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对攻极是震撼,不只是堂下的诸人看傻了。就连藏在土楼里的三个小y头都同样的瞠目结舌,即使对于武功她们是半点都不懂,可看着这场惊人的对战也不难感受出那一脚一拳里的精湛和沉重。
“存哥哥,好厉害啊?”杨倾雪可是看傻了,难掩兴奋的说:“这人可是爹爹手下很厉害的一个,据说林子边出了匪窝的时候,他孤身一人星夜入了林。第二天人家再去看的时候那四十多个土匪全都横尸当场,而他却是毫发无伤,喝醉了就在那尸体边枕睡了一夜。”
“没想到,公爷打架这么厉害。”梁梦然也是看傻了,说起话来都语无伦次了。
婉儿面露陶醉的看着那在场上英气逼人的身影,芳心里甜孳孳的。偷偷的看了秀一眼,发现她面上的红润越发的娇媚,就知她与自己一样,心里对这文武双全的少年郎更喜爱了几分。
近百招的缠斗,二人都是气喘吁吁,红着眼大眼瞪小眼却也是找不出对方的破绽。这种感觉就像是在与镜子里的自己对招一样,彼此知根知底,很难寻出一个自己都清楚的破绽,吴强还是第一次碰上这样匪夷所思的事,一时难以从心里的震撼中回过神来。
再这么打下去也难分出个高下,杨鸣羽虽然惊讶但还是赶紧开口喊道:“好了,不用再比了。”
“是。”吴强虽然心有不甘也满是疑惑,但看了看杨鸣羽一眼还是恭敬的应了一声,老实的迈着满是淤青的腿回到了杨鸣羽的身后。
“存儿,不简单啊,连十二路檀腿都会。”杨鸣羽刚才是面露喜色,可开口的时候马上又变回了那种面无表情的冷淡。
“叔父见笑了。”杨存喘着粗气,谦虚的应了一声。心想这十二路檀腿自己只学了地螳螂这最精辟的一路,没有其他十一路的功夫做基本功,事实上底子是一点都不扎实,绝比不上基本功扎实的吴强。
他也是因为一时的心虚,再加上面对这诡异之极的情况心慌意乱所以没发挥好。倘若真的是那种以死相拼的打法,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毕竟这种拔苗助长的苦练再怎么有效,也是比不了那自小打下硬底子的行家里手。
“关老,您看如何?”杨鸣羽将询问的目光看向了旁边的老人。
老人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难掩赞许的说:“年纪轻轻有五丹之境已很是惊人了,而面对地螳螂时居然能以招还招,尽得十二路檀腿的精髓。就算是百年杨家的英杰一一数来,也难有敬国公如此天赋惊人的少年郎。”
“多谢老爷子夸奖。”杨存可不敢怠慢,能被二叔称为关老的人,自然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了。
“公爷这功夫哪学的,老夫就不问了,不过公爷可有兴趣与老夫过一下招?”老者笑mī_mī的一问,轻描淡写但却让在场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看来刚才这一场打得很是过瘾,连老爷子都忍不住的手痒起来。
杨鸣羽一听面色变了一下,马上朝着关老说:“关老,小辈的动手切磋就好了,关老就不必去亲自指教。眼下鸣羽还有要事要与存儿相谈,这指教之事还是留待改日吧。”
这位关老的地位在杨府看起来很高,连杨鸣羽和他说话的时候都很是恭敬。不过明显关老对这位杨二爷也极是敬重,听后沉吟了一下马上点了点头笑道:“二爷所言极是,老夫这把老骨头也就不折腾了,免得阴沟里翻船被这些幸伙耻笑。”
好不容易才劝下了这要继续动手的架势,杨鸣羽松了口大气后含笑道:“关老放心,倘若存儿真有那天赋已经少不得要您来调教,只是我等有要事要谈,存儿练到现在已是身心疲惫,还是让他留点心神先谈了正事要紧。”
“恩,二爷所虑也是。”关老倒不勉强,赞同的点了点头。
杨存一直恭敬的站在一边光听不说,杨鸣羽吩咐下人们伺候着手下的强人先去休息以后。不顾这一路的劳累看了杨存一眼,嘶哑着声音说:“存儿,你和我来。”“是。”杨存赶紧跟了上去。偷藏在土楼里的三个小y头一看顿时大失所望,本想好好的看杨存再出一次威风的,不过眼下演武堂的人都散了,这机会似乎没有了。梁梦然一副无奈的模样,就连婉儿都是面露失望之色。
不过她们也不敢跟去偷窥,要是被发现的话那就惨了,所以只能乖乖的回到了自己的庭院内。
大庄园的主事堂内肃穆而又庄园,四周挂满了字画,不过大多都是一些铁血的提词和沙场上的画作。墙上挂的装饰并不是什么珍惜的藏品,而是一件件世所难寻的兵器。有的已经使用许久明显就是旧物,饶是如此依旧不难看出上边沾染的斑斑血腥,似乎还散着腥气看起来很是骸人。
主事堂内,四周的窗户紧闭显得有几分的阴沉,堂上罗列的藏品包罗万像,可又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压抑。三人进了主事堂内,杨鸣羽一路上都是一言不发,关老则是饶有所思一样,偶尔会抬眼打量一会杨存,不过面色也极是沉重。
将大门紧闭以后,杨鸣羽先是坐到了主位之上。关老则是坐到了他的侧位上,面色有些凝重,不过却是闭目不语似乎是不便开口一样。
杨存自然识趣的站着了,毕竟是小辈,在这长兄都如父的年代,可容不得对这叔父有半点的不敬。更何况自己心里迷惑重重,二叔蛰伏那么多年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对朝廷有如此敌视的态度。
还有那一枚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