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伤口会红肿流脓溃烂?”
果然,月樱一听到这句话,直接就不淡定了,她带着哭腔催促着沈雨婷赶紧走。
沈雨婷无奈,若有所思的瞥了眼月千澜,扶着月樱出了小花园。
闲杂人等走了,月千澜放下茶盏,面色露出一丝郑重,她看向玉珊吩咐。
“我和唐欢两个人下去,你在这里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清楚吗?”
玉珊点点头应道:“小姐放心,奴婢知道怎么做。”
唐欢从假山后面,缓缓的走出来,带着月千澜转过蜿蜒的过道,过了几个假山,来到了地牢的入口。
进了地牢,关上牢门的那一刻,往里面走了一百多步,月千澜便听见了凤英的呼喊求救。
月千澜勾唇,冷笑一声。
地牢里,灯光昏暗,她让唐欢点燃了烛火。
在灯光昏暗中,她看到凤英被裹在一个麻袋里,只露出她的脑袋,脖子以下部位,全都被塞住麻袋内。
至于麻袋里有什么,月千澜站在几米开外,都能听见老鼠叽叽喳喳的响声。
老鼠在麻袋里横冲直撞,麻袋鼓着一个又一个小包。
凤英已经满脸绝望,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声息孱弱,已经喊到了声嘶力竭了。
那种惊悚可怕的感觉,蔓延在她周身,她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何处是个头。
一夜熬过来,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凤英,你觉得,现在的我还是慈眉善目的小姐吗?”月千澜声音清冷,低声问道。
凤英呆滞的目光,微微转动了起来,她的眼睛看到了月千澜,猛然一亮,就像看到了生命的曙光。
太可怕了,太绝望了,还不如一刀杀了她来的痛快,更不如痛痛快快的打她一顿,让她受尽皮肉之苦来的干脆。
用这种恶毒的方法折磨人,不是在折磨ròu_tǐ,而是在折磨灵魂和精神。
她依旧忍受不了,她沙哑着声音低声求道:“大……大小姐,奴婢求你,求你饶了我吧,奴婢愿意招认,全部都招认了。求求你别再这么折磨奴婢了,奴婢真的受不了,这比杀了我还要痛苦。想死不能死,痛不欲生啊……”
月千澜慢里斯条的渐渐走近凤英,透过冰冷生锈的铁栏,她一双漆黑冷冽的眸光,迸射出失血的杀气。
“那你还不快点说沈岩之后的计划?”
凤英身子猛然一抖,她能够清晰的感觉到,犹如看到无数把冷冽的利刃,一起向她迸射过来。
她心头满是惊恐与惧怕,之前对于月千澜的轻视,让她犯了大错。
她怎么就认为,月千澜只不过是一个毫无威慑力的小丫头呢?这样一个人,她浑身散发的冷意,活脱脱的是一个身处地狱,主宰着她命运的可怕修罗啊。
“奴婢说……奴婢全都说了……”
月千澜让唐欢守在外面,地牢里只留下她和凤英两人。
至于凤英招认了什么,也只有她知,凤英知,沈岩知道罢了,对了,或许还有一个幕后操纵这一切的沈知年。
……
月千澜出了地牢,便吩咐唐欢将凤英放出来,送她回原来的住所。
第二日,沈雨婷派人请月千澜到前院去,说是靖王亲自来了月府,商议接月倾华进王府事宜。
本来这件事,根本不需要让后院的小姐姨娘去凑合。
这本身矛盾至极,又疑点重重。
翠湖不放心,一定要跟着月千澜前去,月千澜却拦住了翠湖,让玉珊跟着。
翠湖不解的看着月千澜:“小姐,你为什么不让我跟着,我怕会出事……”
月千澜靠近翠湖,贴近她的耳畔,低声叮嘱:“我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交给你,我和玉珊走后,你观察浮云阁四周,一旦出现任何反常的情况,且不要打草惊蛇。等我回来,按我的吩咐再办,懂吗?”
翠湖知道,恐怕又有人要害小姐了,可是架不住小姐未卜先知。
她抿着唇瓣,郑重的点头。
月千澜带了玉珊,出了浮云阁。
途径假山湖泊时,遇见了三姨娘和月樱。
三姨娘捧着大肚子,走的极其缓慢,月樱在一旁,不耐烦的催促着。
“你能快点走吗?慢吞吞,真磨叽……”
三姨娘身边的丫鬟春娥看不过来,低声咕哝了一句:“怀孕的身子本来就笨重,万一走的快了,动了胎气怎么办?”
月樱脸色下沉,愤怒的瞪了眼春娥:“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这么和我说话?娘,你看看你身边的丫鬟,一个个都被惯成什么样了。”
三姨娘近日身子愈发笨拙,且气色不是很好,经常失眠。
听着月樱叽叽喳喳的声音,她就觉得头疼。
“好了,我们快点走吧,免得让其他人久等。”
“本来就要快点,否则父亲又要怪你不懂事了。娘不是我说你,你没五姨娘长得美就算了,这脾气也没五姨娘好。五姨娘这几日,可是送了女儿好些好东西,都是价值不菲的胭脂水粉,我用着那些东西,都觉得自己漂亮了很多。”
“五姨娘待我真好,若是能选择,我真希望她是我亲娘,而不是你……”月樱丝毫不在意三姨娘越来越难看的脸色,非常不满的叨叨着。
三姨娘被月樱这番话,气得心口隐隐作痛,肚子那里不知怎么的,也开始疼痛起来。
额头慢慢的沁出一些汗,她抬起了衣袖,看向春娥:“给我擦擦汗……”
春娥看着三姨娘苍白的脸色,有些担忧,连忙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