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对毕健这个胖子始终存在着巨大的疑虑,况且寻找周晓梅的事情论如何也要从他开始调查,于是便打算直接与他接触。没想到小辣椒却说我既然已算警方人员,那就要遵守相应的规则,不能擅自行动,执意与我一起行动。
停好了车,我朝毕健的家走去。这是一栋快要拆除的老式住宅楼,总高六层,住户数目不多。老旧的外墙没有任何涂装,简单的『裸』『露』着红砖,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残破而荒凉。
刚刚走到楼门口,我便看见阮玉高挑的身影正靠在墙边,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双手抱胸仰头看着天空,脸上带着一种让人心疼表情……孤独而落寞。
我静静的看着她,心中不断翻涌着相伴多年的『迷』茫感,不自觉的有些发愣。阮玉回过了神,见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柳叶般的细眉微微皱了皱,开口说道:“牧先生,为了合作过程之中不出问题,有些事情我先要说一下。首先,请你时刻记住,我们是警察,不是民间组织,所以任何情况之下都要以保护民众的生命财产为先。其次,作为你暂时的上司,我需要你在做出任何行动之前都要向我报告。还有,鉴于你之前的表现,不论任何情况之下,请和我保持一米以上的距离,禁止和我产生任何身体接触!就这样!”
口气强硬的说完这堆“法案”,小辣椒转身便进了楼门。我奈的『摸』『摸』鼻子,赶紧跟了上去。
这种老式住宅,使用的是现在很少见到的外廊式建筑结构。楼门设在整栋建筑的侧面,进门之后就是楼梯间,紧接着便是一条长长的通道,所有的户门排列在楼道的一侧,另一侧则是一些子,布局很像学校的教室。
毕健的家位于走廊尽头,铜『色』的防盗门敞开着,贴在了旁边的墙上。阮玉按了按门铃,等了半天。眼见屋内没有反映,她便用手使劲的拍了几下木门,口中喊道:“毕健在家吗?我们是警察!”
如是几次,屋内依旧毫反应。她疑『惑』的对着猫眼看了看,随后试探『性』的拧了拧门把手,伸手了。没想到这门却并未上锁,随着她的动作应声而开……阮玉抬腿就想进去,我却一把按住了门框,阻止了她的动作。我的鼻子在木门打开的瞬间,似乎捕捉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先别进,这屋子有古怪,我好像闻到了血腥味”我压低了声音说道。
“让开!你当我特警队队长的职位是买的啊?!”小辣椒瞪了我一眼,开我的手臂就走进了屋。[
我奈的连忙跟了进去,伸手便想开灯。在门边的墙上『摸』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到开关试了几下,头上的电灯却并未亮起。
室内十分黑暗,客厅的子拉着厚厚的布帘,一丝从中缝透出的微光投『射』在了沙发上。除了这丝微光,就只有我们站立的门口以及客厅一角的鱼缸有着些许光亮。
阮玉喊了几声,异常安静的屋内没有任何回应,只有鱼缸的加氧泵不断的发出“嗡嗡”的声响。
我眯了眯眼,让自己的眼睛尽快适应黑暗,仔细的打量着这个房间。这是一间个刀把型屋子,门边是一堵不长的轻体墙,墙边摆着鞋柜,墙面上钉着挂钩,随意的挂着几件衣服。正对着门口的是瘦长的客厅,一侧摆着一组沙发,对面是一部电视以及发着光亮的鱼缸。鱼缸的旁边是一条看不清具体情况的黝黑过廊。
忽然,鱼缸里的一阵『骚』动引起了我注意,那群鱼仿佛正在争抢着什么。我凝神看了看,鱼缸里正常情况下应该是淡绿或是淡蓝的水,此刻却异常的有些发红。
心中觉得有些蹊跷,我让过挡在前面的阮玉走了过去,透过微带弧度的玻璃,仔细的搜索着布满装饰物的缸内。
阮玉从门口走了过来,站在旁边四处观察。就在这个时候,一只体形宽扁的黑红『色』地图鱼,从岩石山的后面游了出来,嘴里叼着的白『色』物体,引起了缸内鱼群的又一轮争抢。一股艳红从被争抢的物体中飘了出来,我连忙凝神观察,那似乎是……一只残破的耳朵?!没错!那是一只人的耳朵,一个不大的金『色』耳环还挂在上面,随着鱼群的争抢不断晃动着。
阮玉神情凝重的直起了身,向我示意了一下便走进了黝黑的过廊。
我走到过廊口,借着鱼缸的光亮四处搜寻着灯的开关。在过廊侧面的墙上找到之后,我便伸手尝试开灯,这条可供两人并行的过廊,随即亮了起来。阮玉停了下来,一边适应着室内亮度的变化,一边打量着前面的几个房门。
突然!一把闪着寒光的刀从她背后的门里伸了出来,朝着她就猛劈了而下!我见状赶忙蹿上前去,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就往回拉。没想到她却误会了我的动作,非但没有过来,反而按住了我的手向前带去。我来不及解解,顺势一扑将她抱在怀里,借着惯『性』勉强向前移动了少许,背后马上便是一凉,接着便是一阵疼痛。
我赶紧向后方用力蹬出一脚,一股反震的力量传来,袭击者一声怪叫便滚了出去,带出一阵『乱』响。明白过来的阮玉立马挣脱了我的怀抱,回身将我挡在身后,掏出手铐握在手里作为拳撑,冲着客厅蓄势戒备。
我借着过廊昏黄的灯光向客厅看去,茶几已经翻倒,散落在地的杂物中扔着一把沾着血迹的菜刀。一个身材普通的短发男子正趴在地上不住的『摸』索,焦急的寻找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