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内留守的太监宫女个个面色惨白,甚至带路的时候都有几分踉跄,想来赵沁礼折磨人的手段比起刑部那些变态有过之而无不及,是常人难以理解的那种凶酷。
后花园内不时传出虎哮熊吼,一走进就可以闻见牲口剧烈的臭味和血腥特有的那种刺鼻。亭子里头赵沁礼的面色难得的沉重,又带着几分犹豫不决,一群小太监战战兢兢的候在一旁这时谁也不敢言语。
花园内各种各样新奇的刑具应有尽有,与刑部所用的那些略微不同,不得不说赵沁礼别的本事没有但这折磨人的本领倒是不错。
“礼儿,有消息了?”温迟良抬步走去,但见鹅卵石石上有斑斑血迹,想来刚才送来的人全都被折磨得够呛。
“外公,问出来了。”赵沁礼叹息了一声,有些心虚的说:“除了太监宫女和礼部的人外,那天还有两人在寝宫里,有个值班太监看到他们动过那些事先准备好的恩旨,又随意的放置,想来是他们一时粗心捅出的漏子。”
“好大的狗胆,是谁啊。”温迟良一听顿时恼怒的撕吼起来。
赵沁礼哎了一声没说话,旁边一个被折磨得血肉模糊的小太监忍着一身伤疼,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说:“温大人,那日是小的当班,皇上与两位公子一起进的宫。后来皇上去后宫巡查去了,两位公子爷闲来无事就翻动了圣旨,当时小的看见了也不敢阻拦啊。”
“说清楚点,哪两位公子?”温迟良心里一颤,眉头微皱的看向赵沁礼。
赵沁礼立刻别过头去不与他直视,小太监眼看温迟良脸黑得要吃人似的,赶紧磕着头说:“小的只记得一位是吏部右侍郎家的公子,另一位虽然看着眼熟但小的确实不认识。”
“温大人,饶命啊,这事确实和我们无关纳。”小太监说完一个劲的磕头求着饶,进良手一挥他立刻被人架了下去。
“礼儿,那日进宫的都是谁啊?”温迟良强忍着火气,循声诱导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好好和我说一下。”
“我也不清楚,那天我去后宫巡查了。”赵沁礼说话的时候顾左右而言他,明显是闪烁其辞不敢说真话。
温迟良都快气炸了,和我你还在这装什么正经啊,你那个德性你爷爷不知道你外公会不知道。什么巡查后宫,不就去和那些太妃们胡搞去了,这堆破事老子心里有数也没闲心教训你。
“礼儿,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赶紧老实的交代。”温迟良脸色瞬间拉了下来。
赵沁礼知道躲也躲不过,在温迟良的逼问下含糊不清的将事情的始末说了出来,说话的时候一向没心没肺的他脸上难得的尽是苦笑。
原来在他登基前几日闲得实在无聊,再加上他特别想显摆一下当皇帝的架势,所以就偷偷的叫了两个以前一起招引市的纨绔子弟进了宫。美曰其名是相聚一下,实际上就是忍不住要炫耀,也因为无聊至极念想着和他们一起胡闹的日子。
那天两位纨绔就偷偷的住在他的寝宫里,夜里后宫一个新和他勾搭上的嫔妃派人过来传话,说是炖了什么汤给皇上尝尝。赵沁礼一听哪不知道怎么回事,想起那位美艳少妇床第上的绝佳美妙心里顿时和猫爪挠一样的发痒,马上和那两个纨绔说了一声就跑后宫幽会去了。
因为那时还没登基,所有为了登基准备的东西为了保险起见都封存在张沁礼居住的寝宫里。所以赵沁礼临走的时候也严加的交代他们什么东西都只能看不能动,谁知道这两位主闲得蛋疼还是动了,这才酿成了这个惨果。
小太监的话说得很清楚,他确实看见了东西被看完后被这二位随意放置,可到底他人微言轻,所以当时也不敢去碰这些东西。
温迟良一听脸都黑了,原来这还不是容王他们搞的鬼,而是这个荒唐的外孙自摆的乌龙。可登基前九门戒备森严,那两个徐蛋偷偷进来即使有皇帝罩着但也不可能瞒得住所有人啊,除非是宫内的人刻意向自己隐瞒。
想到这,温迟良越发的恼火,猛的瞪向了一旁的进良。
进良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跪下地来哭丧着脸说:“太国丈明鉴啊,皇上带人进宫这事咱家不知道啊,那几日我都忙着在礼部张罗着事,那寝宫我一步都没空靠近,哪可能知道这事啊。”
“荒唐。”温迟良忍不住了,怒骂一声咬着牙说:“我选你为皇上的贴身太监就是因为你追随先皇多年最识大体,老太监里就数你行事最是沉稳有度,看看你给我办的这破事,连皇上都看不住你还有什么用。”
“太国丈饶命啊。”进良立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饶着,头一个劲的往地上磕,砰砰做响起来很是骸人。
“得了外公,现在这事怎么办?”赵沁礼赶紧叉开了话题,要说他缺点是不少,但唯一的优点就是护短,成了他的人不管出了什么事他都不允许别人乱碰。
这态度就表明了,他把那两个人接进来的时候就下了严令不许泄露。毕竟是未来的皇上,这些侍卫宫女哪个敢忤逆他的意思,更何况这种事在荒唐的赵沁礼身上发生已经算是小事了,自然而然这小小的插曲就瞒过了老温。
进良毕竟在宫里威望很高,又是先皇留下的心腹。温迟良迟疑了一下也就没在深追,冷哼了一声说:“一会自己去领十个板子吧,死罪可免但这失职之罪你也难逃。”
“是是。”进良这才擦着冷汗站了起来,十个板子而已,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