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成……”林管一声怒吼,神色狰狞的怒喝着:“是死是活给个痛快话,林管自知即使手握金刚印也不是你的对手,往事种种林管不想再提了。”
“罢了!”张宝成犹豫了许久,终是叹息了一声:“你不了解为师的苦心,为师不怪你。当年之事虽是为了你好,但也是为师一意孤行小看了你的年轻气盛,你走吧,能不能手握金刚印就看你的造化了。”
“你……”林管没想到这时他居然会心慈手软,一时也是有些楞神!
“杨家,此子!”张宝成面色阴晴不定,看了看童怜后又看了看林管,面色依稀有些苦涩:“为师也没想到,在这会牵扯到这么多人!若是早不知的时候将他们杀了就好,省得为师的道心有所动摇。”
“你敢动他一根毫毛,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林管怒目而视,立刻护在了杨存的身前。
“天生缺一魂一魄!”张宝成默然的看着漂浮在半空中杨存的身体,饶有所思的说:“眼下五行之灵出现,证天地大道者也需机缘!林管,为师知道你对肖营有恨,也知道你对于为师有恨,肖营已死,有些事你迟早会知道的。”
“为师生平天赋最高的三徒,可惜有两个注定死在为师的手里。”张宝成顿了顿,默然的看了看林管,叹息了一声。
那枯燥的手一抬起来,林管疑惑的话还没等问完就被这一阵的金光包围住,金刚哟使发出暴躁不安的不甘但也无法抵抗那强横之极的力量。
光芒慢慢的黯淡下来,古朴的金刚印变得安静而又失去了原本滔天的杀气,即使不太情愿但还是回到了杨存的身体内,沉入了心脏的位置仿佛没出现过一样。
金刚印再次归于平静,张宝成依旧高高的站在裂缝上,面色阴晴不定的打量着晕厥未醒的杨存。很长的时间以后,突然冷笑了一声:“够了,你还要窥视到什么时候。”
这一声冷笑仿佛带着无比的力量,声音伴随着极强的压迫让心脏都有些发颤。童怜感觉腿有些发软,不自觉的跪坐下来,五颗内丹这时蜷缩在体内无法环身,根本没办法给自己一丝力量去抵抗眼前这个活死人的强横。
满是裂痕的天空,随着这一声的冷喝,在杨存的身体上方猛的燃起了一道青烟!随着那股青烟的燃烧,杨存的身体开始慢慢的下浮,安稳的落在了地面上。
青烟的燃烧很是诡异,似乎是不受风影响一样有自己固定的方向,所有的烟雾在一阵燃烧之后组成了一道很是奇怪的符文。在青烟的最中间一张黄纸很是诡异的凭空出现,上边布满了奇异的纹路,一笔一画似乎都透着人间难以想象的力量。
“若我要杀此子,号称清心寡欲的你是不是要出手与我一战。”张宝成一直淡漠的面色第一次出现了肃穆,带着警惕看着半空中那道奇怪的符文。
那道奇怪的黄纸符缓缓的落下,在落下的一刻突然散发出了惊天的灼热!那道通天的冰鄙竟然瞬间就被它蒸发了,纸符悬浮于低空,没有任何的声响就那样护在了杨存和童怜的面前。
“无俗问道,你也被世俗所牵连了。”张宝成不屑的冷笑着:“若是如此,那你为何不助师妹的魔门,贪慕虚名的家伙。”
怎么回事,这奇怪的场景!童怜已经彻底错愕了,眼前死而复生的张宝成已经够吓人了,莫名其妙还有其他人在窥视,只是一道纸符就有融化掉通天冰壁的力量,来人之强恐怕不在张宝成之下。
随着这道纸符的出现,童怜有些惊诧的发现这个世界,这个世界的时间似乎停止了一样!惊慌后退的灵兽们全都被定了身,动作和表情就那样僵硬的停顿下来,似乎是被夺去了生命的死物一样。
“水月!”童怜慌忙的喊着旁边的小女孩,可是一样没半点的回应!小水月坐在地上,这时哪还听得见她的哭泣了,她也一样动作极端僵硬的停滞了,甚至在脸上的泪珠也不会往下掉。
“你想怎么样?”张宝成发现了这一细微的变化,顿时是嘲讽道:“你修道时一向不屑于五行之说,眼下又强行的制住了水之灵的真元灵气,可笑,莫非你也想学我一样掌五行之密而得无上大道。”
“水演真幻,你参透了个中门道了。”久久的沉默中,那奇怪的纸符竟然也发出了嘶哑声音。
灰旧的道袍,邋遢的衣着,在空间一阵扭动中老道叹息着出现在了杨存的面前!童怜一看顿时惊喜不已:“贼老道,是你。”
“呵呵!”老道苦涩的笑着,终究是逃离不了这世俗的枷锁。
“参透了,不过还不得要领!”张宝成站在裂缝上,似是感慨的说:“我们有多久没见了,活了那么久老朽都忘了什么是岁月。”
“一个甲子吧!”老道也是沉吟着,满面的苦涩。
这时杨存依旧昏厥不醒,童怜慌忙的跑到杨存的身边仔细的查看一下,脉搏很是正常可又有点说不出的奇怪。老道这时回头一看,犹豫了一下还是朝张宝成说:“师兄,小徒应该不在你的谋划之内吧?”
“是你的徒儿啊,呵呵,终究斩不断这乱世的孽缘!”张宝成一听似乎有些吃惊,马上又是自嘲般的笑了起来:“我的徒弟,你的徒弟,师妹的徒弟,为什么冥冥中会纠缠得那么深!上辈人的孽,下一辈也逃不了么?”
“匆匆岁月数十年,师兄,相信我们彼此都有些迷惘,莫不先叙叙旧吧!”老道很是无奈的说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