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锦浩说道:“李总,谢谢你的配合,这样吧,你先稳住他们,我马上就带人过来。”李菁芜挂了电话,面带微笑地回到了贵宾室:“让二位久等了,我朋友说如果二位真心想要的话,他可以想想办法,他让我等他电话。”
镇南方笑了笑:“他大概什么时候可以回话?”
李菁芜说道:“应该会很快的,要不我们先看看其他的字画吧?我这有一幅徐悲鸿的《奔马》,是朋友寄卖的,保证是真迹,有京城荣宝斋几位鉴定大师出具也十分的公道,倒是有很高的收藏价值,不知道二位有没有兴趣?”
镇南方说道:“好啊,那我们就欣赏欣赏。”
李菁芜从抱来的那堆字画中找出了这幅《奔马》:“这是第二次长沙会战时画的,当时对会战结果很是担心的悲鸿先生想以此画来激励守城的将士,这是悲鸿先生的传世佳作!”
镇南方眯着眼睛仔细地看着:“不用扬鞭自奋蹄!果然是先生的精髓。”
李菁芜不由得高看了镇南方一眼,唐欣淡淡地笑了笑:“这画得卖多少钱?”李菁芜笑道:“我就说个实价吧,三百万!”唐欣倒吸了一口冷气,三百万?自己一个月的工资也就小四千,连外勤工资加在一起也就五六千,一年不吃不喝七、八万,那得四十年不吃不喝才能够买得起。
镇南方说道:“价格倒是蛮公道的,可惜它不是我想要的。”
李菁芜看了看表,脸上流露出一丝不安。镇南方说道:“李总别着急,既然你朋友让我们等一会那我们就耐心地等等吧!”李菁芜不自然地笑了笑。
三人又看了两幅画,闲聊了一阵,就听到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接着贵宾室的门被推开了,走进来几个身着便衣的男人,为首的正是闫锦浩。
闫锦浩看到镇南方先是一楞,随即面色一正:“是你们在打听《满江红》?”他一上来就切入了正题。
镇南方点了点头:“是的,有什么问题吗?”闫锦浩说道:“现在我怀疑你们跟一起谋杀案有关,请你们跟我们走一趟吧!”唐欣正想什么,镇南方拦住了他,镇南方微笑着说道:“请出示你们的证件。”
闫锦浩换出警官证:“我是玉山市警察局刑警大队重案中队队长闫锦浩!”镇南方接过证件看了一眼:“好吧,既然这样我们就走一趟。”镇南方看了唐欣一眼,示意他暂时别表露身份。
闫锦浩微笑着对李菁芜说道:“谢谢李总!”李菁芜淡淡的说道:“不客气,配合警方办案是我们应尽的义务。”闫锦浩也不多说,点了点头就和几个手下将镇南方他们带走了。
出了画院,闫锦浩望着门口停的那辆别克车:“这是你们开来的?”唐欣“嗯”了一声。闫锦浩伸手说道:“钥匙!”唐欣把钥匙递给了他。
闫锦浩交待老刘:“看好他们。”等老刘他们将镇南方和唐欣塞上了车,他才跳上了别克车。他发动别克车跟在了老刘他们车子的后面,突然他发现别克车上竟然安排了车牌控制装置,也就是说别克车竟然是可以电动更换车牌的,他停下车,试了几下,别克车一共有三块车牌,一张是地方普通牌照,一张是军牌,另一张是警牌。
他楞住了,掏出电话给交警队打了过去。
“老王,帮我查两个车牌号!”他把地方牌照和警牌说了一遍,军牌他没说,说了交警也不一定有备案。
不一会交警队的老王回了电话过来:“闫队,你查它做什么?”老王的声音有些不自然。闫锦浩皱起了眉头:“这两个号牌都是真的吗?”老王苦笑道:“是真的。”闫锦浩轻声说道:“知道是哪的车吗?”
老王说道:“国安的。”
闫锦浩挂了电话,深深吸了口气,重新发动车子往局里赶去。
车是国安的,那人呢?他回忆着与镇南方两次见面的情景,镇南方的表现,还真象那么一回事。
闫锦浩虽然是刑警大队的中队长,可是还从来没有和国安的人有过什么交往,不过他已经敏感地猜到了自己手上侦办的这件案子好象并没有那么简单,说不定国安已经开始秘密介入了。
他掏出电话打给了老刘。
“闫队,有什么吩咐?”老刘问道。闫锦浩说道:“文明执法,对那两人必须客客气气的。”老刘楞了一下,闫锦浩一直都反对刑讯逼供的,所以重案中队几乎都是遵循“文明执法”这一规定,此刻闫锦浩特意提了这点,那么这两人的来历?
老刘是人精,马上就猜出了几分,这两人的来历一定很不简单。
“放心吧,我一定照办。”
老刘他们路上没耽搁,就先回到了队里,他果然是客客气气地把镇南方和唐欣带到了闫锦浩的办公室,假如没有闫锦浩那个电话,估计镇南方他们现在进的是羁押室了。
大约五分钟后闫锦浩才到,为了查车牌他在路上耽搁了一会。
镇南方和唐欣在沙发上坐着,老刘和另一个年轻警察就站在一旁抽烟,闫锦浩对那年轻警察说道:“你先出去吧!”
年轻警察出去的时候轻轻带上了门。
闫锦浩在沙发上坐下:“老刘,你也坐!”
镇南方望着闫锦浩,淡淡地说道:“闫队长,真没想到你对阶下囚倒是十分的礼遇。”闫锦浩没理会镇南方话语中的讽刺意味,他掏出烟来点上一支,然后把烟盒扔在茶几上:“要抽烟自己拿。”
镇南方也不客气,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