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梧深自怨自艾:“一时失足万古悔,那你下车吧,我来开车去找个安全的地方,待在这里,要是冰锥砸穿车子就直接成冰雕人了。”
郴顾笑了笑,脚下一踩,继续往深处前进,秋梧深看着车子围着湖边绕了一周,她看似无趣却很认真的将形成的冰纹记在心里,大自然本身就是巧匠。
这时秋梧深才注意到一个问题,那就是湖面是有小灯泡的,所以她才能看得清景观,她盯着湖面,疑惑的问:“这里面有什么吗,怎么没有结冰。”
郴顾:“有火卵。”
秋梧深皱眉:“你不会想分两种做吧。”
冰与火,成为一副,功能各不相同,这真的不是短短五天就能做出来的。
“我并没有用这些材料实践过,也顶多是想象。”
“我相信你。”
郴顾淡淡的说着,这么笃信,压力山大,秋梧深无声叹气,靠着闭上眼睛,困了。
“别睡,快到了。”
秋梧深知道他不开暖气是想让自己适应,冰场虽说是冰地,但那是特殊制造的,在里面并不是很冷,还有暖流,她本身是不太能抗冻,揉了揉鼻子说:“现在的气温多少。”
“零下二十度。”郴顾说:“倒是会给你手套,要好一些。”
车子在一栋小木屋前停下,郴顾让她先别下车,转身从后座扯了一块布,秋梧深还以为是给她的,结果他拿去把车前面的窗给盖住,防止霜冻。
要他们不是结婚关系,她肯定摇头说他能找到老婆绝对是对方非正常人。
车门打开,差点把她冻僵,耳朵生疼,郴顾又拿出一件很厚的冬天军大袍给她盖住,暖棉棉的。
秋梧深捏了捏郴顾身上的棉衣:“你穿的也太少了,明明知道要来这么冷的地方。”
郴顾用钥匙打开门,秋梧深从门内看着有门闩,窗户也是木头,如果真的有危险,一把斧头就能砸开。
黑漆漆的,秋梧深想开手电筒的时候,郴顾已经用打火机点燃了蜡烛。
秋梧深咳嗽几声,鼻子堵塞,一副昏昏欲睡的感觉,看着床已经铺好了,应该是蒲缇歙提前准备的,好在还有良心给了一床电热毯。
她裹着军大衣坐在床上,神色低落恹恹的低着头,半阖着眼帘,萎靡不振。
郴顾倒了一碗水走到她面前:“把药吃了。”
秋梧深撇嘴:“多此一举,我感冒是谁害的。”
说着把药丢到嘴里,咕噜的把热水灌入身体。
因为鼻子不能呼吸,所以只能微张着嘴,很难受的眉头蹙着,也没有心情说话。
郴顾静静的看着,把她厚重的外套脱下来:“毯子热了,躺上去吧。”
秋梧深眯着眼睛,由着郴顾给她脱鞋子,她撇嘴:“不洗脚的吗。”
“冬天没那么多汗。”
他这么有洁癖的,看来是真不打算留在这里,秋梧深懒得再多问,闭着眼躺在床上,裹紧被子,感觉快要睡着的时候,身上一重。
她不爽的睁开一条缝,感觉胸口要被压爆了,艰难道:“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