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过去远远跟在他们身后,希望可以找机会询问一下阿兰的消息。
我看到这两个人在前面慢慢走着,其中一个时不时地用手扶着另一个人的胳膊并说些什么。大概走了两条街道后,他们走进了一栋楼里。
我抬头看是一家医院,上面发光的大黄色字体写着北京市第x医院。这两人是来看医生的。我这样判断。我跟着走进去后看到,刚才扶着同伴的那个人掏出一张卡片,递给门诊部里的医生。穿白大褂的医生看后问了几句什么,就用手指了指输液室方向。两人听后慢慢走向那里。
我等了两分钟后,也走向输液室。
当我慢慢走过输液室门前时,看到刚才的两个人中一个已经坐在室内挂上了吊瓶,另一个在旁边关心的看着。
我走到走廊尽头又折回来对着门诊医生说,“您好医生,我感觉发烧,想挂瓶点滴。”
“您有医疗证吗?”坐在里面的中年男医生问我。
“没有。”我说:“我付现金。”
“您先填个病历吧,然后拿上,去让那位医生先给你量量温度。”
“好的,谢谢。”说完我拿上他递出来的病历走向输液室。
我走进门,将病历放在靠门坐着的医生面前,讲了自己的病情。医生听后拿过一只温度计递给我,又指了指另一张病床。
我心里挺高兴,我的目的就是为了接近这两位,现在正好。
我装模做样的半躺下,仔细打量起我跟踪的这两个人。我看到——站着来回踱步的是个三十七八岁的男性,中等个头,穿着一身黑蓝色运动衣,黑里透红的大脸庞露出威严的神情。他背着双手在我和他同伴的病床前来回转悠,看样子很像个教官。而他的同伴是个年轻小伙子,因为在输液,所以目光呆呆的望向前方。
我正想找个话题询问,谁知像教官的男人向半躺在床上的年轻人一指门外,小声说了句:“厕所。”就走出去了。
我心想,嘿,真他妈的是天赐良机。太好了!
不过我明白,既然是来自蒙着面纱称为体育学校的神秘机构的人,保密意识肯定不含糊,绝不会轻易泄露信息。我不但得小心,还要有策略。
我没话找话对半躺着的小伙子说:“您也是发烧吗?”
小伙子侧过脸看我一下,轻轻点头。
我立刻拿出准备好的阿兰的来信,指着信封下方递过去问:“请问您知道这个地址吗?”
小伙子接过去看了一下,回答:“就在前面不远。”
“谢谢,”我说,“我是出差来京、想顺便看望一下我表妹,可怎么找也找不到,我表妹叫罗阿兰,不知您认识不?”
我之所以这么问是考虑——这么出众的姑娘一定会在学校里成为人们谈论的中心,另外,还有一层考虑???
“罗阿兰?”小伙子听后嘴里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用胳膊肘撑着身体坐直,看着我说:“您说的是那个白皮肤,棕色头发的罗阿兰吗?”
“对,对!”我喜出望外,急忙附和:“您认识她?那怎么样才能见到她呢?”
“这???”小伙子犹豫着想了想说:“等明天吧,明天我替您想想办法通知她。”
“太感谢您了!要不然我会白跑一趟的,这是我住的酒店和房间号,麻烦您了。”我急忙掏出小记事本写下酒店地址交给他。
“喂,把您的温度计拿出来吧,别只顾打听人!”坐在门边的医生不耐烦的催促我说。
眼看目的达到,我高兴的心花怒放,连忙将温度计塞给医生说:“对不起,大夫,我此刻感觉好多了,不用挂吊瓶了,真的不用了,再见。”我朝那小伙子挥了挥手,连蹦带跳跑出了医院。
第二天,我想到那个小伙子没准会通知阿兰来找我,就一整天瞪大眼睛,躺在床上哼着歌没敢外出。我盼着房门被敲响——盼着阿兰的到来。
不过有句歌词唱的好——想象与现实之间差距大着呐!
直到夜晚12点钟,我的房门也没有被敲响,虽然失望,但我是个不轻易放弃希望的人,讲不好听就是死脑筋,一根筋,但有时的确需要这股精神。
我想,别在心里责怪那位小伙子,因为既然阿兰在神秘的地方工作,那肯定制度与纪律是非常严格的,就像香港飞虎队的存在,不也同样如此吗!
我按耐住性子继续等,我就不相信一定要等到天荒地老。
可第二天照样如此,除了打扫卫生的清洁工来敲响房门外,再无人影出现。失望悄悄爬上了我心头,我看着归期已近,心想,必须得做出选择了。
夜晚的十二点钟又悄悄来临,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渐入梦乡。
突然,一个念头涌来,咳,我一下坐起来,直拍脑袋,骂自己是个大笨蛋。
您肯定会好奇地问我,想起什么了?
您想啊,我的口袋里装着阿兰给我写的信,下面有她的地址。两天前我还让那个小伙子看过,但我笨的为什么没想到写信给她呢!告诉她,我就在几条街远的地方等待。
我立刻跳起来坐在桌前准备给她写信。但翻抽屉拉柜子,也没找到一张信纸。干脆,我将香烟倒在床上,用烟盒纸代替。我将近一年的思念浓缩成几句话写下来,等天亮寄给她。
写好后,我躺在床上,盼着天亮去附近邮局。可又一想真有点生气,什么鬼学校!不让用手机,不让用电脑。
第二天早晨,我不到六点就醒了,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