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吃过午饭后,管家就过来西苑,说是赵沈氏要召见陈玉娘母女。

冷寒和赵戚戚隐隐中都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劝说陈玉娘不要过去东苑。

但是陈玉娘素来孝顺,根本就不会忤逆赵沈氏。

“那属下跟着去,在门外候着。”冷寒一脸担忧地说着。

赵戚戚刚想点头,但是陈玉娘却拒绝了,“我是见我娘,没事的。”

赵戚戚只好给冷寒使了一个眼色,又在冷寒耳旁低声说道:“记得留下几人看好古大婶母子。”

陈玉娘和赵戚戚跟着管家到了东苑正厅,而冷寒则准备带人暗暗飞上正厅屋顶。

赵沈氏和沈盈盈坐在殿首,赵凉凉、沈吟和赵金分别坐在两旁。除了赵金那双眼贼溜溜地在赵戚戚三姐妹身上打转外,其余人俨然一副三司会审的样子。

陈玉娘领着赵婉婉和赵戚戚跪了下去,“儿媳给拜见娘亲。”

赵沈氏瞧见赵心心手中的滚滚,冷声道:“哪里来的畜生,竟然也配进我们东苑正厅。”

这一句话落在赵戚戚耳中相当刺耳,这难道不是在含沙射影,借骂滚滚来骂她们吗?以为她们很想进这里一样。而且,哪怕是骂滚滚也不行!

她的手紧紧握成拳头,恨不得冲上前就揍这个可恶的老太婆一顿。

滚滚很不满地“啊”了一声,你才是畜生,你全家,不,你整个东苑都是畜生!

滚滚气愤得挥着两只小短手。

陈玉娘见状低声说道:“滚滚,不要胡来。”

滚滚不甘心就这么算了,但是想起赵戚戚说的话,要听西苑所有人的话,它才委屈巴巴地嗯了声,安静下来。

赵沈氏冷着脸看向陈玉娘,用一个公鸭嗓吼道:“陈玉娘,你可知错?!”

陈玉娘猛然抬头看着赵沈氏,眼里充满了茫然之色,“娘,您说什么?儿媳做错了什么?”

赵戚戚扫了沈盈盈几个一眼,发现她们的眉梢眼角都噙着一抹笑意,那是嘲笑,是在看蝼蚁即将被弄死的笑。

“你教女无方,放任赵婉婉和赵戚戚勾引男人,失了贞洁,败坏门风,令国公府蒙羞!你们就算死一万次都不足惜!”赵沈氏说着手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茶杯的杯盖都被震得颤了几颤。

陈玉娘大惊失色,“不可能,她们两个不会做这种事。”

赵婉婉和赵戚戚神情较为平静,异口同声道:“我们没有!”

“没有?那五月初三的那天晚上子时你们去了哪里?”赵沈氏问道。

五月初三!赵婉婉和赵戚戚对视了一眼,那天正是赵戚戚险些被赵金侮辱了的那天,她们选择了不说,是因为知道赵沈氏不会信,但是如今却成了赵沈氏一伙想要扳倒她们的把柄。

陈玉娘眉头紧锁地看向赵婉婉和赵戚戚,“子时你们不是都睡了吗?”

“睡?有个打更的更夫亲眼看到她们行色匆匆跑回了西苑,如果不是做了亏心事,这么着急做什么,三更半夜还在外面,难道去看月亮吗?”沈吟冷嘲热讽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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