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开学第一天岳朗就和莫离离近距离接触过,只不过,有点一言难尽。岳朗去后勤办公室拿发放的洗漱用品的时候,正好遇见莫离离和他爸爸也在那,后勤老师见岳朗的东西拿的差不多了,便笑着说:“岳朗,帮这位新来的小妹妹把被褥搬到宿舍吧。”
“好嘞,没问题。”岳朗开心地接受了这个任务,他其实挺喜欢帮助别人的,又何况是自己的同学,更应该义不容辞。
但是,当岳朗把东西帮莫离离放到宿舍的时候,只有她爸爸热情的跟他寒暄了几句,莫离离只是冲他点了点头,只当道了谢,连过多的表情都没有,问她在哪个班,还需不需帮忙什么的,莫离离一概不回答,一度让岳朗嘀咕着她是不是不会说话。
后一次岳朗注意到莫离离是在军训的时候,因为有好几个同学叠的被子都不合格,莫离离叠的被子更是和豆腐块相差甚远,不是一个角倾斜,就是高低不平的,教官只好让那些叠的不合格的同学在操场上独自练习。
当着那么多同学的面,本来天气就热,莫离离的脸就更红了,越着急越叠不好,越弄越糟,差点把被子盖到头上,后来教官实在看不下去了,便把岳朗叫出来,指着莫离离说:“去!你去给她示范一下。”
“是!”虽然不情愿,但是师命难违,岳朗只好硬着头皮去把莫离离的被子又叠了一遍,期间还耐心地告诉他怎样才能让边角竖直,而不至于软塌塌的。
岳朗将被子叠好后,同学都发出了欢呼声,因为叠得太工整了,横平竖直的,而莫离离又只是红着脸点了下头,一句话也没说,一度让岳朗以为莫离离是不是真的是个哑巴,因为从开学到现在也好多天了,还没听见她说过一句话。
后来,正式开学的时候,岳朗的座位虽然就在莫离离的前面,但却很少有什么交流,以至于岳朗就没怎么注意过她。
倒是班上有个叫王香香的让岳朗注意了一下,因为岳朗样貌俊秀格外引人注目,一开始班上喜欢他的女孩就排成了队,王香香便是其中一位。
高中时的女孩对待感情还都是比较含蓄的,喜欢也不太敢说出来,但是却都有自己独特的表达方式,王香香的表达方式就是大声的说话,大声的笑,以此来引起岳朗的注意。
每当她和同桌说笑的时候总是故意笑得特别开心,而且王香香离岳朗的座位也不远,以至于岳朗想听不见都难,但也止于瞟一眼而已,有时甚至会微笑一笑,但这就会让王香香高兴好久。
倒是王香香的同桌丁影比较直接,很明显就能看出来她对岳朗很有好感。丁影长相普通,但是气质好,学习好,是比较显眼的那种。
岳朗的成绩并不是很好,也就属于中游阶段,每次排名的时候,丁影都会特别留意岳朗在第几名,有机会就会帮岳朗讲题什么的,还把自己的课堂笔记拿给他看,因此岳朗和她的关系挺不错的,对她的印象也特别深。
高中三年,埋头读书的间隙,偶尔会有一些活动,基本是比较平淡的,当然也有热血沸腾的时候,更有委屈和心酸的心事。
岳朗是个比较老实的孩子,虽然样貌出众,追求者甚多,却不随便和人来往,成绩中等,甚至有时候会很差,但也不会自暴自弃,更不会无事生非,是老师同学都喜爱的好学生,他没有和老师同学吵过架,唯一叛逆的一次却是因为莫离离无意间和老师起了冲突,所以让莫离离没齿难忘。
那一天第一节课上的是数学课,莫离离因为早上没吃早餐,饿的不行,又不喜欢上数学课,便偷偷地吃了两块饼干,但是吃第二块饼干的时候,着急没让它在嘴里融化,稍微咔嚓了几下,不巧却被老师听到了。
数学老师是为位新来的男老师,平时说话就很刻薄,再加上年轻气盛,听见有人竟在自己的课堂上吃东西,立马来了气,扭头一看,声音是从岳朗那边传来的,再加上岳朗也不爱听数学课,正把书竖起来挡住了脸,这就更让数学老师认定了吃东西的就是岳朗。
“吃东西的土拨鼠给我站起来!”数学老师平时就挺不待见岳朗的,他数学不好,还不好好听讲。
莫离离连忙将嘴里的饼干咽了下去,还差点被呛到,正想站起来,却见数学老师走到了岳朗的位子上,正一脸严肃地看着他,让莫离离有点莫名其妙。
岳朗知道老师误会了,但也没拆穿莫离离,自己大方地站了起来,并偷偷地向后面摇了摇手。
“你就是来学校吃早餐来的吗?你爸妈辛辛苦苦给你们赚学费,就是让你们来学校虚度光阴的吗?”数学老师越说越气愤,拍着桌子情绪高涨,“你知不知你这是什么行为?这就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自己不努力还影响别人。”
“老鼠屎?”岳朗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假如这句话是冲着莫离离说,一个女生不知道会羞愧到什么程度,他倒是庆幸老师认错了人。
“老师,我不吃了,剩下的都给你。”岳朗没好气,从陈小威的书桌里摸到了一杯他还没来得及喝掉的豆浆,故意使劲挤了下软包装,豆浆便从吸管里喷涌而出,直接喷了数学老师一头一脸,其余的同学想笑又不敢笑憋地够呛,岳朗顺势把豆浆塞到了老师怀里,结果老师裤子都湿了。
“你!你!”数学老师气愤填膺,你你的说不出话来。
岳朗根本不想顶撞老师,但数学老师说的话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