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逸果真坐了下来,闭上眼睛,凝神倾听。释情也跟着坐下,双手合什,嘴里默默念着经文,只是他的声音很小,只有他自己能够听见。
叶清寒、盛荣光和西门无望则依旧站立,他们保持着警惕。椰海虽然面带微笑望着舒逸他们,但她的心里也隐隐有些不安,眼角的余光四下里瞟。
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半个小时过去了……
舒逸睁开眼睛笑道:“椰海姑娘,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听到。”椰海的脸微微发红:“可我以前每次来都能够听到。”释情也站了起来:“恐怕你是内心的韵律吧?”
舒逸感觉到了椰海的尴尬,他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椰海姑娘,明天我们去哪?”椰海说道:“明天我带你们去老城,老城更美,仿佛建在群山之巅,终日云海茫茫,薄雾弥漫,就象是人间仙境一般。”
西门无望虽然到过西明,但却没去过老城,他说道:“如果是这样应该今晚就去。”叶清寒问道:“为什么?”西门无望笑道:“在云峰之巅,看旭日东升,那可是另一番景致。”舒逸点头说道:“椰海姑娘,你看呢?”椰海说道:“行,要不我们吃过晚饭就出发?”
老城果然是在山上,老城很热闹,虽然并不繁华。这儿是西明佤人聚居的中心地带,民族风情更为浓郁。
路上,椰海简单地给舒逸他们介绍了一下佤家的一些习俗,特别是一些禁忌,大家都记了下来。找了一家干净的旅店住下,椰海告诉大家,先休息一下,凌晨四点左右她会来叫大家起床,这里的日出很早,大约在五点左右。
舒逸和释情一个屋,两人简单地把行李一放,舒逸便呈大字倒在了床上。释情在床边端坐,取出一本经书,细细地读着。
舒逸说道:“我说小和尚,就别念你那有口无心的经了,今天的事情你怎么看?”释情一脸的严肃:“舒先生,我不是小和尚,再说了,我念经怎么会是有口无心呢?”舒逸笑了:“你啊,什么时候都是那么一本正经的,佛都有三分笑脸呢。”释情不好意思地笑了。
舒逸说道:“你觉得真的有巨魈吗?”释情摇了摇头:“不知道,今天峡谷里光线太暗,看不真切。”舒逸又问道:“椰海姑娘为什么非要把我们带到灵音台去呢?”释情说道:“她是向导,可能她觉得那儿比较特别吧。”舒逸点了点头:“是特别,特别是那个琴台。”
释情问道:“舒先生,莫非你怀疑椰海姑娘与琉璃琴的事情有关联?”舒逸摇了摇头:“不,她不应该和琉璃琴的事情有关,她一定是把我们当成了其他的什么人了。你不觉得吗?她接近我们,却又对我们有深深的戒备。特别是她对我们的来历很感兴趣,几次出言试探,她是想证实自己是不是弄错人了。”
释情有些不解:“那灵音台只是个巧合?”舒逸坐了起来,掏出支烟,释情露出了不悦地神色。舒逸说道:“小和尚,佛还需要人间烟火,一支烟你就不悦了?”释情没有说话。
舒逸点上了烟,才慢慢地回答道:“是巧合,也不是巧合。巧合的是她把地点选择在了灵音台,因为那地方僻静,又不是景点,根本不会有什么人往来。说不是巧合是因为那地方是她精心挑选的,而我们所听到的穿林打叶声应该不是别人,而是她的同伴。”
释情说道:“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他们并没有伤害我们啊。”舒逸笑了:“那是因为我们不是他们要找的人,草丛里肯定是有人的,我不让西门过去就是不希望发生不必要的冲突,我想,草丛里的一定有人在辨认我们的身份,当确定不是他们要找的人以后,他们便没有了任何的动作。”
释情又问道:“舒先生,既然这样为什么椰海姑娘还要继续陪着我们呢?”舒逸淡淡地说道:“戏总得演完全套的,反正只是短短的两天,明天一过她就完成任务了。不把戏演完她也怕我们对她起疑心,况且她也对我们的身份产生了兴趣,好奇心驱使也很正常。”
舒逸说道:“不过我也有个问题想不明白,就是那只巨魈,我曾经想过如果它并不是真的山魈,那么就应该是椰海一伙的,目的是想逼退我们,转身灵音谷,但经过灵音谷的事情后我又迷惑了,他们既然只是为了辩认人,在千牛谷与灵音谷有分别吗?何必要多此一举,费那么大的力气呢?我注意过椰海见到巨魈时的神情,她也吓了一跳,那种表情不是伪装出来的。”
舒逸说得累了,打了个哈欠:“好了,小和尚,我先睡了,一会还得早起呢。”释情白了他一眼,也懒得在一个称谓上和他纠结,释情重新拿起经文,默默地吟诵起来。
椰海果然准时把大家叫醒。几人打着手电,慢慢地向山顶走去。大约四十分钟后,舒逸他们到达了山顶,舒逸的体质相对要比他们差得多,坐在山巅上的一块圆石上,舒逸大口地喘息。
椰海又换回了她的民族服装,她望着舒逸笑道:“舒先生,看来你得加强锻炼了,才这几步路,就喘得不行。”天已经微微亮了起来,舒逸望着椰海的侧面,象一幅美丽的剪影,不禁呆了。
西门无望手里拿着相机:“这太阳怎么还不出来?”椰海说道:“看你急得,太阳很快就要出来了,不过你可得抓住机会,因为它升起时的速度很快,就象从山的那边跃起一般。”西门无望听了这话更不敢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