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
“砰!”的一声,土狗的脸已经挨了一嘴巴子,牙齿掉了三四个。鱼鳞刀压在土狗的脖子上,那几个汉子吓得紧张地绕开沈青杨,一瘸一拐地向三湾小街而去,根本没有管土狗!
人走茶凉。土狗还没归西呢,茶早就他妈的凉了!嘴里的血沫子太多,而且还丢了三颗牙,根本说不出话来,这会才感到什么是恐惧,不过已经为时已晚。
“你连续吃了三天霸王餐,只今天给钱了?”沈青杨梗着脖子盯着眼前这个恶心的家伙:“一刻钟快到了,跟我去码头吧!”
“呜呜……”
话音很轻,心里更冷。沈青杨不想杀人,可这家伙不是人!鱼鳞刀架在土狗的脖子上:“你们不是一伙的吧?他们是谁?从哪来的?”
“呜呜……”土狗早没了方才的横劲,脖子冰凉,而且感到有血流下来,看得老丁腿有些发软,这会的脖子已经好了不少,不过嘴还是歪着的。
“老丁,你说土狗是三湾镇的霸王?”沈青杨回头找老丁,身后哪还有人?那个猥琐的老家伙早就跑没了影。沈青杨叹息一声,他也不想这么做,但不这么做也不成,这家伙跟一个人太他妈的像了:齐昊!但他比鬼盗齐更嚣张,更滚刀肉!
土狗并非浪得虚名,不过再怎么牛的人在沈青杨的鱼鳞刀下都得吓尿了!土狗没有尿,而是拉在裤兜子里了!一股难闻的臭味弥漫开来,沈青杨皱紧眉头狠声问道:“说出来,你可以走!”
“他们……呜呜……是大屿岛的……”
“为什么专到三万渔港吃霸王餐?”沈青杨对这件事没有半点兴趣,不过是试探着吓唬吓唬土狗罢了。
土狗抖索一下,呜呜叫了两声,不知道说些什么,鱼鳞刀再次压到了他的皮肉,才又断断续续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来了半个月了,要找什么……人!”
沈青杨知道这帮家伙的背后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但这对自己没有半点关系。思索了片刻,明日就要离开三湾,得罪个垃圾人也无妨,不禁心下安稳起来冷笑道:“你知道我是谁不?”
“不……不知道!”土狗吓得面无血色,这个杀神真他妈的邪性!
沈青杨的脸色立即冷落下来:“鄙人康桥,暂居狼岛!报仇可以到那里去,滚!”
一句话,吓得土狗屁滚尿流地逃向小街。
沈青杨收起鱼鳞刀,望着黑黝黝的三湾镇,心里无法平静。白露所得的信息绝非那么简单,但眼下自己是孤军奋战,打一些小毛贼不成问题,但这种误打误撞终究不是办法,要想摸清情况,先要从白露和烂赌鬼开始。
“我师傅找你呢!”
沈青杨正想往后街转转,想找一个旅店住一宿,明天想办法回中海,身后忽然传来喊声,一看竟然是三湾渔港酒馆的小服务生,站在酒馆门前卖力地喊着。沈青杨没有动,那个拎着砍刀的女人显然也不是什么善类!
“别喊了,把狼招来了!”女人的声音没有了方才那种狠戾,轻柔了许多:“酒店打烊,关门三天,你不必找我了!”
“嗯!”
酒馆内的灯“唰”地熄灭,一阵稀里哗啦的锁门声音,然后便看见一道黑影向沈青杨走过来:“你最好现在就走,等那帮人杀来了,你命不保!”
沈青杨故作惊讶地看着女人,其实她没有方才那般凶悍,而且手里也没有拎着砍刀,不过是普通的女人罢了。
“最早明天才能走,现在没有船!”
“你是中海的?”
“嗯!”
“跟我走吧,这里很危险!”女人不再说话,而是向左拐了一下上了主街往北面走去。
沈青杨跟在女人身后,破烂的冲锋衣已经不能遮挡海风了,尽管身体雄健,但大病未愈,此刻还空着肚子,半宿滴水未进,嗓子疼痛难忍,身体发烫,怕是又是发烧了。
“你不应该到三湾岛!”女人的声音很冷,很低沉,扭动着丰满的身子在前面幽幽地叹了口气:“这地方弱肉强食,欺负人的事情随处可见,但不是你这种解决方法,太暴力!”
呵呵!沈青杨实在有些稀奇:这丫的拎着砍刀堵在门口要酒菜钱就不是暴力了?什么理论呢!
“他们该打!”
“我知道!但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不知道!”沈青杨看着两侧的灌木林子,心不禁紧张起来:“你家不在主街住?”岛子的北面应该不会有人住吧?这地方四面环水,南侧是宜居之地,北侧太阴冷,住时间长了会生病的。
“那里太乱!”女人裹紧了外衣,凹凸有致的身体呈现出一种曲线美来。
“你叫什么名字?回去我好跟爹有个交代,否则他会认为我在外面搞了个野男人,咯咯!”这是女人第一次笑,很恐怖的笑。为什么恐怖?因为他笑完了又回头看沈笑,一双深邃的眸子那竟然是一个窟窿!
草!沈青杨的心踢到了嗓子眼,那不是窟窿,是他妈的女人的眼珠子太黑了,比黑夜还黑,所以看着就像窟窿似的,或者说是黑洞!女人的话很大胆,沈青杨阅女无数,最大胆的是芙蓉,但跟这个凌菲比起来简直是小巫了!
“我叫青杨!”沈青杨多了个心眼,他不能在这里留下任何关于自己的信息,包括名字和身份。
“这名字好怪!是沈青杨还是申青杨?”女人忽然停下脚步:“前面的院子就是我家,我爹不喜欢生人,也不喜欢半夜有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