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恐怖悬疑>女宣抚使>第一八二章 心碎成尘

她心中不忿,思绪千转,暗暗想着,“哼,李临淮,你切莫打错了主意。眼下,我且忍着你,一切为了天子使命这个大局,等西行一结束,彼此各奔东西之后,到那时,我常久眼里可不会再认你是什么李将军。”

心里想归想,恨归恨,常久并不想跟李临淮撕破脸。毕竟,和亲结束了,还要一同西去大食西,撕破了脸,一路还怎么共同进退?有事还怎么彼此面对?不过,她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李临淮,不管你打的什么主意,我终究会用自己的方式让你明白,我常久永远不会再是你心爱的女子,若必有什么联系,也一定是扎在心头的一把刀,让你时时想起来,便心如刀绞!”

却听得白孝德已说道,“白某也是如此想的啊,以李将军的足智多谋,应该不至于踩白某嘛,原来是白某愚钝,没有理解将军的真实意图。不过,这都不算什么。令白某深感意外的是李将军终于敢于当着白某的面公然承认你心爱的女子是常副使了。然而,这仍然算不上什么,白某最感兴趣的李将军在讨心爱女子欢心方面有何高招?白某愿闻其详,多多讨教,以备己用!”

常久面上的飞红渐渐淡了去,微仰着面,眼神淡漠地看着李临淮白孝德,语音平淡,话语却直刺人心,“我常久不过一介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我知道李将军白将军都是汉家栋梁,国之柱石,皆都谋略过人,又孔武有力,并未把常久放在眼里,一直当常久是笑柄,可以随时随地随便调笑,便如调笑一名青楼女子一般,常久并非不恼怒,也并非不计较,常久只是敬重两位将军不想也不能把两位怎么样而已,若是真有什么办法,也不过是面对你们的侮辱与调笑,以刚烈之心自刎于你们面前。可我并不想这样做,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为不相干的人便轻易自毁,最后肝肠寸断的只是自己的父母。是以,只要两位将军开心就好,随便你们怎么调笑,我常久忍辱含垢,只作听而不闻罢了。”

说到最后,一向刚强的常久,满心伤感,眼里竟然不由自主泊满了泪水,她泪眼朦胧地看了两人一眼,转身洒泪离开他们,一直微昂着头,缓缓地向自己的住处走去了,广袖长裙摇曳处,背影竟是那般孤寂单薄,惹人爱怜。

李临淮只所以当着白孝德的面,在常久面前说常久是他心爱的女子,并不是无心之举,乃是故意为之,虽不是直接说出来的,但已够明显,只要不是傻到白痴的程度的,谁会听不出来。

这些日子,他爱恋着常久的那颗心,一直处在深深的煎熬之中,他无时无刻不在希望着常久可以原谅他之前的过错,与他重归于好,就像黑尘暴之夜他找到她之后一样,他把她紧紧揽在怀中,心疼她,爱惜她,两情相悦。然而,他越来越发现,不管他做什么,不管他如何做,都是徒劳,明明有时候觉得常久回心转意了,可是一转眼,却发现她离他更远了,甚至已远到他如何努力也够不着的地方了。

他嘴上说得很轻松,好象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重新赢得常久的芳心一样,其实他自己心里很明白,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他心里到底有多恐慌,只有他自己明白,尤其最近几日,他突然产生一种直觉,总感觉自己要永远地失去常久了,他不知道这种直觉从何而来,但是他能清晰强烈地感受到,昨晚,他甚至做了同样的一个梦,这个梦,在绿洲篝火起舞那晚他也做过:花丛深处,对着他拈花微笑含情脉脉的常久,引得他一颗多情的心慌乱地跳着,身不由己走至她面前,探手便要揽她入怀时,却扑了个空,转眼间,常久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漫天的黑尘暴卷了过来,天尘相接处,一条五彩薄丝翻卷着,渐飞渐远,直至不见。他狂叫着常久的名字,一身冷汗自睡梦中醒来。早早便到常久住处的小院里查看守候,她初屋的那一刻,他真觉得如梦似幻。明明她就在眼前,伸手便可揽在怀中揉搓亲热,却又仿佛在她在千万里之外一样,他怎么努力都走不到她的身边。所谓咫尺天涯,不过如此,所谓心痛如裂,亦不过如此。

他不想她离开越来越远,他要想尽一切办法把她重新拉回他的怀中,他相信,以后在临阵对敌的足智多谋,他是可以做到了。过去,他采取的是半有为半顺其自然的作法,事实摆在他眼前,这根本没用,还适得其反,那么及时改变策略便是十分必要的,只要策略对了,相信会事半功倍,于是,他决定采取全然主动,是以,他公然说出来常久是他心爱的女子,便是策略之一,虽有些铤而走险,但只要能困住常久,把渐行渐远的常久拉回身边,他一切在所不惜。若然不如此,眼下,他还可打着太后要他保护常久安危的旗号靠近她,那么将来呢,当这个借口失去,他将如何自处?她那么光采夺目,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别人注目的焦点,若然因他的顺其自然,最后被别人捷足先登,致使她投入别人的怀抱,他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活下去!

是以,他必须出手,再不能半主动半消极地等待了。当他见到他此话一出,常久瞬间羞羞涩涩,满面飞红的娇态,看着常久含怒带嗔的眼神,那么娇羞可人,风情万种,已然引得他热血沸腾,情不自禁,若然不是白孝德在旁碍眼,他早已扑上增揽她在怀了。他几乎就要以为自己的计谋很好,已经得逞了。可是,常久含泪带冷的一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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