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铁头的死,舒逸的心里还是有些酸楚的,如果不是铁头,他这条命也早就交待在西乡了。
张三并不知道舒逸与曾铁头之间有这层关系,他说道:“那个黑老大叫飞,飞哥,严格来说他还算不上老大,就是个敢打敢,敢杀的混混而已,手下有十几个人,平时就是靠收些保护费混日子。不过榕城的许多老大都不愿意和他硬,硬碰的,真正的老大都有着自己的产,产业,谁没事还,还舞刀弄枪的。”
沈靖武苦笑道:“这就是穿鞋的怕光脚的!”
张三说道:“对,对,对头!飞哥一直就喜欢邓梅,他,他在邓梅身上下了很大的功夫,光是花,花的钱就是大把,可偏偏邓梅没把他当,当回事。有一次他给邓梅送,送了一大束玫瑰花,邓梅当着他的面把,把那花就,啊就扔进了路旁的垃圾桶,他也不生气,第二天他又,他又来了,还是一脸的笑。”
“真正听说邓梅和铁头住到了一起,他再也忍不住了!记得是铁头出事的头,头,头一晚吧,他带着几个兄弟过来,要了一个包,包间,点了邓梅。而邓梅好象知道他的心思,所以拒,拒绝了。他的面子上罩不住,就让人把邓梅抓,抓了去,然后让手下人守住了门口,想对邓梅用,用强。”
“有人赶紧把这事告诉了铁头,当时我正和他在一起,他,他听了以后很激,激动,提了一根棍子就冲了进去!我,我和他是同乡,又是好兄弟,于是我也跟着去了,想为他壮胆!其实我自己却很是害怕,飞,飞哥他可是杀过人的人,那名头可不是白,白瞎的。”
“再说了,他们的人多,飞哥还带了四五个手,手下呢!可铁头却是根本不畏惧,冲进包间对着飞,飞哥这是一顿猛揍。说实话,当时我被吓懵了,我还从,从来没有见到铁头这个样子,他好象是发,发疯了一般。就连飞哥的手下都被他的气势给震住了。”
“等我反应过来劝,劝住铁头的时候,飞哥的头上已经满是鲜血。不过奇怪的是铁头停手之后,飞哥他,他,他也没有再让手下和铁头纠,纠缠,而是灰溜溜地带着手下人跑,跑了!当晚我再次劝他们离,离开!飞哥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善罢甘休,他一定会,会回来报复的。”
“可铁头的脾气太倔,他说躲不是办,办法,他说凡事只有面对才,才能够真正解决。最可气的是邓梅也,也跟着起哄,邓梅就象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好象铁头和飞哥斗得越厉害她越觉得刺,刺激!你没见铁头在揍飞哥是她那兴奋劲。我就说,邓梅啊,你这样迟早会害,害死铁头的。”
舒逸皱起了眉头,如果邓梅真如张三说的这样,那么这个女人应该也很有问题。
舒逸用眼神示意张三继续。
张三说道:“他们不愿意走,我也没,没办法。第二天中午我和一个同事去饭馆喝酒,碰到了飞哥手下一个小混混,平时他喜欢到夜总会来玩,关系处得还不错,他就,就悄悄告诉我,飞哥已经发话了,今天晚上一定要弄死铁头。我听了以后很,很担心,酒也顾不得喝了,就连忙跑去找铁头。”
“铁头听了不但不跑,竟然还想让我去约飞哥,让我给他传,传话,有本事就一对一单,单挑!这小子的脑子进水,人家一个混混头,他和你单挑个屁!我劝不了他,就想让邓梅做做他的工作,可邓梅呢,她不但不帮我邓铁头,还怂恿铁头去对付飞哥,她说什么如果能够真正让飞哥服软,那才是一劳永,永逸的事情!”
“劝不通我就只得放,放弃了!那晚正好是铁头当班,那时候的夜总会大多都是要买门票的,飞哥就让几个手下往里闯,原本我也对铁头说过,守门的时候别,别太他妈认真,来这玩的小混混多,有时候要学会睁只眼,闭只眼,来得去得就行,行了。这话放在平时他也还是听的,偏偏那天他和飞,飞哥的关系闹得很僵,对飞哥手下的人他哪会给好脸色。”
“于是他就为了一张门票和飞哥的手下呛,呛了起来!人家本来就是来找碴的,巴不得你和他呛!不一会,口角就升级了,先是双方拉扯,接着打,打了起来,我和两个同事上前想劝,劝开他们,可飞哥的手下多,一下子就把我们给挤,挤散了。再后来就听到有人说,杀,杀死人了!我们忙撵过去一看,铁头已经倒在了地上,他身上被捅了好几刀!”
舒逸问道:“当时那个飞哥有没有出现在现场?”张三摇了摇头:“没,没有!而且从那天起飞哥就没,没再在县里出现过。”舒逸说道:“那邓梅呢?”张三脸色微微变了变:“邓梅她,她后来嫁给了我,现在是我的老婆。”
舒逸淡淡地说道:“张三,当时你只是个小保安,你的家庭情况我们也都知道,你哪来的钱做生意?”张三说道:“这个,这个钱是邓梅的,她,她拿出来的钱。”舒逸点上烟:“她又哪来的钱?就凭她在小地方坐台?而且只坐台不出台就能够存下一大笔钱,供你做生意?另外,你和邓梅在一起难道就不怕那个什么飞哥找你的麻烦?”
张三楞了一下:“飞哥不会再回来的!”舒逸问道:“你怎么知道?”张三的额头上满是汗水:“我,我不知道,是邓梅说的!”舒逸淡淡地说道:“铁头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系?”张三一下子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没,没关系!铁头是我兄弟,我怎么会害他!”
舒逸厉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