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柏茶当然能够看出江南脸色的变化,但是她也不是非要那样说,她主要是不想让他误会她什么。
但是她的解释似乎让江南非常的不满意。
不满意就不满意,虽然这里是他的天下,但是她也不能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吧?
如果实在不满意的话,他可以提前同她解除协议的,她是求之不得的。
但是江南的态度却是友好的,没有一丝一毫要生气的迹象。
“叶柏茶,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适合或是不适合的,也没有任何一种环境和某个人会去适应你,因为你没有那个能力去改变什么,既然无力去改变,那倒不如让自己变得聪明一些,有的时候,你只能去学着适应,如果不去学着适应的话,你会很快就被人家给淘汰掉的,与其被淘汰,不如学着聪明人的做法去做,你说呢?”
江南的话让叶柏茶觉得他这就是在让她去适应农场,适应他。
但她是真的不愿意啊,凭什么她要去将就别人呢?
三个月的期限,居然让她去适应?呵,开什么玩笑?有这个必要吗?就算是真的有这个必要,她也不可能会去选择适应的。
她不得不承认,环境是她改变不了,这里是农场,不是她的家,她什么也做不了。
但是她也不想改变自己,就算是有必要改变,她也不会去改变,因为她不会因为突然间换了环境就改变自己。
人的一辈子要换太多的环境了,难道在每换一次环境,她都要去改变自己,让自己去适应环境吗?不,她绝对不会去做环境的奴隶。
人就更别说了,恐怕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是能改变得了江南的,所以她也不想去改变他什么,就算她真的想去把他改变,那也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情,恐怕连做梦都梦不到。
而且她也并不喜欢他,她也就更没有必要去为了这个她不喜欢的人而改变自己了。
“我只是在这里呆上三个月的时间,根本就没有必要去适应,再说了,为什么是我去适应呢?我就是我,我不想做任何的改变。”
好一个我就是我,她说她不想改变,她说她凭什么去适应,这样的语气,哪里是她应该有的?
但是她真的是用这样毫不客气的语气同他说话了,而且看上去,叶柏茶一点的顾虑都没有,既不担心江南会生气,也不担心江南会发怒,似乎他根本就不会和她计较一般。
叶柏茶是第一个敢同他这么说话的人,也是江南唯一一个不能把她怎么样的一个人。
江南真的不知道这个眼前站着的女孩,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勇气,居然敢用这样的语气,这样的语言,同他毫不客气地说道。
不过也难怪她这样,说真心话,他也真的是不能把她怎么样。
就连他都觉得自己似乎做了太多的忍让,他可是从来都不忍也不让的,可是现在叶柏茶住进了她的家里,她居然处处都要让着她,处处都要忍着她,这是为什么?难道他请来的不是一个照顾他的人吗?
但看现在的状态,她不是来照顾他的,倒像是他请来气自己的。
“叶柏茶,你知不知道你在同谁说话?”江南的声音是冷冷的,但是他的声音却是从最暖的内心深处发出来的。
但是叶柏茶永远都不会了解他此时此刻的心情是什么样的,因为她已经把小时候的事情全部都忘掉了,他哪里只是农场的老板?甚至也算得上是她的救命恩人。
可是他记得她,她却早就已经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了。
她根本就没有一颗感恩的心,而他,却对她抱有一颗念念不忘之心。
这或许就是最远的距离了吧?明明是近在咫尺,但是却远得不能再远。
叶柏茶一脸的淡然:“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同谁说话,我又不糊涂我在和这个农场的农场主江南说话,难道你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吗?”
天啊!她居然还说得这么理所应当,她既然知道他是谁,还敢用这样的语气回复他。
失忆的人从来都不是他,他的记忆力比她要好上千倍万倍,他什么都记得,倒是她,把什么事情都忘得如同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这样的她,他居然还记得,这未免也太委屈了吧?
他就是那个被她给彻底遗忘的人。
“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想让我去适应你吗?”江南反问道。
江南可是从来都没有去适应过谁,对于他,所有的人不只是适应,更多的还是服从,而且是服从得无话可说。
“我怎么敢有这样的想法呢?我只是说有些人,有些事,我也不一定非要让自己去适应。”
“你什么意思?是不值得的意思吗?”
“也不是,你是这农场的老板,怎么可能不值得呢?我只是觉得我的适应能力不是很强,不是所有的事物我都能够适应,如果你喜欢住在这个房间里面,那你住好了,沙发也都让给你一个人,我去别的房间里面住。”
听她这么一说,似乎是他抢了她的房间,而她却不得不离开这里,去别的房间。
“我没有和别人抢沙发的毛病,这里的设施都归你用,我没有那个闲心和你抢,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我犯得着和别人抢吗?”
江南说出的最后一句话,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自然也就包括了叶柏茶。
叶柏茶并没有想太多,他是这里的主人,他说这里的一切都是他的,一点毛病也没有,但是她却并没有把自己算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