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权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懵懂问道:“什么是……胎光魂?”
言归一笑笑,道:“我看你是个读书人,可知道人有三魂七魄?”
苏权点点头。
见苏权知道,言归一接着道:“魂者,乃离体可见之神;魄者,便是附体可见之神。三魂,一曰胎光,二曰爽灵,三曰幽精,分别主生命、财禄、灾衰;七魄,则是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臭肺,对应人的喜、怒、哀、惧、爱、恶、欲。”言归一顿了顿,接着道:“这湖妖乃是大雨湖中长出的精怪,也是一方大妖,只是被困在这大雨湖中,出去不得。本以为困在这大雨湖中其定是无法作恶,却不曾想你还会入他的魔口。”
苏权茫茫然,听得一脸懵懂。
言归一也不在意,又笑笑道:“小友不必多想,这些不是你能接触到的。”
苏权见状,也不再追问,再次感谢言归一后,便去捡自己掉在地上的包袱。一模包袱,苏权顿时心中一沉,原来之前自己跌在湖水中,湖水早已把包袱浸了个通透,里面的书籍衣物,也早都湿透。衣物到时其次,但自己的书可是万万不能有闪失的!想及此,忙解开包袱,将书籍衣物依次取出,挨个摊开,借着初升的旭日,想尽快蒸干其上水分。
言归一本在一旁笑吟吟看着苏权晒书和衣物,待得看到摊开的《阴符变》,脸色却是一变,忙捡起来,手中雾气滕饶,书上的水气竟直接蒸干。待其翻看许久后,正色问道:“小友,这书……你是从何而来?”
苏权看出是那本让人头痛的《阴符变》,随意道:“我老爹临终时给我的,我读罢书时常翻来看看,不过这么多年也没看出个什么道道儿来。”
言归一一听,放声大笑起来,“小友啊,你可知道这书到底是何物?”不等苏权作答,便接着道:“这可是一本难得的秘法,自三十六年前小玄山血战后,这世间,便再也没见过这《阴符变》的踪影了。”
苏权脑子有点发晕,什么秘法小玄山的他不清楚,但听起来似乎很厉害的样子。老爹难不成不是在戏弄自己,这《阴符变》是真的很重要?
言归一一收笑脸,对苏权正色道:“小友,你可愿将这《阴符变》借于我参详一段时日?呵呵,放心,作为回报,我会将自己所悟精妙讲解与你听。正好,你跟随在我左右,我也可以帮你稳精固元,防止湖妖妖丹反噬。”
苏权听言归一这样说,忙道:“佥事大人哪里话,我苏权命都是大人你救的,这书大人若是有用,拿去看便是,别提什么借不借的。”
言归一听了,复笑起来,点点头,觉得苏权很懂人情世故。苏权若是不肯,以他的为人,也不好强人所难。
聊罢,二人便结伴一道离开了大雨湖,朝东方而去。
……
二人到了离大雨湖最近的小镇上雇了一辆马车,直接便朝慈湖郡赶去。车上,言归一问苏权道:“你父亲是不是个子小小的,平时话不多,走路左脚有点跛?”
苏权感到很疑惑,“不是啊,我老爹虽说算不上高大,想来也不算小个子,他个头也就比我矮上一点点。走路虽不能叫健步如飞,但也不是个跛子啊。”
言归一听了很是疑惑,“难道是我猜错了?也罢,那人想来,该是三十六年前便死了。”
苏权还想再问,但言归一一摆手,他也就很识趣地不再多说。
车马赶了整整一天,到慈湖郡的时候,天已完全暗了下来。透过车窗,眺望着远处雄伟的郡城墙,苏权不禁赞叹道:“郡城啊,真是雄伟无比!我苏权活了这么久,也只来过三两次!”
苏权生来一直便住在孤僻山村,连县城都进得少。
马车进城的时候,守卫的城防营士卒上前阻拦,道:“慈湖郡城防营,请下车步行入内。”言归一也不说话,丢出一块铁牌。城防营士卒接过,也不言语,急匆匆就跑开交到一个队长模样的人手里。
队长模样之人将铁牌拿在手里,端详片刻,便小步跑到马车前,双手递上铁牌,恭敬道:“恭请驱邪司佥事大人进城。”等车里的人伸手拿过铁牌后,那队长便一挥手,撤掉路障,放马车通过了。
马车里,苏权好奇地问言归一:“驱邪司在慈湖郡,似乎很吃得开啊?”言归一听了,笑答道:“这是自然的,我驱邪司有今上龙牌在手,在大启自然是一路通行。”
“刚才那个小铁牌就是龙牌吗?”
“自然不是,那是我的个人腰牌。”
“这样。”
两人一路闲聊,很快便到了一座森严的府邸门口。
“就是这儿了,停车。”言归一喝停了车马,带苏权走向府邸。苏权抬头一看,大门正上方挂着一个威严的匾额,上书几个遒劲有力的大字:“驱邪都指挥使司慈湖郡部”。门口站着两个头戴高帽腰挂佩刀,身穿暗红底子麒麟长袍,枪杆一样站着的精壮汉子,纹丝不动,很是威风。
“佥事大人!”两个汉子都拱了拱手,显得很是恭敬。
言归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