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温现在在朝堂上如日中天,身为温家长子的他文采不出众,武的话也上了台面,就算比飞扬跋扈的话他也不是一个合格的纨绔子弟。往好的方面发展没前途,往坏的方面发展也是没门,在老温的威严之下温大少过得很是郁闷。
哪怕是他想做个无恶不做的坏人也没机会,有老温管着他也不敢,这让曾想自甘堕落来寻找存在感的温大少感觉很是憋屈。
这么多年来,杀人放火,抢劫qiáng_jiān,强抢民女,鱼肉百姓,一件都没干过。就这情况出门都不好意思和别人说自己爹是温迟良,自己外甥是个皇帝,连自己姐姐现在都是太后之尊。
总的来说,文的不行,武的不行,想自甘堕落又没那胆子,所以温大少过得很是憋屈,性子又好大喜功的他不得不千方百计的来寻找存在感与优越感。
如果能绑着容王风风光光的凯旋而归老爹该心里欣慰面上有光才是,怎么还就为难了?
温大少困惑了,谁不是望子成龙,难不成这么做的话老爹还会不高兴?
“温宝兄弟善心仁慈实在是让人动容。”师子明一副很是钦佩的模样,不过话音一转还是咬着牙说:“只是自古无情最是帝王家,容起二王造反之罪可说是罪大恶极天理不容,起王已经伏法是罪有应得,难不成兄台认为把容王抓回京城的话皇上会顾念亲情放他一马?”
“不会么?”温宝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惊讶好奇。
温大少单纯率真不知人间疾苦,更不知道朝堂上的黑暗,在他看来做侄子的怎么样都不会杀自己的叔叔。就算是容王想造反不过他不是没反成功么,到时没准哀求一下外甥皇帝就会心软,自己这时善待容王可绝对是落了两头的人情。
温大少一副很震惊的模样,师子明看着他一脸的懵懂单纯真有些哭笑不得。
这混帐老温真是该死,自己狡猾得狐狸都不如怎么就教出了这样一个傻得冒烟的儿子,师子明是咬牙切齿啊。拒心里焦急不过为了借刀杀人为战死的兄弟报仇,他还是深吸了一口大气忍住了想爆打温宝一顿的冲动。
师子明毕竟青涩没什么经验,再加上现在父亲奄奄一息在床,所以脑子里有想法但想诱导他的时候一时还不知道怎么开口。
眼见师子明皱着眉头没有说话,温宝立刻有些急了,催促道:“子明弟弟你就拒直说不必有何隐晦,令尊之前肯定有教你怎么处理这些事,只要你提点愚兄一下等我们凯旋而归的时候你们师家也是面上有光啊。”
师子明苦笑了一下,即使心里有想法但一时半会说不出个大概。而且温宝这明显是误会了,师家一向教导子弟必须自明开智,师酷开导他教诲他,但不会把这些事说得那么明白。
更何况这些事本就事关重大,师奎不能一开始就把话说得那么清楚,师俊一向最喜欢让这些年轻人自己去猜。
杀了容王是必然的,只是眼下的温宝想法比较简单,必须有个好的理由才能说服他。师子明一向有些木讷了,这时脑子里的想法很是清楚,无奈口才不佳还真想不出个好点的说辞。
师子明皱着眉头思索着,温宝这下真急了,这位循规蹈矩的乖宝宝甚至凑上来一脸凝重的说:“子明弟弟你就直说了吧,就算有犯忌讳的话也没关系,出你口入我耳愚兄保证绝不外泄半个字。”
“好吧!”师子明这时才灵光一闪,装作为难的说:“这次我与温宝兄一起杀敌可以说是生死之交,子明也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只是言语上有所冒犯的话还请温宝兄不要见怪,子明断无那忤逆不敬之意。”
“没事没事,弟弟直说就好了。”温宝顿时乐了,拿起酒壶殷切的给师子明满了一杯。
师子明满饮一杯这才语重心长的说:“温宝兄先前所想是愚钝了,你想啊。皇上何等的圣明,起王容王合在一起不过是乌合之众罢了,区区这点人马想造反那无异于以卵击石,以温大人的神机妙算想在京城就地剿灭他们还不是易如反掌,何须我师家与禁军合兵一处追到这三里河来,这简直是多此一举。”
“那倒是!”温宝摆出一副激动的样子,似乎夸的不是他爹而是他一样,看得出这小子多少有点恋父的依赖心理。
师子明见他神色兴奋,马上又接了一句:“起王带着一帮残兵,容王的顺天府如丧家之犬,这等的乌合之众温宝兄带一万禁军就可以轻松剿灭,如此大费周折自然温大人有更睿智的思量。”
这话一说间接的夸了他一下,温宝顿时乐坏了,笑啄米一样的点着头等待下文。
“那倒是!”温宝立刻是昂首挺胸又有点不甘,似乎是在郁闷失去了自己亲自带兵剿灭他们的机会。
师子明不是懵懂少年,对于朝堂乃至京城的局势多少也有耳闻。心想容王要不是江南一地被敬国公打得灰头土脸,西南一行又损兵折将的话何至落到这步田地,若顺天府还在鼎盛之时你老爹想动他都得顾忌三分。
起王关了十五年大不如前,不过人家年轻时可是咆哮西北的一代武王,他西北大营在手的话恐怕现时的双极旗都不是他的对手。
这二位也就是虎落平阳而已,真在鼎盛时期的话任何一个都能把你爹咽下去骨头都给你咬碎,他们逃出京城不过是老温的一时疏忽而已。朝廷眼下处于内忧外串的境地之中,老温现在办事小心谨慎哪敢做这么大胆的计划,放虎归山最是留祸,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