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启,家天下为私,在禹,家天下为公。”叶畅道。
“还有呢,叶公还有未尽之言!”
“天下万国诸族,非唯华夏一隅,若是华夏分割,兄弟阋于墙,则边患必起。周时有犬戎猃狁,秦汉有匈奴,我大唐先有突厥后有犬戎现又有大食,未来又有契丹、女直等等胡乱。若华夏不能一统,则亡族灭种之祸,不过旦夕之间!”叶畅道:“故此华夏一统,非为应对天灾,亦为应对人祸。”
此时离五胡乱华尚不遥远,李泌很理解叶畅所言,回顾历史,情不自禁点头:“正是,正是!”
他听叶畅谈论道统,只觉得句句真言,字字珠玑,每一句都发前人所未言,却又暗合青史,隐喻天道。听着听着,反倒把此行真正目的忘了,待回想起来时,时间不知不觉过去许久,一轮夕阳,悬于西面,透过玻璃窗子,将金色的阳光洒在叶畅身上。李泌向叶畅望去,只觉得眼前这肃容端坐之男子,光芒万道,宛若天人。
“叶公提出此道统之论,几近圣矣。”他忍不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