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俊这个问题不用想了。”师爷马上摇了摇头:“现在情况很是明了,禁军就是来打秋风的,而乱下命令摆了他们一道的肯定是师俊,至于出于什么目的我们就不得而知了,毕竟师家和温家的关系处于一种什么样的状态我们也不清楚。”
“没错。”容王点了点头:“我们只要确定这一点就好了,师家与禁军不合对我们来说是好事,现在更重要的是突围之策,至于他们的明争暗斗我们就不必理会了。”
刘品阳和起王想想也是,他们两家斗是好事,自己又何必浪费心思去琢磨呢。想通之后起王马上看着师爷,反问道:“师爷,若是你来打的话,你会选择怎样去调配兵力?”
“不如大家猜一下。”师爷倒有心思娱乐,不过这会脸上的笑多少有些苦涩。
“恩,集思广益。”容王的面色也不太好看,一场大胜之后的诸多疑虑明显成了他心里的一块阴霾,他并没有因为师客禁军的不合而有任何的喜色。
四人拿来了纸笔背身书写起来,当一起将自己所想亮出来时刘品阳顿时是老脸一红,因为他的纸上写的是火攻二字,而其他三人竟然毫无例外的写了一个兵场上的大忌,历来被诟病不断的一等昏招:添油战术。
“火攻怎么就行不通不了。”刘品阳是纳闷无比,环头一看感觉似乎这法子最靠谱了。
这是一个环形的山谷,四周山高林密的用火攻看似是最有效的手段。不过刘品阳的话音一落,容王顿时摇了摇头:“品阳啊,眼下的兵马排部来看最不可取的就是火攻了,若是站在他们的角度而言成效不大却要冒着天大的风险,不可行啊。”
刘品阳在一旁纳闷着,师爷呵呵一笑马上给他解释。
这四山都是树林不假,不过全是茁壮的大树水份含量多不易燃烧,再加上林间的缝隙内有不少的水稻和小形的水流,所以即使点了火但火势也难以蔓延。
再者说了就算火势能蔓延也没多大的实际作用,毕竟小村是处于山谷的低洼地带,恶火向上升的道理很是浅显易懂,哪怕是真烧起一把冲天大火也对村子的影响不大,受影响的反而是周围的一座座高山。
“山上埋伏的都是师家军。”起王调笑说:“这一把火烧起来的话第一个烧到的就是他们,难道师俊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士兵都变烤猪,禁军要敢搞这种昏招的话没准师俊第一个跳出来把他们收拾了。”
刘品阳这才恍然大悟,哦了一声后老脸那叫一个通红啊。
小小的游戏并不能缓解气氛的沉重,三人互视时面色都很是阴沉,如果说师家和禁军的想法也与自己一致的话,那想从这包围圈里脱身就不太可能了。
不计损伤的添油战术,禁军还有七千多兵马和你耗着,一波接一波的攻击浪潮一但成形的话起王也是招架不住。到时光应付他们就焦头烂额了又有什么精力去想突围的事,手头的这点人马根本不够应付他们。
“师爷,有何良策么?”起王的面色阴沉,明显他意识到西北营再骁勇善战也不可能抵挡得住添油战术。
“无解。”师爷摇头叹气,添油战术虽然是一等一的昏招,可人家耗得起的情况下却是无计可施的上上计。
禁军一但以一两千人为单位一波接一波的攻击,那战斗力之强与晨曦时一比绝对是天壤之别。因为这样一来他们不再是一盘散沙,若是在各自的副统带领下打起仗肯定是有章有法,战斗力的提升高了不只一个等级。
到了那个地步不用想突围之事了,顺天府和西北营兵合一处恐怕都挡不住,再想什么脱身之策更是难上加难。
这个想法不约而同的浮现心头,三人都是面色一沉,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村子里的备战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一场大胜后气氛很是高涨,似乎所有人都不畏惧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恶战,在他们看来这一切都不值得担心。
这些虔诚的人不会去思考什么,他们等的只是一道冲杀的命令,一道足够让他们死而后已的命令。
山坡下,禁军的兵马已经整顿得差不多了,在西北营打扫战利品的时候他们已经完成了疗伤还有整合的任务。简单的用了一些干粮后所有的兵马都归了建制,一边恨恨的盯着村子的方向一边又焦急的等待着来自山坡之上的命令。
西北营的耀武扬威让他们很是恼怒,但早上败得那么惨也让他们面上无光,这会一个个憋着一口恶气脸色极是难看,若不是有军法约束的话冲动之人直接跑上去和他们拼命了。
山坡上的将营内气氛可不太好,师俊闭目小歇着不说话,面色沉稳犹如老僧入定一般。
六位副统这会都是面面相觑,他们原本是阴着脸等师盔他们一个解释,可没想到师俊直接眼一闭懒得理会他们,轻蔑的态度着实让人恼怒。
但是这六人各怀鬼胎都不肯第一个开口得罪师俊,被师俊这一轻视也只能敢怒不敢言。几人一坐沉默无语,这气氛一时是尴尬到了极点,也让他们感觉这次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就在气氛越发诡异的时候,清洗完毕的温宝擦着**的头发走了出来,面上有些尴尬的打了个招呼:“诸位,怎么不吃了?”
到底是有钱人家的公子,来的时候除了盔甲还带了不少换洗的衣服和随身之物,俨然一副出来春游的架势。这会温宝一身赤黄色的丝绸儒袍看起来极是风骚,他那古怪的风骚也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