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西街上,这一日突然是兵马肃行,近千的大兵猛的将这一带戒严起来!没多一阵,一些暗地里的赌坊和私妓全都被连窝抄起,在官兵们明晃晃的大刀之下没人敢反抗!因为这里混的人眼尖得很,谁都看出了这些大兵可不是杭州衙门里只管捞油水的捕快。.
如此大的动作,别说百姓们吓得议论纷纷,就连官府也是吃了一惊!没多一会衙门里的数十捕快就匆忙的赶了过来,一看这些明火执杖的大兵心里虽然发怯,但捕头还是放声喝问:“你们是谁,光天化日下的怎么携兵器进城。”
“在下萧山卫千户安伯烈!”一旁的雨堋之下,安伯烈一身的戎装,笑mī_mī的说:“奉敬国公令,带兵入城,肃清律法,明正气。”
“萧山卫的,为何管制我地方之事?”捕头一听更是心惊,虽然不敢放肆但还是厉声说道:“你们归兵部节制,这杭州之事自有杭州知府定夺,你们这是越权了。”
“世子能调余姚卫来,敬国公怎么不能调我萧山卫!”安伯烈冷笑了一声,不客气的说:“这杭州本就是敬国公府的封地,公爷有安稳一方之职+爷是怕累着了你们影响地方事务,这才调我们前来的。”
“这,这不合规矩!”捕头一时语塞,但却也难找辩驳之由。
这时,各个主事的人在大兵们的押解下灰头土脸的绑了出来!一看到捕头本想求情,可再一看眼前这架势,又聪明的赶紧把话咽了回去。安伯烈一看人全抓了,手一挥立刻有亲兵将收缴来的帐本和一些单据递了上来。
“这,什么意思?”捕头一时有些迷茫!
“放心,我们只负责住人,不会干预你们地方官府!”安伯烈狡黠的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老弟,这些人我会全送你们衙门去的!包娼庇赌,乌烟瘴气的公爷最是讨厌。没有铁证如山我们兄弟也不会动手,眼下杭州要不太平了,秉公办理对你有好处的。”
话音一落,安伯烈就带着萧山卫的人大摇大摆的走了!捕头楞了半天,一看手里的证据,顿时冷汗都下来了,事无巨细样样清查到位,根本不可能有辩驳的机会。
“老总,我们怎么办?”其他的捕快立刻问道!
“人,全押回去,审,不许徇私。”捕头楞了大半天,突然咬了咬牙说:“等审问完按了手印再派人告知白大人!”
“这……”捕快们顿时一阵哗然。
“兄弟们,听我的,要还想混口饭吃,就照我说的去做!”捕头满面的肃色,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面色上又隐隐有些无奈之色。
身为杭州的捕头,地方上这些藏污纳秽的地方他自然是心理有数!这查抄的赌乘院虽然看似都有主事之人,可这些人无一例外都与一品楼牵扯很深,说白了这些不过是奴才的奴才而已!往日里不闻不问,是因为这些都是赵沁云庇护的,有白永望在自然是动不得,不过今日不同往日!敬国公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动手,自然是彻底的撕破脸皮,要给白永望难堪了。
赵沁云都灰头土脸的回了京城,三把火烧不起来的白永望人生地不熟,又哪会是敬国公的对手啊。何况林安国在这势力庞大,还有条叫陈庆雷的地头蛇从中作梗,这下白永望不死都会掉层皮。
眼下的形势,捕头心里已经有数了!再看向那些往日里威风八面的徐混,顿时冷笑了一声,一挥手:“全给我带走,严加审问。”
“啊,大人,不能啊,我们……”被绑的人开始求饶,不过捕快们心领神会的一顿揍下去,一个个战战兢兢的已经不敢开口了。
安伯烈带着兵在杭州城内大摇大摆的横行着,照着情报上的线索抄了一家又一家,捕快们跟在屁股后边颠颠的跑着。杭州这刚安静下来,一下又闹出这么多的事情,余姚卫刚回了驻地萧山卫就拍马而来,实在是耐人寻味啊。
北杏码头边,此时到处是惊叫和惨叫!盘踞在这的一伙地痞此时被打得是抱头鼠串惨叫连连,只有数十人就占据了这商贸往来的重要渠道。这一带的酒肆和商行无不被乒得敢怒不敢言,什么欺行霸市之类的都是小事了,所以这会不少的店家都关上了门看起了热闹。
杏边,一个个狼狈而逃,原本耀武扬威的小地痞这会连半点还手之力都没有!追赶他们的可是真真的大混混,手持大刀狠辣得很,砍下去几乎没有顾及!数百人一集结起来,这种小地方的势力哪有抵抗之力。
到处是刀光剑影,被砍者在地上惨叫连连,血流遍地!而那些动手的大混混也毫不手软,抓到一个就手起刀落,最专业的是怎么砍都不伤性命,顶多就叫你伤残而已,真闹上官府也惹不上人命官司。
二楼的茶房上,杨存看着底下的黑社会大火拼,兴奋之余也不禁也暗骂了一声9他妈什么善户乡贤的,老子就说过你家就是黑社会的大贼窝,你看看这一个砍人多专业啊。妹妹的连骂人的台词都如此的丰富,恐怕天桥底下说书的都没这么好的口才。
“公爷,这么个闹法,真没事么?”洛虎在一旁看着,表情上很是兴奋,却也隐隐有所担忧。
陈家弟子那么多,三教九流三百六十行几乎都有涉及!赵沁云在浙江发展势力,受到影响的首当其冲的是家大业大的陈家了,他们的买卖可不只是限于杭州,几乎是苏杭两地都有涉及!人家定王世子来了,即使吃了亏陈庆雷也只能是憋着一口恶气,陈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