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秒之后,惨叫声戛然而止,一场更为惨烈的战斗也也在这一刻猝然降临。
赤红『色』的骷髅比起普通的白『色』骷髅要厉害许多,它们不仅速度奇快,攻击也更加凶狠。最重要是的,它们那种血『色』骨头的抵抗能力更是比普通的白骨要强上数倍,战士们往往要砍上许多刀才能将其砍断,打散一具血『色』骷髅的时间远远要比对付普通的骷髅长得多。
战斗的难度徒然增加了数倍,我们突围的速度不得不因此慢了下来。此消彼长之下,数目众多的普通骷髅又在复原之后扑了上来,转瞬之间就将我们围了个严严实实。虽然我们此刻与洞口距离比起刚才又近了不少,几乎举步可达,但想要到达那里却需要冲破厚重了数倍的阻碍,自然就变成了举步维艰。更何况,刚才那种诡异的转变让原本的战友变成了敌人,由此而来的悲愤和恐惧更是在时刻折磨着我们的意志。第一个阵亡的战士已经成为了血『色』骷髅中的一份子,根本分辨不出了,战士们的每一次挥刀都仿佛是砍在了战友的尸体上,这种恶心的感觉不禁让大家的攻击变得更加费力,体力的流失也更加迅速。
情势急转而下,我们的突围变得步步艰难,寸寸喋血。更为糟糕的是,第二个牺牲的战士在几分钟之后就步入了前一位战士的后尘,他身上新鲜的血肉变成了激化出又一群血『色』骷髅的养料,而他自己也成了这一群骷髅中的一份子。凶狠的血『色』骷髅突然增加了一倍,众人的压力顿时成倍的上涨,仿佛下一秒就会分崩离析。
“开枪!”
眼见着队伍就要支持不住,我急忙大吼一声下达了命令,随后猛起一脚踹飞了眼前血『色』骷髅,拎过身上的步枪就率先开了火。
愤怒的枪声顿时响成了一片,犹如战士们灵魂的嘶吼。包围着我们的骷髅群开始成片的倒下,就像被飓风撕碎的麦田。不论是普通的白『色』骷髅。还是那种变异的血『色』骷髅,在钢铁组成的幕前都免不了变成碎骨的结局。好似铁桶一般的包围圈登时一松,已经被压抑到了极限的我们总算是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不过,危机并没有过去。我们惊恐的发现,那种血『色』骷髅的复原速度竟是快得不可思议。它们刚刚被打散就会立即开始重组,几乎是眨眼之间就会复原一大半儿,用不了几次呼吸的时间就能从地上蹿起来再次扑向我们。
这样的情况让众人惊骇不已。只能集中火力将那些蹿起来的血『色』骷髅再次打散,随后丝毫不停地对那些开始重组的红『色』骨头继续攻击。骷髅群的复原虽然在持续的攻击下暂时得到了抑制,但这样一来,我们的『药』消耗却在成倍的向上翻增,想来用不了多久就会告罄,而那时我们的下场也就不言而喻了。
我心知不能再等下去了。心中一横就欲开口喊出命令。没想到,后队的雅扎克却早一步做出了决断,冲我凄厉的大喊道:“牧先生,带他们突围。我来殿后!”[
言罢,他毫不迟疑的转身停了下来,大吼着莫名的词语与另外几个战士疯狂的扫『射』了起来,摆明了一副打算慷慨就义的架势。刹那间。风暴般的幕就将我们周围的骷髅扫到了一大片,包围圈顿时出现了一丝缺口。时机稍纵即逝,自然容不得耽搁。我咬了咬牙,一声不吭的直直冲向了缺口,拳打脚踢,刀砍枪扫,用尽全力将缺口不断地扩大着。燕道杰带着剩下的战士迅速冲了过来,一边帮助我继续扩大缺口。一边大喊着让战士们赶紧进入洞『穴』。终于,我们在付出了四条生命的沉重代价之后冲出了骷髅群的包围,一头扎进了岩洞之中。
在岩洞里忽左忽右的跑了半天,身后的“沙沙”声这才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疲累不堪的众人本想一鼓作气的直接撤出去,但刚才的连续战斗确实太过消耗体力,几乎人人带伤的队伍实在是跑不动了。同时。我也担心洞内或是出口还有敌人的埋伏,如果真的有,那我们以这样的状态跑过去疑是等同于送死。于是,我们只好在坎多罗的带领下拐入了一条不显眼的岔路。随后又死咬着牙根往前蹭了一段路,这才寻了个隐蔽的地方坐下来休息,打算先恢复些体力再说其他。
略微休息了一会儿,我站起身来清点了一下队伍,结果越看心里越凉。整个儿队伍现在人人带伤,情势有轻有重。轻的是浑身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血染衣袍;重的则是肢体受到重挫,几乎法行动。伤势最重的人有两个,都是留下阻敌殿后的那队人里的。一个是被燕道杰扯回来的战士,他的右臂被那些骷髅的尖牙利爪撕了个稀烂,整根臂骨几乎完全暴『露』了出来。手臂上原本厚重的肌肉大部分都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一些零零散散的碎肉还粘挂在骨头上,就像是肉铺里那些被屠夫剔下了血肉的猪腿骨。另一个则是被我从骷髅堆里刨出来的雅扎克,他的整张脸皮被骷髅撕去了偌大的一块儿,几乎只剩下了半边。暴『露』出的头骨上血肉模糊,还有着不少道深深的爪痕,就像被数把锋利的小刀胡『乱』刻划过一样。原本位于这半边脸上的一只眼睛也已经丢失了,只剩下一个深红『色』的眼洞兀自大张着,空洞得让人头皮发麻。
伤员们的伤势十分糟糕,如果不及时救治,就算不被那些骷髅怪物撕碎,想来也挺不了多久。更糟糕的是,我们的『药』也已经所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