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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n微带荧光的绿色汁液飞舞在空中,犹如一朵朵邪异的花朵猝然绽放,霎时便为愈见火热的战场注入了一份透骨的阴森。
数十个垂吊在墙面上的“绿光果实”突然毫征兆的爆裂开来,在那些致命的敌人将我们覆盖之前,为我们送来了更深的绝望。因为,那些爆开的“果实”中,正蜷缩着一只只众人在不久之前才拼尽全力甩开的敌人——婴尸!
当婴儿睁开紧闭的双眼,通常代表着一个新的生命正式降临在这个世界。然而,当墙上的这些“绿色婴儿”睁开一双双血色的邪眼,我却深知它们带来的绝对不是新生,而是……死亡!
它们也是血徒的计谋之一?
一丝苦涩的微笑刻上了我的脸颊,隐隐有些刺痛。[
看来,我们从头至尾都没能逃开血徒的算计。可笑的是,我还信誓旦旦的以为自己提前识破了他的伪装,自以为是地拖延着时间,打算等所有队员恢复行动能力之后便将其擒获。没想到,却等来了一个必死之局。
那群红色飞虫的数量极多,本身又具有会飞行、体型小、外壳坚硬等等数种极难应付的特性。说实话,单单与它们对敌,我都不清楚众人是否能够生存到最后。此刻这些婴尸怪物的加入,疑将原本“九死一生”的情势彻底变成了“十死生”!虽然我至今还没弄清楚它们到底是植物还是动物,但是其凶残的杀伤性却是毋庸置疑的。毕竟,卡维里已然用他的生命为我们做出了验证。
死,我不怕。
对于一个全过去的人来说,每日生活中的茫然措本来就是一种煎体熬心的折磨。而那份始终如影随形的寂寞。更是像不停在断筋磨骨的酷刑。
生而欢,自然死而惧。更何况。我根本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算不算活着。
自从鬼使神差的卷入血徒案件以来,一件件诡异而血腥的事件便不断地将我过去的碎片摔在眼前,虽然残破,但却着实拼凑出了一些脉络,为我对身世的追寻提供了一条道路。
可惜的是,这条道路并不平坦。不但路途本身布满了吸饱鲜血的荆棘,就连好不容易得到的一些线索都是诡异万分。
噩梦中的邪异场景,此刻身处的这间“实验室”,血徒口中的“叛徒”、“同族”……种种的一切都在时刻加深着我那未知的过去和这些诡异事件的联系,让我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究竟是“什么”。人类?还是……“怪物”?胸腔中那颗正在跳动的心脏。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想知道真相,但又害怕知道真相。随着这些离奇事件的逐步验证,我心中的恐惧亦在不停加重。我害怕最后得知的真相让自己难以接受,害怕得到了过去却反而让自己丧失活下去的信念。
假如果真得到一个生不如死的真相,我想。那还不如死在这条危险的追寻路途上来得痛快。至少,在这样的情况下死去,活下来的人总会去怀念身为人类的我,而不是一个“怪物”。
这种想法也许有些可笑。然而,越来越大的恐惧和愈见沉重的茫然却驱动着它不停地在我脑中闪现,犹如梦魇一般难以抹去。于是,我总是不断地以身涉险,总是努力地救助着每一个人,哪怕。这种救助可能需要舍命……
我在拼命活着,但也许,暗暗有些自毁倾向。这种心情在接连不断的危急中本来并不清晰,可是,在此刻这个内心被绝望彻底攻陷的时侯,分外清醒的大脑却将它血淋淋的剖析了出来。狠狠掼在眼前。
我终于明白自己为何总有勇气去面对死亡,也终于知道了在与野人对战中险些丧命的时候,心里那份怪异的解脱感到底从何而来。原来,我竟是一直在隐隐期盼着死亡的到来。
既然如此,那就……拼命吧!
死之前,我怎么也要用尽自己的全部能量,为不离不弃的兄弟,为把心完全牵挂在我身上的二女搏出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嗷!”
心中的热血猛地蹿上咽喉,顿时演化成一声惨烈的嘶吼冲口而出。体内的暖流霎时被怒火烧至沸腾,将一股股汹涌的力量传递到我的全身。
脚下的石板在清脆的爆响中碎裂成块,手中的刀鞘闪电般的脱手而出,随后夹裹着风雷般的响动急速穿过虫群,瞬间便将密集的虫群挤压出了一丝缺口。我的身体亦在同时启动,用着不比刀鞘慢上多少的速度一头撞入虫群,向着血徒猛扑而去!
“啪啪”的脆响不停在耳中响起,一股股剧烈的疼痛亦在不断侵袭着我的身体。飞快的前进速度顿时带给我极为凶猛的冲击力,不少红色飞虫在和我对撞的瞬间便化成血浆飞溅四处。然而,更多的飞虫却在避开与我正面冲突之后攀上了我的身体,用它们那些隐带金属寒光的口器狠狠撕咬着我的皮肉,转瞬之间便在我的身上扯开不少血洞,几近千疮百孔。[
妖艳的鲜血顿时染满了我赤裸的上身,与那些已然由黑转红的神秘纹身纠缠在一起,组成了一件壮烈的战袍。血液滚烫的温度似乎点燃了纹身中的神秘力量,一丝红光倏然逐渐从花纹中隐隐透出,胸腔中的心脏亦随着红光的乍现开始了更加猛烈的鼓动。
沉重的心跳声犹如战鼓,体内的暖流便像被鼓声激励的士兵一样,更为迅速地奔涌向四肢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