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处,外面有两个人,说是想找但增活佛。”龙飞扬来到舒逸的身边轻声说道。
舒逸皱起了眉头,但增下午才到的西乡,怎么就有人找上门来了?看来各方势力在西乡都布下了不少眼线。舒逸轻轻拍了下朱毅,两人出了但增的房间,到了二楼的走廊上。朱毅听说有人找但增,他叹了口气:“走,我和你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
舒逸让龙飞扬把那两人领进了客厅,自己才和朱毅下去。
朱毅一眼就看出了来的人都是藏人,朱毅微微一笑:“不知道二位找但增有什么事。”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大约一米八的个头,很是健硕,一张脸圆圆的很有福相。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请问你是?”
朱毅淡淡地说道:“我是但增的师弟,我叫朱毅!”男子“哦”了一声:“劳烦转告一下但增活佛,就说黄教大喇嘛卓布有事求见!”朱毅请他重新坐下,然后自己和舒逸也坐了下来。朱毅说道:“但增生了生病,恐怕无法与大喇嘛相见。”
卓布哪里会相信,他笑道:“朱先生,卓布真的是有急事。”朱毅苦笑了一下:“实不相瞒,但增现在正昏迷着,真的无法会见大喇嘛。”卓布皱了一下眉头,他看得出朱毅并不是推诿搪塞,心里也是一惊:“朱先生,但增活佛到底出了什么事?”
朱毅想这件事情对他也没什么隐瞒的必要,便缓缓地把但增破“纸煞”被阴煞攻心的事情说了出来。卓布的脸色很是沉重,虽然对于“纸煞”他也知之甚少,可阴煞血气他并不陌生,这玩意搞不好就会让人送命。
其实卓布与但增之间还是有些交情的,所以他多少还是替但增有些担心。
他叹了口气:“朱先生,我能看看他吗?”朱毅看了舒逸一眼,舒逸点了点头。卓布轻声问道:“这位应该就是舒逸舒先生吧?”舒逸笑了笑:“我就是舒逸,没想到大喇嘛竟然也知道我。”卓布大笑两声:“现在在苗疆要说不知道舒先生的,还真没有几个。”
卓布回头对跟在他身边的汉子说道:“东西给我!”那汉子拿出一个长方型的盒子,舒逸望着那盒子隐隐有些激动,他已经预感到里面的是什么东西了。
卓布接过盒子,轻声说道:“原本就幅画卷我们是准备请但增活佛代为转交给舒先生的,我知道舒先生和我们黄教的葛尔丹大喇嘛之间有些误会,所以想让但增活佛代为转达我们的歉意,可偏偏但增活佛出了这等事,舒先生,我就在这向你赔罪了!这幅《苗岭迷雾图》就聊表我们的诚意吧!”
他慎重地把画卷交给舒逸,舒逸双手接了过来:“大喇嘛客气了,过去的事情舒逸早就已经忘记了。”
朱毅带着卓布上了二楼,按说舒逸也该跟着去的,却让刚从外面回来的沈靖武给拉住了。舒逸望着这个行踪诡秘的省报记者说道:“老沈,这一大早出去到现在才回来,干什么去了?”沈靖武轻轻地说道:“大清早你和谢意离开没多久我就见张松鬼鬼祟祟地出去了,于是我便起了跟踪他的心思,可谁知道他竟然是进山了!”
舒逸皱起眉头,怪不得今天一天都没看到这两个人,他问道:“你是说他去了后山?”沈靖武连忙摇头:“不,不是后山,是进了大山!从离文化站不远的那条小路!”舒逸楞了一下:“你也跟着进去了?”沈靖武点了点头:“是的,可是我太没出息了,刚开始我还能够跟住他,可是中午一点多钟的时候他就在我前方不远的地方消失了!”
沈靖武用的词很讲究,他不是说自己跟丢了,而是说张松消失了!舒逸说道:“就是说你眼睁睁地看着他突然消失的?”沈靖武苦笑了一下:“是的,更可恨的他消失以后我却发现自己在大山里竟然迷路了!一直到天擦黑的时候才遇到一个当地的猎户,是他带着我走出来的。”
舒逸说道:“那说明你们还没有真正深入大山,否则迷路了再想顺利出来就难了!”
沈靖武一脸的疑惑:“你说这张松进山去做什么?他又怎么做到凭空消失的呢?”舒逸哪里能够给他答案,舒逸说道:“你还记得进山时走过的路吗?”沈靖武摇了摇头:“记不住,因为当时我大多的注意力都在张松的身上。”
舒逸说道:“算了,别想了,沈记者,这件事情别告诉任何人,你先去吃点东西,好好休息一下吧。”沈靖武的目光斜了一下二楼:“刚才那两个好象是藏人?”舒逸点了点头:“黄教的卓布大喇嘛。”沈靖武眯起了眼睛:“他来做什么?”舒逸才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大致向沈靖武说了一遍,沈靖武听完也替但增担心起来。
“现在你已经集齐了五幅图了,离找到‘蚩尤血’又近了一步。”沈靖武望着舒逸手上的那幅画卷轻声说道,舒逸笑了笑:“图是齐了,可图里的秘密却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破解的。”沈靖武当然也知道,他说道:“好了,你快上去陪他们吧,我却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还别说,这一整天把我给饿死了!”
卓布坐到了但增的床边,望着但增那张惨白如纸的脸,卓布轻声说道:“纯阴之煞。”卓布的声音并不大,可却听得大家都是一惊,朱毅和谢意都知道所谓的纯阴之煞就是刚才谢意和老虔婆提到至阴至煞,刚才就连老虔婆都说了,想要搜集纯阴之煞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偏偏就让他们遇到了。
谢意有些不太相信:“大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