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过程就简单多了,直升机驾驶员已通知警察指挥中心安排好了一切,所以这架直升机只飞行了几分钟就直接降落在驻港部队野战医院的草坪上,而医护人员正在等待着。
而我,在医院简单洗了洗身上,脸上的黑泥,准备独自回家。
可我一抬头,看到曾经协助我一起查阅资料的女警察站在楼梯上。她看到我走过来说:“吴小姐,庄司长已经在餐厅为您准备了饭菜,请过去吧!”
虽然我此时又饿又累,但并不想吃东西,只盼望赶快回家躺下休息。我回答说:“请代我感谢庄司长我想回家睡觉,就不打扰了。”
但是当我独自一人走到医院大门前时,看到庄司长带着几个手下在等我。一看到我,庄司长就亲切的走近我说:“吴小姐,让你受惊了,我一听说你和司警督遇到袭击,火速调兵遣将营救。还好,看样子你并无大碍,我非常高兴。”
我说声谢谢,又说声再见就想回家。
庄司长马上说道:“既然你急着回家休息,我派个警员送你回去,以免再出什么意外。”说完他一挥手,一辆警车开了过来。
我没有再谦让,说声再见就坐进车里。
回到家走进自己的房间后,我连衣服都懒得脱,重重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回想着这一天——惊心动魄的一个个环节想着想着,我的眼泪流了出来,但我自己真的搞不清楚是为什么伤心,是为自己的辛劳、心中的委屈,还是为司警督,或者是因为此刻自己内心的脆弱
四五天后,我打电话至医院,询问司警督的受伤情况。
主治医生告诉我,司警督经手术后取出了子弹,状态稳定,正在静养恢复。
我听后很高兴,马上购买了几样补品去医院探望。虽然我和司警督工作上接触的时间不长,可这次的经历使我印象深刻又难忘。我一直很欣赏勇敢的人,一直觉得——这种品质才是真男人的本色。
当我走进他住的单间病房,看到一位年轻的警察在搀扶着他从床上坐进轮椅中。
我吃惊地问:“怎么,你的膝盖也受伤了吗?”
他请我坐下,平和的说道:“没有,我只是不习惯一直赖在床上,不是躺,就是坐,哪里也不能去。”
我一听才放下心来。我又说:“请原谅我缺乏应对被追击的经验,把你的手枪扔掉了,不知有没有找到?”
“辛亏您没有扔掉那部电话,不然,你我可能已经成为棺材瓤瓤了,哈哈哈哈”他开玩笑后,大笑起来。
“哎呦”他还没笑完就痛的急忙捂住受伤位置。
见他痛的龇牙咧嘴的样子,我忍不住调侃说:“你还是老实点吧!黑猫警长,呵呵。”
这时照顾他的小警察拿给我一瓶饮料,我说声谢谢,打开喝了一口问:“哎,黑猫警长(因为这次遇险经历,我觉得和他交流随和多了,不需要像刚开始时一本正经),这次遭伏击的主要原因肯定是因为有人想干掉你,那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呢?另外,那晚用枪顶在你头上的歹徒你认识吗?”
司警督冷笑一声回答:“冤有头,债有主,我当然明白是谁干的。因为您我遭袭击的一星期前,我在报纸上看到一条消息,”讲到此,他问我:“您听说过黑虎帮吗?”
“啊!是不是以挖人双眼称雄黑道的那个帮派?”我回忆着说。
“不错,正是它。”司警督肯定地说道,“正是因为当年我在法庭上作证,才将黑虎帮老大李霸权,对,我记得这兔崽子的名字,才将他送进监狱开始坐大牢,哦!难道转眼间二十多年就过去,这家伙放出来了!”
“那会不会还有下次呢?”我担忧的问。
坦白讲,我并不是为他担忧,而是为不好意思,是因为我自己。
“肯定会有下一次。”司警督平静地讲,“那晚出现的歹徒可能都是他的手下,既然我还活着,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啊”我很吃惊地啊了一声。
“不过,您不要害怕,我会采取措施的。况且,97后据我统计,绝大多数香港黑帮已成无根小草穷途末路,绝不会因为我的原因使您受到伤害。”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担忧你的手枪若是找不回来,会很麻烦的。”
虽然我极力搪塞,偷换概念,但不得不又一次佩服这个一级警督过人的洞察力。
“噢,您说手枪啊,那更用不着担心了,瞧!早已经在这里了。”说着,他从垫着胳膊的被子底下拿出枪来让我看。
“啊,太好了!这下我用不着再内疚了。我原以为那块地方黑灯瞎火的不容易找到呐!”
“怎么会呢!”司警督说着又将手枪掖在被子底下说道:“出动了几百名警察还能找不到吗!而且昨天”
此刻我的电话响起打断了他,我说声对不起,接听后将电话放进包里,眼睛看着窗外思考着。
他看到我的神态,忙说:“吴小姐,如有重要事您先去处理,或者,您若觉的我能帮上忙,请尽管说,好吗?”
我听后收回目光夸奖说:“怪不得最高行政长官以及庄司长安排让我和你搭档。他们确实有眼光,你真可谓一点就通。不错,我刚才思考的步骤确实与你有关,只是你暂时不能走动,所以”
“惭愧,惭愧。”他听后神情并未显得轻松的说:“我远远未达到你赞扬的程度。不然,唉!”
我马上听出司警督这一个“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