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陌北现在已经结了婚,成了江南的妹夫,他又怎么可能让叶柏茶的心里面再有着自己妹夫的影子呢?
就算她的心里面没有了苏陌北的影子,他同样也不允许她的心里面再有别的人,她心里面的人,除了他以外,再也不可能是别人。
他本来只是想把所有的想法永远藏起来,完完全全地变成想法,哪怕是一直都埋在心里面,他也不会不说出来,但是似乎他再沉默下去的话,恐怕就会晚了。
因为他怕,怕自己如果一直这样无声下去,一直这样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可能会让苏陌北在她的心里面继续滋生,最后变得根深蒂固,无法取代。
她居然连做噩梦都能梦到了他,那就是说,他在她的心里面不是一点位置都没有,但虽然有,那也只是一个噩梦,甚至是一个魔鬼。
难道他就这样下去吗?这样继续做一个让她一想到就觉得恐慌的人吗?
他不甘心,无论如何也不甘心,他明明是救了她,是她名副其实的恩人,可是他却变成了她所痛恨的人,他的运气一向是好的,这也许是他在遇到她之后,发生过的最倒霉的一件事情了。
本来想一辈子都不再做任何的解释,可是今天,他却发现她居然做了这样的噩梦,梦到了以前的事情,但那却是纯粹的假象,根本就不是事实。
为此,那天,她打了他,可是现在,她居然以梦的形式又打了他。
被她打,他并不在意,打了也就打了,虽然疼了一些,但是毕竟只是短暂的,他还是能够容忍的,因为是她打的,他就算不忍,又能怎么样?难道还要如数奉还吗?那不可能,他也只能这样了。
他只是心疼,心疼她被噩梦折磨,他不想让她一个人身陷在那样的噩梦之中,他要把她从噩梦中拉回来。
也不知道她曾经做过多少次同样的噩梦,也不知道她的心里面承受了多少次重复的折磨,他真的是有些担忧她会出事,毕竟一个人总被这样的梦折磨着,心理上一定会承受不了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的话,他真的担心她会变成抑郁症。
想到这里,他心中不好的预感就会变得更加强烈,如果她真的因此而变成了抑郁症,那他该怎么办?不,他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叶柏茶的身上。
所以他一定要采取行动,不能再听之任之了,这样不只是害了她,同时也是毁了她。
江南一动不动地盯着窗外看着,过了良久,他才轻轻地动了动长长的睫毛,眨了眨眼睛。
回过神来的他,又站了一会儿,才转身,拿着家居服走去了洗手间……
但是等他进入梦乡的时候,已经快要天亮了。
一夜都没怎么睡的江南,第二天当然也就没有醒得太早。
直到八点钟,才起床,等他洗漱完,走出房间的时候,雷友朋、叶柏茶、崔在恩已经站在了他的门口。
三个人眼睛不眨一下地看着他,异口同声地问道:“醒了?”
也不知道这三个人是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江南愣了愣:“你们在这里等了很久吗?”
崔在恩先开口:“回江总的话,我们已经在这里等了足足半个小时了。”
半个小时?他洗漱的时间也没有半个小时,这就是说,在他还没有醒来的时候,他们已经站在外面等候了。
雷友朋接着说:“是啊,半个小时了,江老板的睡眠实在是太好了,居然让我们在这里等了这么久。”
但是江南的眼睛里充满了红血丝,一看就知道是昨天晚上没睡好。
叶柏茶打量着他,问:“是一夜都没有休息吗?”
江南看了她一会儿之后,并没有回答她的问话,而是直接轻咳了一声。
这时的雷友朋才注意到了他的眼睛:“江大老板,不是说好了是出来度假的吗?度假不就应该有个度假的样吗?工作就不能先放一放吗?出来不就是放松心情的吗?”
这样简单的道理还用得着他说吗?江南自然懂得,只是他之所以没有休息,并不是因为工作,而是因为某个人。
崔在恩接着说道:“是呀,出来就是为了放松心情的,什么工作啊,什么烦心事啊,都得抛到九霄云外才是。”
江南并没有多说,而是淡淡地说道:“今天我们去骑马。”
骑马?一听到这里,雷友朋马上蒙了,他可是对骑马一窍不通的,因为他小时候被马踢过,所以只要看到马,他就会跑得远远的。
他明知道他不擅长骑马,他还要这样安排,看来叶柏茶一定是喜欢骑马,否则,江南一定不会有这样的计划。
虽然不擅长骑马,但是雷友朋还是点了点头:“好啊,骑马是一项非常好的运动,真的很好。”
江南看向他:“如果你不想骑马也没有关系,可以远距离地看着。”
远距离地看着?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叶柏茶倒是无所谓了,她以前也不是没骑过马,她还曾经骑着农场里的马逃跑过呢,只不过是没有逃成,最后还是被发现了。
崔在恩还真的没有骑过马,便好奇地问:“江总,骑马会不会有危险啊?不怕你们笑话,从小到大,我真的从来都没有骑过马。”
还不等江南说话,雷友朋已经开口:“骑马其实也没什么危险的,这里的马都是经过专门训练的,甚至能听懂人说的话,所以只要你掌握正确的驾驭方法,马自然也就不会乱发脾气了。”
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