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悯农睁开眼睛才发现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他一下子爬了起来,看了看表,九点一刻。
“起来了?”小娟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一只手里拿着蛋糕,另一只手里端着一杯牛奶,她的一只脚搭在茶几上:“你真能睡,看来你的心理素质蛮不错嘛,发生了这么多事也没影响到你什么。”
周悯农苦笑了一下:“能不挖苦我吗?不过说实话,来到沪市以后我才真正睡了两个安稳觉。”小娟的心里微微有些温暖,周悯农能够睡得香,说明他已经开始信任自己了,她知道这样的信任来之不易。
周悯农洗漱出来,小娟说道:“餐桌上有吃的。”周悯农也端了牛奶拿了蛋糕坐到沙发上来:“今天你怎么那么悠闲,不用出道:“今天不出去,不过明天我就要离开了,到津港去几天。”
周悯农皱起眉头:“去津港?”小娟点了点头:“他打电话给我了,让我去津港!”周悯农眼睛一亮:“他什么时候给你打的电话?”小娟瞪了他一眼:“这么激动做什么?今天早上六点多钟的时候。”周悯农说道:“这也许是个好机会。”小娟轻叹一声:“好机会?你以为他会见我,然后给我们抓住他的机会吗?”
“如果真的这么简单,我早就抓住他了。”小娟放下手中的杯子:“他就象个影子,你说他不存在,他却真实地操控着整个组织,可要说他真的存在,组织里又没有人见过他,至少我不知道。”
周悯农很是纳闷:“照你这样说,他又怎么可能操控这么庞大的一个组织呢?”
小娟把脚从茶几上挪开了,伸展在沙发上,周悯农竟然看呆了,小娟用手轻轻在他的眼前晃了晃:“看什么呢?我可警告你,别胡思乱想!”周悯农这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我哪有看你,只是想事情想入迷了。”
小娟也不点破,而是接上了刚才的话题:“是啊,有时候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周悯农问道:“你就不怕道:“怕,可是怕有什么用,我哪次接到指令不是提心吊胆的?我时常都会做这样的梦,被他们发现抓了起来,然后他们用尽各种各样的手段折磨我,一直到死。”
“你有做过这样的梦吗?”小娟望着周悯农,周悯农摇了摇头:“没有,至少暂时还没有。”小娟很认真地说道:“所以你无法体会到我的痛苦。对了,今天你有什么打算?那个黄蓝青的底细查到了吗?”
周悯农说道:“哪有这么快。”小娟笑道:“今天你不会也打算休息吧?”周悯农耸了耸肩膀:“如果你希望我留下来陪你的话,我就不出去了。”小娟的脸微微一红,虽然她知道周悯农是在开玩笑,但是她的心里还是很温馨的,这种温馨的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了。
“谁稀罕要你陪,铁兰那边你得抓紧一点,拖的时间越久对你越不利。”小娟说完望站周悯农:“铁兰的事情你没有和那个叫朱毅的人提起吧?”周悯农心里一凛,他不知道为什么小娟会这么说:“怎么了?”小娟回答道:“我才得到消息,前些日子朱毅特意从闽西飞到沪市和铁兰见面,好象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好。”
周悯农没有说话,小娟又说道:“当然,我并不能够确定铁兰就是那个人,可是在没有搞明白之前,我们应该小心为妙。”周悯农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我让他帮我查黄道:“我猜到了,不过这件事情以后你最好别再和他们联络,至少在排除了铁兰的嫌疑之前。”
周悯农苦笑了一下:“可是我是用它和朱毅联络的。”小娟轻声说道:“扔了。”周悯农楞住了:“扔,扔了?”小娟点了点头:“对,扔了,我重新给你一只。”周悯农这才想到开口问道:“对了,这东西你在哪弄的,还真是高科技。”
小娟指着周悯农手腕上的那表:“给我!”周悯农取下来交还道:“买的,这年头只要有钱,什么都能够买到。这是军情七处的玩意,不过我们这个是山寨的,你也知道,华夏的山寨是一绝,别用这样惊讶的眼神望着我,虽然是山寨版,和正版没太大的区别,只是材质的问题罢了,别以为山寨了就是便宜货,这样一只表可是两万多。”
周悯农的脸上带着愧疚:“这一扔可是扔掉了两万啊!”小娟冷笑一声:“不是两万,是四万,我这块也得换!否则也不安全。”周悯农突然想到了什么:“别忙着扔,我还得用一次,黄蓝青的事情还没结果呢!”
小娟把表交给周悯农:“那你赶快问,如果他们还没查到的话就算了。”周悯农点了点头,当着小娟的面和朱毅通了电话。
“对不起,小周,那个黄蓝青的资料我们还没有查到,我怀疑这可能是个化名,如果能够提供他的照片给我们或许就好找多了。”
周悯农听朱毅这样说,他说道:“既然这样好吧,我想办法弄到他的照片。”又寒喧了两句,周悯农挂了电话。他把手表重新递给小娟:“给。”小娟接过去:“你相信他说的话吗?”
“你什么意思?”周悯农明明知道小娟问的是什么,可是他却还是不愿意怀疑朱毅。小娟轻哼一声:“他们什么能耐我最清楚了,只要是下了决心要查的人哪有他们查不到的?”周悯农沉默了,小娟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从沙发上站起来进了房间,出来的时候她果然又拿了两个小盒子:“还好当时我要了两套,给,然后该干嘛干嘛去吧!”
铁兰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