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可以插班吗?”姜言眨了眨眼,以她现在的精神力,看书可以说过目不忘。初中插入任何一班,都不会掉队吧。
“你不想直接上高中吗?”现在学校的师生闹得厉害,姜怀庆当然不希望姜言进去掺和,只得拿话哄她,“正好趁着新学期,开学前的这几个月,让你哥哥在家给你好好的补补课。到时候直接参加考试,进入高中读书。”
“压力会不会太大?”对于老头子的做法,姜伟勋不是太认同。不过,也不反对就是了。他清楚在这个时期,做为市长的儿女,在外面承受的压力。
小妹刚回来,他不希望她受到,来自同龄人的伤害。由他陪着在家读书……很好。继而他又安慰姜言道:“咱不强求,能考上就上高中,考不让咱就读初中,反正你还小。”才十三呢。
姜言都有些不想搭理他,有这么当哥哥的吗?
一顿饭吃完,兄妹俩跟姜怀庆打了声招呼,相携着走出主院,慢悠悠地向清微阁走去。
“大哥不用送我,我又不是不认识路。”
“刚吃完饭,大哥又没事,陪你走走,顺便说说话。”姜伟勋说着,扯了扯姜言帽子上的花,“今天出去,怎么去了两次医院?”刚才有老头子在,他没敢问得太清楚,毕竟状元街……也在老头子的忌讳之内。
“从医院送那流浪儿回去,哪知在窝棚里,又遇到了个被人打折了腿又划花了脸的女人。”姜言摊了摊手,“总不能见死不救。”
“大哥都不知道,那女人有多惨,脸上的伤口都生蛆了。”
“你啊!”姜伟勋点了点她的额头,颇有些无奈道:“手里还有钱吗?”
“呵呵……”姜言不好意思地傻笑了两声,她哪知道城里不要纸钞,说什么不值钱。带出去的十几块银圆花的尽光,小花的住院费还是抵压了手表……
“明天哥哥先给你送些,你握在手里当个私房。”姜伟勋又指点妹妹道,“要是出门,就去找管家支。比照着姜篱的花用,你一个月有二十个大洋可领。”
“要救人,哥哥也不是不让你救。”姜伟勋一双手插在裤兜里,抬头望了眼远处山石间的明暗阴影,“你刚来,对城里的人事全然不知,冒然出手,哥哥怕你惹了麻烦。”就刚才小妹所说,那被划了脸的小花,不外乎是那家大户人家,妻妾相争。要不然,谁往一个女人的脸上招呼啊。
“那大哥给我讲讲,城里的一些人事呗。”比如,为何有些平民的房子被拆了,还有那些砖瓦哪去了?再比如城里可有一户姓苏的大户人家?
姜伟勋闻言一愣,继而唇边扯起了一抹苦笑。他虽然年龄不大,可一个人在外求学,看人识人的本领也练就了几分。
别看刚回来的妹妹年龄小,却是个主意大的。就算他不说,她想知道的,总会想办法打听清楚。如此,有些消息倒不如由自己来告诉她。
狠狠地揉了揉姜言的帽子,不等她发火,姜伟勋就说道:“城里除了咱爸——姜市长,还有四股势力。一股是代表军方的陈部长,一股是代表着黑道势力的周大虫。”停顿了一下,姜伟勋接着道:“说军方和黑道是两股势力,然而据可靠消息,周大虫早已投告了陈部长。”
“降吗?”像‘水’字连洞的赵征,剿匪有功,继而加入了霍灵均的部队。
“不是降,是合作。”更是助纣为孽,本是守护人民的jun队,反过来倒成了一头噬人的猛虎。
“合作?”看着姜伟勋难看的脸色,姜言心里有了不详的预感。不是收服打压,而是合作!没敢深想,姜言转而问起了另两股势力。
“一股是城里的商户,只不过……”
“嗯?”姜言挑眉,商户有钱有粮,在这时候拧聚起来,是股力量。怎么姜伟勋脸色比刚才还难看几分。
“城里要说谁家最富,除了夏半城,就数做珠宝的海家,开戏院的韩家和米粮铺苏家。”
姜伟勋站定在当地,抬头望月一叹,“两个多月前,两军之战,g军夺得了铁路使用权,gou军困在城里被断了粮食供给……”
“……陈部长连同周大虫共邀城内商户宴饮……说是宴饮,可又有谁不知他们的目的——强迫商户捐钱捐粮……”
“不知是嫌捐的少,还是要杀鸡给猴看……当晚,苏家被定为通匪,满门下狱,家产被抄。稍有反抗者,当场击毙,一时间苏府火光四起,血流成河……”
姜伟勋说完,仍是久久不能回神,虽然当时他还没回国,所听版板也略有不同。但苏家……他不但与其子有同窗之谊,就是其家主,那也是位响当当的抗r人物……没想到……
“第四股势力,是城里的三教九流吗?”所以苏家的子嗣,大壮才能隐匿在状元街得以庇护。
“是。妹妹果然聪明。”
“苏家被灭,其他几家如何?不会唇亡齿寒,继而……”奋起反抗吗?
“妹妹想的简单了。夏家还好,家大业大,手里也养了一群人,不到万不得已,陈部长和周大虫不敢逼得太紧。然而其他几家,除了有钱或有粮,外加几个护院,哪里能扛得住枪炮的轰击啊!”
“几这及是想联合,也得能见面啊。”哪家周围没有巡警。
“那哥哥可知,城里一些平民百姓的屋舍哪去了吗?”
“连这个你都注意到了。我可告诉你啊,就是知道了,也不可随便插手,那不是你我能管的。”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