老舅家里。 我看到我老爷摸着一把大长胡子进门,神采奕奕的样子神色。看了我的脸之后,那立刻比茅坑里的屎还臭。 他把鸟笼子直接递给了我舅妈,我舅妈帮忙拿着。 “过去坐好,我帮你看看手相。”我姥爷大概是这一个照面的功夫,已经帮我看完了面相,就让我伸出手给他看手相。 我一般看手相,看的都是左手。 老娘左手折了,只好可他看右手,他看完我的右手,思考了一下。自己就抓住了我冰凉麻木的左手,恩了恩我的虎口,“有感觉吗?” 我摇了摇头,“没有,姥爷。” “你这手没事儿,就是进了阴气,我一会儿帮你把骨头接上,打个石膏就没事儿了。”我姥爷挺镇定的,他又看了一下我左手的手相,脸色异常的阴冷,淡淡的说道:“咱们琼儿,是给人下蛊,还是苗疆的金蚕蛊,呵,胆儿是肥了,敢碰我的外孙女。” 我看我姥爷这老气横秋的样子有些好笑,但是我忍住了笑,问他:“谁能给我下蛊啊?我又没惹谁。” 我姥爷没回答我,让我舅舅去拿签筒。 签筒由我舅舅捧着,我姥爷打开了鸟笼子,里面的“绣眼儿”就这么从笼子里飞出来。它颇有灵性,竟然不飞走,而是飞到签筒的上方衔出了一根细小的竹签。 我姥爷接过绣眼儿嘴里衔着的竹签看了一眼,眯了眯苍老的眼睛,嘴角是一丝冷笑:“除了你那没心没肝的爹,还能有谁,他想咒死你。”
状态提示:第4章 绣眼儿 1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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