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兰芝得知自己的奶娘被赶出家门、饥寒交迫死于街头时,万念惧灰、打算一死了之。
众人拦截不及。
刘兰芝还是撞在墙上、昏死过去。
刘家内部乱成一团,漪晴则因“神医”的身份被留了下来,抢救一头鲜血的刘兰芝。
刘兰芝被救过来了,但是额头破了相,刘父看了一眼便不再说话,刘后娘表情怪异。
“老爷,那兰芝的婚事?这个月末可是已经定好的日子了呀,这没有多少天了!”刘后娘提醒道。
刘父谈了口气,道:“你看着办吧,多添点嫁妆算了!”
刘后娘还想说点什么,但是看着刘兰芝的额头不再之声。
漪晴检查完刘兰芝的身体,皱眉道:“刘伯父,您是在开玩笑吗?兰芝姑娘的身体可承受不住!”
刘后娘一听十分生气,道:“我称呼您一句漪晴小姐,那就请漪晴小姐也给咱们家一点面子!婚姻之事奶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一个人说不嫁就不嫁呀!”
“不错!女儿家的哪里有自己挑选姑爷的!小小年纪学的和她娘一样,死皮赖脸的不知羞耻!”刘老太太拄着拐棍进来,道:“月底的日子不能变,还反了天了,拿自己的姓名要挟家人,以为咱们家像她亲娘家里一样随便呀?!”
刘老太太絮絮叨叨着,对突如而来的漪晴一行人表示极大的不满,轻蔑道:“你们就是那京城的第一才女?”
刘父以及刘后娘赶紧起身给老太太让座,刘老太太看着无动于衷的漪晴,摇头道:“现在的人啊,哪像以前那么谦虚,真是没大没小、没有礼貌。”
漪晴以及漪澜面色没有丝毫波澜,任凭老太太指桑骂槐。
刘老太太更为恼火,奈何对方脸皮太厚,自己转而命令自己家人和两姐妹道:“别让兰芝婆家人知道!还有你们两个丫头,切莫出去嚼舌根子!”
漪晴“噗嗤”笑出声来,低头和漪澜道:“姐姐,同时乡村的出身、现在我才觉得春江表哥是多么地开明!”
刘老太太见自己的话语被对方接二连三直接无视、如今又被暗讽,怒不可遏,刘父和刘后娘来不及阻拦,刘老太太张口便骂道:“两个小娼妇!你家人没教你们要有礼貌吗?!”
“母亲,息怒、息怒啊……两位姑娘,今天你们惹的麻烦够多了,还不向我母亲赔礼道歉?!”刘父劝慰着自己的母亲说道。
刘后娘道:“不错!两位姑娘真是有负‘才女’称呼,而且我们刘家虽然不济,但也算是有身份的人,还请二位不要欺人太甚!”
漪晴冷冷地从座位站起来,说道:“这世道还真是怪,自己的嫡女过的哪里有一点点嫡女该有的模样?!我们同为女子、只是想给可怜的兰芝姑娘争取回自己母亲的家产,不成想却碰到亲生父亲逼死女儿、害死奶娘之事!现在您这是想让我闭嘴吗?封口费呢?!”
刘氏一族惊讶地看着漪晴用强盗的模样和自己沟通,刘父冷笑道:“姑娘,这可是威胁,我刘某虽不是什么大官,但是也有资格拿下你法办!”
“正好!法办吧,我还正在考虑着如何才能去公堂、把你刘家的破事给抖搂出来呢?”漪晴满不在乎,道:“而且昨个,咱们京城大半个富家千金都知道了这等丑事,您说到时候该信谁?!”
刘老夫气急,道:“我刘某嫁女轮得上你们这帮外人什么事?!我想把她配给谁就配给谁!谁有资格说我什么?”
“小娼妇!学着和她那不要脸的娘一样,竟然敢在外面说自己家事了!真不如一生下来就掐死她,丧门星一个!”刘老太太咒骂道,语言难听至极。
漪澜听的直皱眉。
漪晴道:“我们今日有备而来,并不是和你们吵架的,只求刘老爷放过自己亲生女儿,让兰芝姑娘自由婚配,同时归还刘家的产业!”
“做梦!”刘后娘直接拒绝。
“有备而来?骗我们说自己女儿指腹为婚的假理由?!”刘父拦着又要骂人的刘老太太,威胁道:“姑娘,你这样我只能把你送进官府了!”
“伯父,当我说完、您再送这一屋子人去官府也不迟嘛!”漪晴笑着说道:“当年兰芝生母因为兰芝后娘的缘故,郁郁寡欢,才半年的功夫人就不在了,您都没有想过什么原因吗?”
刘后娘和刘老太太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恢复平静。
漪晴继续道:“而且,老太太一直不待见兰芝生母,甚至月子期间都没有照顾。但是为什么在兰芝后娘进门后、老太太就大献殷勤呢?而且正好是半年时间、人正好这个时候没的,您就什么都没想过?!”
刘老太太故作生气,说道:“我见兰芝她娘愿意她爹纳妾,所以才对她好一点,难道我对谁好还要理由吗?!”
“不需要理由?!”漪晴道:“那还请老太太解释解释为什么喂自己媳妇吃那么多杏仁糕好了,而且吃的还是使人中毒的苦杏仁!咱们只需要开棺验尸骨就知道是不是中毒而亡了!”
老太太嘴硬说道:“那她好歹也是我媳妇,我再不待见她也不至于毒害她,你莫要血口喷人!”
漪晴不去纠缠,转而冲着刘父道:“伯父您也是,与兰芝生母婚前情不自禁、为什么不给您母亲解释呢?害得老太太以为自己儿子娶了个……兰芝娘俩真可怜!”
漪晴数落着一屋子人的丑陋行径:刘父的自私、刘老太太的自以为是、刘后娘的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