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久吓住,厉声问,“萧烈,你要干什么?!”
“先给你上药,上完药,咱们就亲热一会儿,我等这一刻等了好久了,我早已没了耐心。亲热完,我就等太子来取我的头,但凡皱一下眉,便不是男人!”
萧烈说完,手下又开始动作,常久忙捉住他的衣袖,赔笑说,“好了,好了,对不住了,萧烈,我是说玩笑话的,你难道听不出来么?”
萧烈摇头,盯住常久,一本正经地说,“我听不出来是玩笑话,在我听来,感觉你是在抱怨我是个懦夫,不敢要你,不敢娶你似的。我其实只是不想伤了你,更不想因此事累及你家人,最重要的是,我想要你心甘情愿把你自己给我。你老觉得我是粗人,不讲礼节,其实讲礼节又如何,不过是让自己活得很累。我现在更不想等,我想起刚刚那会儿那一箭就后怕,万一你有个什么事儿,我这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其实我现在根本不想用礼节约束自己,我怕我会有遗憾。所以,咱们……”
便在此时,萧烈听到了门口有气喘吁吁的声音传来,知道是崔琬赶到了,便低声说,“崔琬过来了,你先上药,今晚,我要住在你的帐子里。”
说完,也不管常久怎么想,萧烈大踏步地出去了。
在门口看见崔琬,也不说话,只点点头,黑着一张脸飞身上马走了。
崔琬进到帐子里,爬到常久床榻边,呼呼直喘,好半天才能说出话来。
气力还是极弱,“常久,你不要紧吧。”
“没大碍,一点擦伤,主要是腰扭伤,一时半会儿动不了。你歇口气,帮我擦擦药吧,可疼死我了。”
“好,不喘就没事了。”撩起常久后背的衣衫,崔琬一边帮常久擦药,一边问,“我刚进来时,看萧将军怒气冲冲地出去了,也不说话,不会是生我气,嫌我来迟了吧?”
“粗人都那样,动不动崩着脸,甭理他。”
崔琬咯咯轻笑,“萧将军可不是粗人,你看他那会儿在校猎场,跟宇文贞较劲的时候,宇文贞说一句,他倒有一万句在那里等着,粗人哪有那本事,我也算是识得些字的,人家宇文贞说我一句,我倒连一个字都对不出来。”
太医的扭伤药膏果然好用,崔琬在常久那么一抹,立马伤处便温温热热地,没那么疼了。
常久心情大好,跟崔琬说笑道,“你知道这叫什么呀?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咱们这样心地善良的人,总怕伤到人,说起话来顾虑重重,自然没有那些无所顾忌的人说起来痛快,什么都敢说。”
崔琬轻声笑,“常久,你竟然说萧将军也是恶人,他那不是为了帮你么?不过,你也是为了帮我。我心里其实很感激你和萧将军。”
常久逗崔琬,“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萧将军这个人还是挺不错的?”
崔琬并不掩饰,很坦白地说,“上次相亲,我确实觉得挺伤心的,就算他不喜欢我,也不必表现的那般冷酷吧,都不想再理他,呵呵,人家萧将军也是根本不想理我呢。不过,经过今天,虽然他还是那个样子,可我已经没有什么怨恨了,我觉得萧将军其实是个挺好的人。你看他,口才又说,射箭又那么厉害,简直是人中龙凤。”
“嗯嗯,这样吧,崔琬,回到长安,我把萧将军约上,咱们一起去吃酒,你看如何?”
“千万不要。”崔琬忙摇手,“常久,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对萧将军没有怨恨了,也觉得他其实是挺好的一个人。不过,我还是一看见他就害怕,吓得连说话都觉得气不顺了。我可不要跟他一起吃酒。我已经对他没有一点念想了。就是纯粹觉得他是很好的。一点也没有其他的意思。而且,我看得出来,萧将军特别喜欢你,很是替你担心呢。”
常久叹气,“我是不可能嫁给萧将军的。”
“是因为太子吧?”
常久想了半晌,幽幽地说,“也是也不是,我一时也说不清楚。反正是不可能嫁给他的。”
“也好。你反正年纪也还小,不急的,我若是你这般年纪,那日其实也不会贸然去萧将军家里去相亲的。我爹爹娘亲已经开始为我的终身大事发愁了。”
“我虽然没法对爹爹和娘亲说,可是,我心里知道,我是一定要找一个自己觉得可心的男子。”
“那这两天,见了不少人,不乏才俊,你有没有看上眼的?看得出太后也是很关心你终身大事的,若是有,你不方便说话的,我请太后给你出个面,太后最喜欢做这种成人之美之事的。”
崔琬犹豫了一下,面色微红,“我还想再看看。”
常久饶有兴趣地扭头看住崔琬,“听你这话音,是不是有人选了?是谁啊?”
崔琬不语。
常久推推她,“你倒是说呀,咱们闺中私语,我又不会说与别人,你害臊什么。你说我与萧将军,与太子,我不也对你实说了嘛。”
崔琬犹豫了半天,方才犹抱琵琶半遮面地说,“这个人其实你认识的。”
“我认识?”常久开始瞪大眼想她认识的才俊,她转了转眼珠,突然大喜地拍手,“哈哈,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喜欢太子!眼光好啊,太子这个人,最招女人喜欢了,而且他可是天字第一号男子。看得出来,太后也喜欢你,你记不记得,那会投壶,太后说你是个有福之人?好,等我腰的扭伤好了,可以下地了,我马上帮你去给太后说。”
“哎呀。不是的。我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