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永乐坐在车里,远远地望着铁兰领着释情进了小区,他的眉头攒到了一起,他看得出释情虽然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可是却是个练家子,而且还是个高手。他有些纳闷,铁兰怎么会认识这样一个人。
他的眼里闪出一抹凌厉的光芒,莫非铁兰已经发现了什么?对自己有了防备?想到这儿谭永乐的心里隐隐作痛,他之所以要这么做不都是为了铁兰吗?不过转念一想这也不是坏事,铁兰的处境很危险,而现在自己和铁兰之间有了隔膜,也不可能总是守在她身边。
有这样一个高手跟着她,她会很安全。而且释情看上去也就十五、六,比铁兰小了十几岁,谭永乐是不会吃这样的飞醋的。他叹了口气,开着车子离开了。
周悯农远远地望着谭永乐的车离开,他才发动车子进了铁兰住的小区。
“你怎么知道这儿的?”铁兰开门的时候露出一脸的惊讶,周悯农笑道:“我跟着你去的机场,所以也就顺便跟着你到这儿来了。其实我只是很好奇,朱老师说给你送来一个超级保镖,我就想看看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物!”
铁兰把他让进了屋:“难怪,回来的路上小石一直在说感觉有人跟着我们,敢情就是你啊!”周悯农摇了摇头:“不是我,我充其量只是个黄雀。”释情已经放好了东西,回到客厅,见到周悯农他还是笑了笑。
周悯农看到释情的时候确实也很吃惊,这样一个眉清目秀,文文静静的小男生竟然被朱毅派来保护铁兰的安全,这也太不靠谱了!
他正准备说点什么,铁兰却问道:“你说你只是黄雀,那就是说我们的身后还有螳螂喽?”周悯农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跟踪你们的人是谭永乐!”
“谭永乐?怎么会是他?”铁兰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周悯农说道:“就是他,不过在我看来他应该是担心你的安危,所以见你到了家他也没停留,开着车子就离开了。”
释情从头到尾都不说话,他好象对于周悯农他们的案情讨论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偶尔喝口茶,然后专注地看着电视上播出的新闻。周悯农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叫小石?”释情很正色地说道:“是小释,释迦牟尼的释,释情!”
周悯农看了看她那短短的发桩:“和尚?”释情双手合什:“阿弥陀佛!”周悯农打趣地说道“老师说你的身手很厉害,不会是少林的武僧吧?”释情摇了摇头:“不是,不过我这身功夫却真是师出少林!”周悯农不过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竟然还真是这样,他望向铁兰:“兰姐,没想到他的来头不小啊!看来老师还是很关心你的嘛!”
铁兰也笑了:“好了,敢拿老师开玩笑!说说吧,黄蓝青的事情你有什么发现?”周悯农说道:“我知道的你应该也已经知道了,我现在的身份你清楚,不可能抛头露面到处去打探消息,所以我知道的一切也都是从老师那儿听来的。”
“你不敢抛头露面为什么还敢到我们医院去上班?”铁兰问道。周悯农笑了:“因为这张脸没有人认识!而且这儿的社交圈相对也固定,只要我低调一点,应该不会有人怀疑的。”释情这时扭过头来看了周悯农一眼:“我劝你还是谨慎一些好,这张脸是做得很逼真,可是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已经看出这是一张人皮面具!”
周悯农呆了一下:“你看出来了?”释情笑道:“当然看出来了,当然,或许因为我对这些手段太熟悉的原因吧。”释情居然看出自己是戴了面具的,看来自己还真不能太自信乐观,这事儿迟一点还得和小娟好好合计合计。
“兰姐,我想去医院上班的事情缓两天吧,我这张脸既然不是那么保险,还是小心点好!”周悯农说道。铁兰一脸的为难:“这个不太好吧?我可是都说好了。”释情微笑着说道:“去吧,没事的,我看得出来不代表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我的眼睛太尖!”
周悯农瞪了释情一眼:“你吓着我好玩啊?”释情扭了下头:“我只是善意的提醒!”
正说着,周悯农的腕表振动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是小娟。
“你在哪?”他才接通,小娟便问道。周悯农看了铁兰和释情一眼,他回答道:“在外面呢,你到津港了?”小娟说道:“你现在说话方便吗?”周悯农对铁兰露出个歉意的笑,然后进了客房关上了门。
“说吧,什么事?”周悯农问道。小娟的声音很小,看来她那边说话也不是很方便:“铁兰有个朋友叫关暧,她也是医院的股东之一,关暧的丈夫金凤凰你留心一下。”她也不等周悯农说什么就挂了线。
周悯农从房间里出来,铁兰说道:“是不是有什么急事,有事你就去忙吧。不过我觉得明天你还是能够到医院去,不然我又得和那几个股东费口舌。”周悯农说道:“好的,铁姐,那我就先走了。”
周悯农离开了,他没有直接向铁兰询问关暧和金凤凰的事,不知道为什么,无论是哪一边,他都做不到完全的信任,有些事情,有些话他埋藏得很深。他倒要看看,朱毅这边也好,小娟那边也好,到底哪一方是真的!
至于关暧和金凤凰,反正自己明天就要去医院了,总会碰上的。
铁兰关上门:“你应该知道他的吧?”释情说道:“嗯,这些天听朱先生他们提了不只一次,周悯农,暮山县局的刑警队长,不过他的运气不太好,摊上了这档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