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方也在打量着鲍艳,这女孩长得很漂亮,瓜子脸,柳叶眉,典型的江南女子模样。身材也很是匀称,虽然才十八九岁,却有一番成熟的韵味。或许搞舞蹈的都早熟吧,镇南方想。小惠伸手挽住了镇南方的胳膊,轻轻在他的胳膊上揪了一下。镇南方疼得差点叫出来。
鲍艳看到了小惠的动作,她知道小惠一定是对镇南方用那样的眼神望着自己有些不满,她的心里有些开心,她笑着问鲍伟:“爸爸,他们是谁?”鲍伟说道:“哦,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小镇,镇南方,他是,”他突然觉得好象还真不好介绍,半天他才说道:“是我的同事,这位是小惠,也是爸爸的同事,你就叫小惠姐吧。”
鲍艳乖巧地“哦”了一声,然后来到小惠的面前,笑着叫道:“小惠姐。”小惠也大方是说道:“你就是鲍艳吧?老听鲍局提起你,今天一见,果真是个美人胚子。”鲍艳听小惠这话,倒有几分不好意思了,原本想促狭打趣的心思也就没了。她拉着小惠的手说道:“小惠姐姐真会说话,在姐姐面前我哪是什么美人啊,姐姐才是真正的一等一的美人呢。”
说完她斜了镇南方一眼:“也不知道以后谁有那福份能够娶到姐姐这么好的老婆。”鲍伟也笑道:“小妮子,一天这脑袋瓜子装的都是啥玩意啊?对了,今天不排练吗?”鲍艳经鲍伟这一提,才“啊呀”一声:“尽忙着和你们扯闲,把正事都给忘记了,走吧,上去看我排练去,马上到我了。”
她扯着鲍伟就往楼上排练室走去。
镇南方和小惠也只得跟着上去了。鲍艳轻轻说道:“我们除了为白玲伴舞,自己也有一个舞蹈呢,《天鹅之死》,我领跳!”鲍艳的脸上满是骄傲。倒是鲍伟听了鲍艳的话,皱了下眉头,死啊活的,这还真不是什么好兆头,他说道:“小艳,你能不能……”他话还没说完,那边就有人叫道:“鲍艳,快来,到我们了。”
鲍艳笑道:“爸,有什么事情呆会说吧。”说完向镇南方和小惠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便跑向了那边。
带着悲怆的音乐声响了起来,鲍艳踩着芭蕾舞步出场了,她跳得很认真,也很投入,甚至还很动情,她跳着跳着,镇南方清楚地看到了她眼角闪动着晶莹的泪光。鲍艳的动作很优美,仿佛她真的变成了一只洁白的天鹅,那种无奈,那种悲伤与绝望,与一种内心的希冀与呐喊在她的舞蹈中涌现着。
直到一曲终结,大家都还呆在那儿,小惠先反应过来,鼓起了掌,接着,整个排练厅里也响起了雷鸣一般的掌声。镇南方轻轻地对鲍伟说道:“鲍局,你别对鲍艳说什么了,舞蹈就是她的生命,而她也就象是为舞蹈而生的精灵。唉,这件事情还是我们自己想办法吧。”小惠也说道:“是啊,如果让她放弃演出,对她来说无异于一个巨大的打击。”
鲍伟一声叹息:“嗯,我答应你,演出那天我不会出现。我们走吧!”三人走过去和鲍艳打了声招呼,然后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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