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月宴见巨蛛前螯快要勾住洛安,一鞭子卷了上去,宛龙鞭稍用力一顿,月宴便借力飞上前去,猛踹巨蛛前螯。巨蛛虽毫发无伤,却也有些吃痛,腹部尾端丝线收紧缩了回去。
“洛安,没事吧?”
“不打紧,这应该是毒妇蛛,之前跟随师父上山采药时见过,正常的毒妇蛛只有树叶大小,第一次见如此之巨大的。此蛛阴险记仇,定没走远,躲在某处准备攻击咱们呢。”
说着又听到头顶一阵悉索声,树叶飒飒落了满头,毒妇蛛这次从月宴的背后吊了下来,腹部的卵泡跟随螯牙一起起伏着蓄势待发,月宴刚拂清了视线便看见一股浓稠的绿色液体朝自己pēn_shè而来,
“小心!”
洛安眼疾手快把月宴拉到自己身后,转身护住,那一股绿色液体擦过洛安的左肩的衣服,布料瞬间被腐蚀了丝丝冒着黑烟,洛安来不及撕去被毒液浸蚀的袖子,和月宴配合着左右夹击一刀一鞭向巨蛛功去。
“巨蛛的弱点是肚子上的胎卵,胎卵有毒且连同心脏,破一颗巨蛛必死无疑。”
“那好,我去吸引它的主意,洛安,你想法办刺破它肚子上的卵。”
“好,千万小心。”
月宴比洛安稍快些冲在前面,踩着树干借助树藤不上不下攀爬着,还好巨蛛只有一双眼睛,虽然可以灵活转动却也无法同时注意树枝和地面上的情况,洛安看着巨蛛勾着缠绕的树藤去追月宴,巨大的身体在错杂的缝隙中竟然畅通无阻。洛安匍匐在地上低低潜行,巨蛛的尾尖一紧切段了蛛丝,长长的一根不偏不倚飘在洛安眼前,竟然比手指细不了几分。
此时不知不觉天已经亮了,光线扎透叶子缝隙,一丝一丝照了进来,看来是个大晴天。
月宴灵活的身手没几招九把巨蛛引到枝藤缠绕颇多的地方,左脚勾住树藤,左手松开刚抓住的树枝,整个人荡下来的一瞬间高举的右手手腕用力向前甩出宛龙鞭,从上至下抽在巨蛛一只眼睛上,巨蛛前螯刚想攻击过去,月宴已经攀到另一棵树上去了,把巨蛛气得发出尖锐的吱吱叫。
洛安在巨蛛毒妇的正下方气息又些紊乱了,看起来薄如蝉翼的胎卵,却一个个被黄绿色粘液包裹着,刀尖触碰到的那一刻就被侵蚀掉了,更别说刺破它了。汗水沿着鬓角淌了下来,洛安觉得不能再指望这一柄破刀死撑下去了,必须要想想别的办法,
“月宴,你还能坚持多久。”
“怎么了?胎卵不好破吗?”
“对,刀刃已经被腐蚀了,我记得蓝芝草可以克化毒妇蜘蛛的毒性,附近必定会有,我要去找一找。”
“你放心去吧,就当我变成猴子了,爬树痛快着呢。”
“噗——”洛安倍月宴逗笑了,自言自语的说道,“傻子,明明已经喘不上气了。”
果然在逆境中长出来的人格外乐观些。
洛安一刻也不敢耽误,凭借着记忆去附近树根处寻找蓝芝草,“师傅说过,毒妇蜘蛛的腹部粘液有腐性,没有被腐蚀过的树根下面必定长者可以化毒的兰芝草,奇怪,这些树看起来都没有被腐蚀的痕迹,为什么就是没有兰芝草?”
洛安连续找了三颗树都没发现兰芝草,胸口被一块巨大的疑惑堵得呼吸越来越急促,眉头也越皱越紧,“难道是我记错了?”
“洛安,兰芝草是什么颜色的?蓝色吗?”不远处高树上与巨蛛缠斗的月宴喊道,“对!整株都是蓝色的,叶子和艾草形似。”
“接着,看看这个是不是?”月宴险险躲过巨蛛又一次pēn_shè的毒汁,把一株蓝色的草从树皮的缝隙里拔出来扔在地上,洛安赶忙跑去捡起来看,“是了是了,在坚持一下,我马上好。”说着就把兰芝草往嘴里塞,没有药舂只能用牙齿磨出汁液,洛安把恨不得把一整株都塞进嘴里,嚼得自己直翻白眼。
巨蛛毒妇的腹部卵泡和螯牙又一起开始起伏,月宴已经摸透了这厮的路数,趁着毒液还在积累用鞭子绕住旁边的树干准备跳过去,巨蛛毒妇也不是白在这片密林里混的,还没等月宴有着落一爪子刨了过去,螯上银针一般的刺勾破了月宴的小腿,“啊——”月宴吃痛,洛安听到声音抬头一看月宴的小腿已经滋滋冒血了,“林子太密你小心些!”
“啊?”洛安嘴里鼓鼓囊囊的,月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低头看着他,洛安觉得自己做错了事不该引得月宴看向自己,赶紧摆摆手哼哼两声表示没事。
说话间巨蛛见缝插针又隐入树林,月宴还没辨清楚它的位置它已经从月宴头上飞下来逼近了月宴,月宴慌不择路急忙松手让自己从树干掉了下去,巨蛛也跟着嗖嗖爬了下去,差一点落地时月宴被巨蛛的前螯勾住了发髻,整个人被举的老高,巨蛛盘上了树藤让自己的身体摆平,下一步就要把月宴送进嘴里,月宴看见巨蛛口腔里蠕动着上百颗尖利的黄牙一股腐烂的腥臭味扑面而来,宛龙鞭刚刚脱手了,本能捂住眼睛准备用脚踢开。
幸好再也不用踢了,哗啦一声,紧接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味道迫使月宴好奇的从指缝中看了一眼,这一看让她萌生了一种为何要长眼睛的想法:只见巨蛛眼球浑浊,嘴里不断淌着黄绿色毒液,更要命的是洛安的手还插在巨蛛腹部的一个卵泡中。洛安也不忍心看自己的手把脸别了过去嘴角一个劲抽搐,手抽出来的瞬间连同黄绿色汁液一起掉下来数不清的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