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件事,月千澜多少有些心虚,她讪讪的笑了几声,便催促月清源赶紧回去休息吧。
并且和他保重,不出十日,他将会面临升职,让他在家里耐心等着吧。
月清源也知道,在潍城他是立了功的,所以他也不推辞,眯眼笑着离开了。
他付出了时间与精力,自然也是经历了九死一生,这都是他用命换来的,所以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能够为太子分忧,况且这个太子,还是他未来的妹夫,月清源的心底,甭提多高兴了。
月清源乐呵呵的走了,月千澜的心情也是不错。
她和玉珊从浮云阁后门进入房间,石榴早已备好了早膳还有洗澡水备着了。
月千澜满意的夸赞了石榴两句,石榴高兴的不得了。
洗漱好更衣,月千澜用了一些早膳,待躺在床上时,她吩咐石榴趁着午间空闲,将翠湖从酒楼接回来吧。
石榴应了,立即退出去安排接翠湖的事宜了。
屋内,丫鬟都退去,仅剩下了月千澜和玉珊。
月千澜低声嘱咐玉珊:“你偷偷嘱咐唐欢,让他好好守着楚卿和段恒,待殿下的身体完全康复后再放他们走。”
玉珊有些担心的问:“小姐,那个段恒是个用毒高手,他虽然因为一时大意被我们算计了,可他会不会之后,自己破解了我们的毒药啊?”
月千澜抿唇笑了,微微摇头:“怎会破解?这毒药是石榴亲自所制,更是按照我的想法重新调配的。我们之前也做过很多的试验了,这么复杂诡异的毒,我就不信,他段恒一个内功尽失,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怎么解毒?”
“你尽管吩咐下去,让唐欢看好他们,记得要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不能怠慢了。待殿下的身子没有任何异常,就放他们走吧。”
玉珊蹙眉,抿着唇瓣道:“小姐,你真要放他们走?”
月千澜点点头,一脸温柔的笑意。
“放,为何不放?我虽是女子,却也是一个遵守承诺的女子,再有,这个楚卿握在手里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不能毁了,不能留,只能放了。他要爆炸,就让他去别处爆炸吧,可不能伤着我们。”
玉珊抿唇笑着,扶着月千澜躺在床榻上,拿起被子,小心翼翼的替月千澜盖上。
月千澜闭上眼睛,呼吸变得平缓。
玉珊欲言又止,眸光闪烁。
月千澜似乎有透视眼,猜透了玉珊的心思,所以她低声说道。
“有什么疑惑就问吧?如果不问,我估计,你休息都休息不好…”
玉珊不好意思的笑了,于是她蹲下身,靠在床头,握住月千澜的手掌,低声问:“小姐,你为何不去看看殿下呢?难道你不担心他吗?就是看一眼,也是好的,可你居然一眼都没看,就这么出了太子府了。”
月千澜缓缓的睁开眼,静静的凝着玉珊。
她微微叹息一声,声音透着苦涩。
“我怕…玉珊你知道吗?其实是我怕…”
玉珊微微一愣,彻底的呆住了。
她眸底划过一丝讶异,非常不解的看向月千澜。
月千澜却再没说一句话,闭上眼睛,沉沉的睡去了。
不知怎么了,玉珊只觉得心口闷疼,一阵阵的,搅着她的胸口不肯停歇。
眸底掠过一丝温热,她轻轻的拍了拍月千澜的手背。
虽然不懂,小姐到底在怕什么,可她知道,并不是小姐不在乎太子,相反应该是很在乎。
玉珊压抑住酸涩的心情,缓缓的放下帷幔,小心翼翼的退出了房间。
…
月千澜这一觉睡得,是极其的疲累,没完没了的噩梦,搅的她不得安生。
一觉醒来,虽然记不得梦了什么,可是心情,总归是不太好。
太阳穴处,更是酸痛的厉害。
她叹息一声,缓缓的撑起身子,从床上坐起来。
还未下床来,便听见房门被迅速的打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有人冲了进来。
月千澜还未看清是谁,便看见那抹身影,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声嘶力竭的吼道。
“小姐,出事了…”
月千澜的心,咯噔一跳,不明所以看着满脸泪痕,满是惶恐的石榴。
玉珊衣衫不整的跑进来,她边穿衣服,便斥责石榴:“石榴你也太没规矩了,这么冒冒失失的跑进来,到底成何体统?”
石榴却顾不得这么多了,她满脸泪水,膝行到月千澜面前,紧紧的抱住她的双腿,颤抖着身子说道。
“小姐,翠湖姐姐她…她…她出事了。”
月千澜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她不懂石榴到底想说什么,或者她想表达什么。
她猛然蹲下身来,一把抓住了石榴的胳膊,厉声问:“你到底在说什么?”
石榴哭泣的像个泪人,哭的都快要断了气,自从入了月府,她第一次哭的这般伤心无助。
月千澜的心,一寸寸下坠。
她秉着呼吸,厉声吼道:“不许哭,赶紧把话给我说清楚…一五一十的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玉珊也是脸色极其不好看,翠湖与小姐的感情最深厚,如果翠湖出事,那还得了。
所以玉珊立即也蹲下来,紧张的问:“石榴,到底怎么了?”
石榴抬起衣袖,狠狠的擦着脸上的泪水,天知道,她当时看到那副画面,顿时觉得天都塌了一般。
她慌乱的六神无主,虽然在外人面前,极力镇定,耗尽心神,瞒住一切,可是回了浮云阁,她就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