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跪在地微微一笑:“先生说笑了,能为也好,仙资也罢,我观众人皆排斥与我,此间并无我立足之地,存之尴尬。缘来再会吧……”
张士元留了几番,又以高官相许,刘成皆拒。遂留了刘成一席后将其送走。
已然数日,吴乃合川二人带小队人去匈奴买马不见踪影。楼兰攻打怀柔未损兵将,楼烦又不曾有动作。这一日张士元便要单骑断剑赴楼兰,众人自是不依。
项龙道:“若你执意去,就让赑昌跟着你,谅谁人也不敢动。”
张士元不允,项龙又道:“让奎三跟先生去。”
张士元道:“奎三兄弟虽猛,若事出有变,他再伤人性命自是不妙,就让温忠化了便衣藏了双钩现在城中等我,若事出有变也可接应,你们可放心。”
张士元手持竹笛,一人一马前去楼兰,温忠化了便衣随后有半里路。张士元到了楼兰又兵士人的指指点点,温忠在城里寻着宫门近处一处茶摊喝茶。
张士元到了楼兰宫中大殿,却见宫殿如花楼一般,放眼望去雕香画袋,玉环蝶飞,烟花缠绕却似女儿几分闺房。见那大殿中有一人坐花椅之上,衣衫不整依旧,胡子拉碴,脸色苍苍依然。楼兰主大笑几分又嚎啕大哭,又大笑道:“先生好胆,敢一人前来,连兵器都不曾拿,不知是你大胆还是看不起我楼兰兵士!好哇,来人将他拿下!”
楼兰之主一声令下,两侧刀斧手举起刀斧便朝张士元砍去!
却见张士元纹丝不动,楼兰主连忙一声喝退。两侧刀斧手退下,楼兰主道:“好胆好胆!我前日思索一番你所言也有些道理,回楼兰路上遇见一玲珑美人,我收了她作妃子,我如今心情甚好。至于楼烦国他无情我便无意,你要讨伐随你去罢,我楼兰让道,绝不干涉。”
张士元作礼拜谢,楼兰主见了手舞足蹈哈哈大笑,自偏侧走来一女子妆容华贵,粉黛红唇问道:“大王何故如此开心?”
楼兰主招手道:“爱妃快来!我为你引荐一番,这是张士元,项羽的手下,今日来我楼兰问好。”
张士元见是后妃,自不便抬头去看,只觉得声音耳熟,一时听不得是谁。那妃子又道:“大王我见这先生是高尚之士,大王你看你这般衣衫不整,待会请先生一席,你快去换换衣服方显得体面我楼兰之风啊!”
楼主哈哈大笑:“爱妃有理,你先陪先生一会,我换了衣服再来与先生接风。”
楼主走后,那妃子喝退了兵卫,又对张士元道:“先生真是好胆,敢一人前来我楼兰图谋不轨,当真不怕死在我楼兰?”
张士元搭理道:“妃子说笑了,我张士元一身正气,哪里怀有二心?”
那妃子听了一言哈哈大笑而后又骂道:“好一个一身正气!好一个心不怀二心!你若当真没有二心,又何必来我楼兰!你若当真没有二心,又何必救我!你若一身正气又何必招惹别的女人!你若当真没有二心,又为何将我许给他人!”
张士元听一言大惊,缓缓抬头去看——是园儿!
张士元惊诧道:“园儿为何到此?怎做了楼兰王妃?今日见你在楼兰有了归宿我甚是高兴……”
园儿大怒:“你倒是高兴!枉我待你一片痴心,你竟如此对我!可恨啊!张士元你当真对我了无情意?”
张士元忽然想起园儿卜卦时命格‘散四象,破五行’,若将园儿留在身边,必生事端。倒不如说些绝情话,让她留在楼兰安度此生。
这想罢,张士元回道:“我无意儿女私情,你今寻了归宿我倒是有些欣慰。我意在助少主一统天下,后再往商山修行。”
听罢张士元一语,园儿双眼噙泪:“你可能亲我一下?”
张士元低头不语,园儿豆大泪珠滑落:“你嫌弃我脏是么?好罢,终究是嫌我不干净,那当初何必救我?又何必答应要娶我?如今我已没了死的勇气,只有恨杀!”
张士元低头依旧不发一语,园儿冷笑几声……
此时楼兰主从后进殿,梳洗一番后还真有几分英气,见园儿泪流不止,楼主又恢复往日那疯癫之态。楼兰主皱着眉头道:“爱妃因何哭泣?快告诉本王,莫不是哪个挨千刀的惹爱妃伤心?我定不饶他!”
园儿哭道:“大王啊!这先生与我说了几句话便对妾身动手动脚,要非礼臣妾!妾身委屈,要大王做主啊!”
楼主听了园儿一句话心肠俱碎,也陪着园儿痛哭流涕道:“张士元!你前日害死我屠恩将军!我方找到玲珑妃子作心灵寄托,你又来害!本王绝不饶你,来人呐!”
张士元面对突如其来的惊慌不知所措:“园儿莫要开玩笑,快跟楼主解释清楚才好!”
园儿骂道:“你这狠心的人哪个认得你!我也不是园儿,大王帮我杀了他!”
楼兰主骂道:“爱妃名为玲珑,哪里是圆儿扁儿的!来人给我杀!”
片时来了数百兵士进了大殿或围在外,还有陆续赶来,张士元百般解释无用,只得抽出断剑防守,却见士兵愈来愈多。楼兰主疯癫姿态再现,园儿在其怀中哭泣,张士元只好杀出重围速出宫门。众兵见拦他不住,又取来箭羽射。张士元断剑格挡不及,右臂中了一箭。矛兵见其受伤迅速袭来,危命之际双钩横现,温忠杀到:“先生快上马!”
面对神兵利器,木枪自是不敌,枪兵散开刀兵再扑。温忠以一敌百杀出血路,二人上马却见弓兵再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