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花醒了,她微微地睁开了眼睛,她看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个美艳动人的女人。
女人冰冷的声音:“醒了?”岩花她发现这是一个大客厅,而她则是倒在沙发上的。她坐了起来,望向那个女人,女人大约三十多岁,长得很美,穿着一身月白色的旗袍,头发盘着,肉色丝袜,黑色的高跟皮鞋。就坐在岩花的一侧的沙发上,跷着腿。
女人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就象她的声音一样,很是冰冷。
岩花望着她的脸,竟然呆了,这张脸很象一个人,很象卫春柔。在女人的身后站着一个男人,就是肖哥,他也是面无表情地望着岩花。
“卫夫人?”岩花不知道为什么就脱口而出。女人微微点了点头:“我就是卫夫人,卫春柔的母亲。”岩花此刻已经平静下来了:“卫春柔呢?”女人拿起茶几上的一包女士烟掏出一支:“要吗?”岩花摇了摇头,女人叼起烟,点上:“你是关心她,还是想找她算账?”
岩花说道:“我只想问她,为什么要杀了李姐?”卫夫人吐出一个美丽的烟圈:“杀一个人需要理由吗?”岩花冷笑道:“这倒是,在你们的眼里,人命和草菅确实没有任何的区别。”卫夫人淡淡地说道:“你没有资格说我们,其实你和我们根本就是一类人,你杀言权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那是一条人命。”
岩花说道:“那是他该死!他糟蹋了春柔!”岩花气愤地说道。虽然岩花已经知道卫春柔欺骗了自己,但这件事情是她内心深处的一个隐痛,提起的时候她仍旧很是愤怒。
卫夫人说道:“你就没想过或许春柔一开始就在欺骗你?退一万步说就算言权真的做了什么,也应该让警方来处理,你有什么资格杀了他?你以为自己是谁?能够裁决别人的生死?”岩花楞住了,卫夫人说道:“所以我说我们是一类人,用自己的方式来维护自己认为应该存在的秩序。”
岩花轻声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卫夫人说道:“裁决者,能够决定别人命运的裁决者。”岩花摇了摇头:“你们决定不了别人的命运,就连你们自己的命运也决定不了!”卫夫人皱了下眉头:“我知道你是苗疆蛊王,如果你身上带了蛊虫,或许你有资格说这句话,不过我们搜过你的身,什么都没有,所以你的命运最终还是握在我们的手里。”
岩花淡淡地说道:“是吗?你看看你的手臂!”
卫夫人低头望向自己的手臂,她的脸变了,变得铁青。因为她看到自己的手臂上竟然鼓起一个小包,接着她看到那个小包迅速地在手臂上左右移动着。
“知道言权是怎么死的吗?”岩花轻声问道。卫夫人没有说话,她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很明显了。果然岩花继续说道:“言权就是让它给杀死的,它吞噬了言权的心脏,当然它吞不了多少,可是只要有一个小孔就够了。”
肖哥叫道:“你快把那蛊虫弄出来,不然我杀了你!”岩花白了他一眼:“你激动什么,少不了你的,你看看吧,也给你备了一份的。”肖哥望向自己的手臂果然也看到了。
岩花换了个姿势:“你们应该杀了我,只要我有一口气在,你们就斗不过我。”
卫夫人咬着嘴唇:“你到底想做什么?”岩花轻声说道:“应该是我问你们这句话,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接近我,到底想做什么?”
卫夫人没有说话,紧紧地闭着嘴,眯着眼睛,她大概是在考虑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岩花也不催她,眼睛望向旁边的座机电话,她拿起电话,卫夫人叫道:“别,你别急着打电话,听我说完好吗?”岩花说道:“好!”她放下了电话,原本是想跟沐七儿她们报个平安的,但听了卫夫人的话她还是放下了电话,毕竟卫夫人能够解开她心里的一些疑惑。
“‘巴蜀酆都’听说过吗?”卫夫人问道。如果是刚到林城的时候问岩花这个问题,她一定会摇头,可这几天她可是不只一次听朱毅他们提起过,她点了点头:“听说过,我还听说他们是靠盗卖人体器官为生的。”卫夫人苦笑道:“其实这都是以讹传讹。”
岩花说道:“这个话题跳过,继续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卫夫人说道:“我承认你和春柔的相识是我们刻意安排的,用这样的方式接近你我们也是不得已,因为我们找不到更好的方式和你接触。”
岩花静静地听着。
卫夫人又说道:“我们接近你是为了一样东西。”岩花问道:“什么东西?”卫夫人说道:“‘蚩尤血’!”岩花楞了一下:“‘蚩尤血’?”舒逸他们并没有向岩花提过“蚩尤血”的事情,所以岩花咋一听到不由得楞住了:“‘蚩尤血’是什么东西?”
卫夫人说道:“你竟然不知道‘蚩尤血’?”岩花点了点头:“我真不知道。”卫夫人叹了口气:“看来舒逸他们根本就没和你提起过吧?”岩花的心莫名地悸动了一下,卫夫人说道:“林城最近发生这么多事,这么多这样那样的怪人齐聚林城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岩花眯起了眼睛,卫夫人继续说道:“实说了吧,他们都是冲着‘蚩尤血’来的,我听说你那晚参加了守医院‘太平间’的行动,那你应该是知道湘西言家与辰家了,还有我们‘巴蜀酆都’你也知道了,其实不只我们,还有藏区的红教、黄教,蒙古的萨满教,而那个圆法代表的也是华夏的佛教净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