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温宝这一夜闲得蛋疼,这会已经哈欠连天了,不过一听师俊的话顿时是混身一振,赶紧朝旁边的随从喊道:“还等什么,没听到师大人的话么,赶紧放信号弹啊。”
“是!”随从们赶紧放事先准备好的信号弹,心里嘀咕着师俊到底玩的哪一出,为什么用师家大军包围山谷的同时却把禁军藏在了最后边,还严令没他的命令任何穿着禁军服饰的军马都不能被敌人看见。
这个奇怪的命令也是温宝纳闷的原因,他觉得唯一可解释的就是师俊想用师家大军剿灭这伙叛逆抢走这个功劳,否则的话干嘛要这样大费周章,这样围而不打着实是没趣。
师俊自然知道他心里的别扭从何而来,不过也懒得理会他那点哀怨,继续下令:“让禁军的人把动静搞大点,有多大就搞多大,要清楚的让村内的叛逆看见禁军的大规模行进,甚至是路线都必须一清二楚。”
“是!”一道道的命令传达又请示,师爷与幕僚众都是处理得行云流水绝无拖延。
没人请示的感觉很不爽,最少温宝呆在一旁很是憋屈,眼神有几分的涣散或许也因为这所谓的打仗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他虽然也看了不少的兵书,不过看兵发大多是凭着一腔热血去看那些什么横扫千军之类的场景,喜欢看的都是什么万人敌的将军,最欣赏的就是那种横刀立马之类的英雄野说,甚少去学习那些真正的谋略用兵之计。别的不说,孙子兵法这部几乎可以说是基刺科的书他就一眼都没看过,因为上边那些神神道道的兵法逻辑看着就心烦。什么攻心啊,离间啊在他看来都是无能之举,什么样的兵法有酣畅取胜那么痛快淋漓。温宝这是典型的纸上谈兵类型,喜欢的是那种快意恩仇的豪迈,喜欢的是用兵如神的场景带来的那种无比的愉悦。说白了他就是在yy中存活着,满足自己幻想的一种动物,看书的时候注重的是快感而不是吸取知识。
所以他担心师俊抢功是一回事,不过一看打战居然要这么繁琐也是另一回事,这和他脑海里那种一身令下万马齐冲的场面有着绝对的天壤之别。所谓的兵法他是基本无睹了,在他看来眼下有人数上的优势说别的都是无用之功。
直到现在他依旧郁闷无比,简直的认为这一战不必那么麻烦,直接就是师家大军联合他的一万禁军倾巢而出最是简单,管他容王有什么三头六臂,两万兵马一起杀过去还不照样给他踩成肉酱。
就在温宝楞神的功夫,山谷的后边轰隆之声惊天而起,一直蛰伏的禁军接到了命令终于行动了。
接连不断的马蹄声沉重而又交叠,一瞬间那种地动山摇之势让人心骸无比,脚下的土地似乎都在颤抖了,如此庞大的动静连早有准备的温宝都吓了一跳。
这动静其实不是特别的大,但处于双方沉默对峙的情况下突然响起也很是惊骸,安宁中突然的声响震天而来带来的效果比平日增强了不只一倍。
师控头一看顿时赞许的点了点头,禁军身为皇家嫡系也不是傻子,他们接到命令赶来的时候马匹背后大多都绑上了一包装满了干土的麻袋。这一跑之下麻袋磨蹭土地一时是烟沙漫天,不知情者还以为是几万大军在冲锋。
眼下是初晨雾气最重之时泥土都是湿润无比,哪怕是万兵齐发也扬不出那么多的灰尘,不玩这点猫腻的话确实没多少的文章可作,这禁军的统领们倒不是什么傻子。
“可恶,围而不打果然有后招。”守村口的第一道防线上,胡成立刻大叫不好,大地的震撼到这都能感觉到,那势必前行的兵马的人多势众,再一看这动静着实是叫人吃了一惊。
“情况有变,立刻秉报王爷。”其他人反应也快,立刻是将消息第一时间传回了村子里。
小山谷本来就聚音,禁军搞出来的动静如此之大在山谷内回荡着谁听不到。
村内顺天府的高手们早就磨着刀红着眼准备恶战一场,但听到这个动静时无不是吓了一跳,难道外围包围的兵马真有那么多?看这漫天的烟沙和震耳欲聋的动静,再有准备也是会吓个半死,根本猜不透外边围了多少兵马。
这时外围的人已经传来了消息,不过确切的来说在村子的制高点上也可以清晰的看见禁军前行的情况。这
时师爷和刘品阳盘坐于屋顶看着山坡那边的情况,所有的坡道无一例外是浓烟滚滚,隐约可见拐角处越来越多的兵马跑出来,源源不断可以说几乎看不到头,外围本就有重兵,再猛的冒出这么一支骑兵确实让人悚然
清一色的骑兵?刘品阳面色一变,赶紧朝下头喊道:“王爷,看来真的有大批的骑兵赶来,而且看军服应该是清一色的禁军骑兵。”
“禁军骑兵?”起王轻蔑的一笑,言语里难掩的鄙夷。
当年打皇宫的时候不管九门禁军还是大内禁军都不是他的对手,在他的心里已经把这群兵马定位为一些酒囊饭袋,可以说在那呈城之战中禁军是最窝囊的角色,所以即使人再多也不必惊慌。
起王已经换上了他当年征战西北的那身银甲,若不是有些沧桑的胡茬恍惚间又让人看到了往日的那位鲜衣怒甲的美少年。
手里锈迹斑斑的长枪握了握,起王的面色恍惚间又带着几分狠辣的决绝,明显他已经做好了身先士卒的准备,身为皇家的第一武王又有如此多从誓死追随的部将,他起王一直不是一个龟缩在大军之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