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先先不是不会嚣张,而是通常情况下怕有失身份不愿意嚣张,她要是嚣张起来,也是不可一世得很,冷冷一笑:“杨恒易在省委常委会才排第六,夏书记排第四,有什么资格在夏书记面前张狂?赶紧滚,滚得越远越好。”
杨遥儿此时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气急败坏地冲到了付先先面前,大喊大叫:“省纪委书记有什么了不起?一个外地人,还想在湘江横行霸道,耳环、银子、香蕉,给我打,出了事情我兜着,不用怕!”
杨遥儿叫得张狂,但三个无良青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敢动手。刚才已经准备动手的香蕉,离夏想不过半米远了,又停下了脚步。
开什么玩笑,他们虽然有点家世,家里有点钱有点权,但也不敢碰堂堂的省纪委书记,杨遥儿的床上功夫再好,但还是小命要紧。
杨遥儿怒了,拿出了手机:“好,你们几个挫人不敢动手,我找别人来……”
付先先见杨遥儿没完没了了,心中无比厌烦,一伸手就打掉了杨遥儿的电话:“外地人怎么了,外地来的省长,杨恒易一样得老老实实地听话。不就是一个省政法委书记的女儿,狂妄得没边儿了,杨老鸨,你知道我是谁吗?”
杨遥儿电话被打掉,又被骂成老鸨,气得七窍生烟:“你是谁?你家里人都是牲口,你是蠢驴。”
付先先反而没有动手,冷冷地笑了:“好,骂得好,等下我要将你的话当着杨恒易的面告诉付先锋。”说完,她拿出电话,直接拨通了付先锋的手机,“付省长,你的妹妹被杨恒易的女儿骂成蠢驴,咱们一家人还被她说成牲口,你看着办……”
杨遥儿愣住了,她真是付省长的妹妹?怎么会,夏想不是和付省长是对头,他怎么会和付先先在一起亲亲热热?
夏想和付先先之间的关系,知道的人并不多,更何况是远离京城的湘省政坛,更是几乎无人听说。
“你,你,你真是付先先付小姐?”杨遥儿有点服软了,面对夏想她还可以牛气一点,但一个夏想再加上一个付先锋,就让她有点大脑短路,转不过弯了,反正平生第一次觉得有点麻烦了,可能遇到难题了,不过她还嘴硬,“我,我觉得你长得不太象付省长……”
这一句话就充分显示出了杨遥儿的智商和随机应变的水平之低,她一出丑,后面三个无良青年就想脚底抹油,溜之大吉,正在此时,忽然从旁边杀出几名军人,一个低沉的声音喊了一声:“保护首长!”
话音刚落,几人就来到近前,二话不说,将三个无良青年连同杨遥儿在内,一起双手背在后面,摁倒在地。军人不同警察,不会因为杨遥儿是女人而特别优待,一样将她按在地上,让她动弹不得,当众丢人。
夏想也是一愣,他的警卫人员是穿便衣的,不穿军装,哪是谁来救急?一抬头,就见张晓迈着方步从人群之中走出,呵呵一笑:“夏书记,正好我来吃饭,没想到遇到了你,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
夏想从张晓的话语和神情中看出了什么,心中一跳,张晓不简单,他知道地上的杨遥儿是谁,却不点破,摆明了是要借机黑杨恒易一道了,夏想可不认为是他的面子足够大让才让张晓出手,而是张晓有意为之。
妙,一场意外冲突,竟然让张晓和杨恒易之间暗藏的不和浮出水面,再加上又牵涉到了付先锋和杨恒易的脸面问题,正值湘省一场人事变动来临之际,今天的事情,会生发出什么样的连锁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