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一百六十八万七千年,距离天魔大战已过去六千年,天帝治下,六界祥和,众仙和睦。天帝每日的朝会,接受众仙问安,还能听些六界各类八卦,花边新闻,就是无甚大事。每每速速散了,便回去看各界的折子,也是花样百出,各种问安,花式掰扯,一片祥和景象。实无趣极了。这日百无聊赖的天帝一如往常,下了朝会,便回到七政殿批阅奏折,一本一本皆是一片万世升平景象,渐渐有些乏了,拾起最后一个折子,却稍稍把垂下的眼皮抬了起来,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原是太湖仙君,也是自己的义弟小泥鳅流光的奏折,言道,素知如今六界政清人和,陛下久居天宫必是无趣乏味及了,特上书奏请天帝来太湖小住几日,自己刚得了一只小兽,只是野性难驯,打算驯服了作为坐骑,若有天帝震慑不怕那小兽不乖乖低头。

放下奏折,润玉想着确实也很久没见这个义弟了,这孩子自小便一心向着自己,稍慰他一颗孤寂之心。便决定走太湖一趟。

次日天帝甚低调的腾了朵云来到了太湖,站在湖边良久,想起过去种种,轻轻一笑,孤独是天帝的宿命,自己早已习惯。

慢慢踱步下来,这些年太湖笠泽在流光的治理下已是生机焕发还未走到门口,流光便兴冲冲迎了上来,这小泥鳅早已不是当年只会在泥潭里打滚的小童,如今也是眉清目秀,高大挺拔的仙君了,只是性子还是爱玩了些,脸上始终是少年人的嬉笑模样,这倒也让润玉觉得分外亲切,还未待他行礼,便微一抬手道,免了虚礼。流光会意的笑了笑,道天帝哥哥,里面请,润玉点了点头,两人并肩进了门。寒暄过后,流光便迫不及待的命人牵出了自己新得的小宝贝,兴冲冲的叫润玉也评鉴评鉴,这灵兽虽娇小,但头尾四肢乃至五官无不生的精致可人,只是神态颇为桀骜难驯,润玉见这小兽脚上套着一个仙环,便知是受这仙环所限才逃脱不得。细看其形态道这小兽绝非寻常仙兽,我也从未见过,略一思索想起自己曾在一本书中看到过一种名叫桀骜的上古神兽,生的极为精致,似乎与眼前小兽有几分神似,但体型庞大,凶猛异常,怎么会如眼前这般大小。是了,若不是缩成这般大小,这小小仙环怎能奈何得了他,便问流光是何处得的这小兽。流光还沉醉在得了好宝贝的兴奋与新奇中,急切的答道,前几日我寻了谢罗山的紫宸星君一同饮酒,正喝的高兴处,突听的一声猛兽嘶吼,后是鸟鸣,想来是谁家灵兽打架,便赶着去瞧热闹。谁成想正瞧见这小宝贝跟一只足有大殿这么大大的大鹏鸟在半空中撕咬斗法,彼时这小宝贝可不是这般大小,比那大鹏鸟还要大上一圈,想来这两只灵兽法力相差无几,斗到最后一击,都伤的不轻,那紫宸君机敏啊,趁他们灵力虚弱之时,甩出两只索灵圈,两只庞然大物便缩的这般大小了,我将这小宝贝带回,打算驯服了当我的坐骑,再不济跟大哥哥的魇兽一样,跟在我身边也是极好。说完还颇深情的看了一眼那小兽,却见那小兽极不耐烦的嘶吼了一声,流光看了也是哈哈大笑。

润玉沉声道,若要如你所愿恐怕并非易事。若不出所料,这应是上古神兽桀骜,不知为何竟与大鹏鸟起了争执如今也算是虎落平阳了,,,,听了这话流光不干了,气呼呼道,大哥哥你这是说我是狗了。哈,润玉忍俊不禁笑道,那便是龙游浅滩泥鳅戏了,,,流光委屈到,那也不对,大哥哥你是龙,小泥鳅我可向来都是无比尊崇您的。

今日先如此吧,你如今是骑虎难下竟还不知,你这索灵环取与不取都是个不小的麻烦,明日再做计较。

当晚润玉便宿在笠泽,从流光开始重建笠泽开始,便为大哥哥留着一间厢房,虽知他不会来住,但还是留着的,今日果然派上用场。

与流光一起用过晚膳,润玉便在房中打坐歇息。他这义弟看着是欢脱了些,实则颇为有心了,这厢房全是仿照他的璇玑宫寝殿来布置的,甚合他的心意。

半梦半醒之间,突闻一声猛兽嘶吼,润玉瞬间惊醒,预感不妙。随即便听到外面一片鸡飞狗跳,忙合衣奔了出去,原是这桀骜终是恢复了灵力,挣脱了索灵环,恢复了原本半山大体型,此刻正好一番发泄自己连日来的屈辱与怒火,三两下便把前面宫殿弄得混乱不堪,流光也早已被灵力所伤,倒在地上,再不阻止,这笠泽转眼间便要覆灭在这凶兽脚下。润玉忙施法与之缠斗,慢慢将他引到了岸上,这凶兽本就神力无穷,比之穷奇也是毫不逊色,加上连日来的屈辱,盛怒之下,天帝也奈何不了他,润玉自知不敌,只想远离太湖地面,以免伤及无辜生灵,两人缠斗到第二重天,润玉不慎被那凶兽喷出的三味真火击中,身子一沉直往下落去,那凶兽见润玉落下云层,舒了一口气,转身飞走,瞬间消失不见,想必他也受了伤,无心纠缠。

润玉勉力支撑,缓缓落在凡界一处湖边,抬眼看四下少有人迹,倒也是个养伤的好地方,想着不妨就在此处修养几日,待体力稍恢复了再回天界。正思谋间,突觉心口一疼,吐出一口鲜血便倒下了。

待他意识慢慢恢复,鼻中却闻到阵阵幽香,耳中仙乐似有似无,心道,莫非是流光找到了自己,但这香味既非天界也非笠泽所有,甚是奇怪,努力睁开眼睛,眼前是一个陌生的房间,应是还在凡间,但这配色布置却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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