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的出租车在拥挤的车流里磨蹭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终于是开顺了,路通了自然开的也快了,没个半个小时,便到了贫民窟的附近。
司机打好档,停好车,而后转头看向他们,“再近,我是不敢了。你们还有时间思考一下,到底要不要进去。”
沐言和黑羽没什么停顿地开门下了车。
“大叔,不用想了,我们都已经决定了。气地回答。
司机左右看了他们一眼,似乎是知道了他们是铁定了心不看不走,便也没有多说,只是叹了口气摇了下头,“算了算了,你们既然都决定了,那我也不好拦着。这趟吧,也就算我做个好事,不收你们的钱了。”
说完,便一拍换挡杆,打了下方向盘,朝着原路扬长而去。黑羽耳朵够尖,一下便听清了那司机离开后叹着气说的那句话。
“哎,可怜了好好的两个小伙,硬是脑子不好地不想活。”
“……”
沐言往右一瞥,就看到了沐言那抽搐的嘴角,“你怎么了?”
黑羽看了他几眼,最后还是说了句,“没什么。”
原来有时候有法力、耳朵尖,也不是什么好事。
*
贫民窟里的人很多,自然看到尸体的人也不少。正是因为这样,关于这事的各色相关也就传得很远。要想知道案发地在哪儿,随便拽住个人,一问便知。
但也因为这儿人多,所以几乎是在他们开口问了案发地的那一瞬,全贫民窟的人便都知道了他们两个因为“好奇”而来这儿冒险的冒险者。
二人在从别人的口中知道了地点之后,便起身往那里赶去。在这一路上遇见的所有人,无一不是对他们投注以奇怪的目光。
也是,这儿年轻一辈都略微知道点的传闻,再加上最近发生的一系列杂事,还能有人知道了案发地不拐着走还往上靠的,能不多看两眼嘛。
黑羽的嘴角又抽了两抽。他自然知道那些“看戏”的人的心理活动就和刚刚的那个司机离开后说的一样。
他瞟了眼一旁很淡定的一无所知的沐言,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哎,傻人有傻福哦。
到了案发地,发现那儿要比其他地方冷清的多,准确地说是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几根围住现场的布条松松垮垮地垂着,一阵风吹过,没什么力气地浮动着。那儿也没什么警官,估计是做完了记录和取证后便回去了,所以他们得以很方便的近距离查找关于这件事的线索。
过了两夜,有许多的气味都已经散了,独留下最初时最为浓重的。黑羽嗅着味道,走到了原来尸体停放的地方,蹲下来细细分辨着残留的气息,而沐言则走到一边,去寻找蒋许瑶特意让他找的那种白色粉末。
但是奇怪的是,找了好久,却没有一点粉末的影子。就算是风吹的,那也总应该留个一两粒吧,然而却硬是什么都没找到。
他皱着眉头看着前面的草丛好一会儿,而后转过头看向蹲坐在地上的黑羽。
“你有什么头绪吗?”
黑羽摇了摇头,“我现在还还不能确定。这个味道……有点奇怪,而且给我一种熟悉感,我觉得、我应该在那里闻到过类似的。我不太好描述。”
沐言点了点头,“我这儿没什么发现。看来我们的第一次独自探索并不是很顺利。那现在是怎么办?是继续留在这儿找线索,还是回别墅?”
……
“再找找吧。”黑羽无意识地用自己的大拇指摩擦着上嘴唇,“现在回去,别墅里也没什么人,蒋许瑶还在外面查周梦婷的那件事。”
沐言听着觉得有理,便点了点头,“恩,就听你的。”
*
而在另一头,蒋许瑶孤身一人又去了次黄田野。
这次来,几乎是刚到蒋许瑶就发现了不对——这儿要比上次还要冷清的多。一路走来,所有的房屋都是紧闭着门窗,就连田地里都没见着一个正在劳作的人。
走得越久,蒋许瑶的眉头就皱的越紧。
距离自己上次来这才不过过了两天,这里是又发生了什么诡异的事吗?
不经意间抬眼望去,突然发现在自己前头好几十米处好像站着一个人。因为是站在树荫下,所以连带着那人的身影也有点影影绰绰。
蒋许瑶眯了眯眼,慢步往那走去。走近了,发现那人西装革履,竟是无祈。
蒋许瑶抿了抿嘴,心想,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她刚想转身离开,但谁知他却自个儿转过身来。
“蒋小姐。”他很绅士地打了个招呼,但脸上却有着明显的疑惑,“你再次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
所以,她该怎么回答他?
不过幸好无祈确实是个绅士。
他看出蒋许瑶的脸色不太对,就淡笑着开口,“既然蒋小姐不方便说,那我也就不问了。”
“嗯好。”既然他这么说,那蒋许瑶自然也不会和他客气。
无祈往两边看了看,而后又道,“正好我现在也很空,要不,带蒋小姐去转转?”
本来想着要独自去探案发地的蒋许瑶,不知怎的在开口的时候,却说了“好”。
无祈淡笑了下,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蒋许瑶抬眸看了他一眼,而后才跨步往前走去。
走了一段,蒋许瑶看着仍旧是十分偏僻的黄田野,转过头疑惑地看着无祈,“这里是发生了什么吗?我记得上次我来的时候,田地里还满是在耕种的农民。”
无祈看了眼周围,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