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窃喜,虽然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可是当亲眼所见之后,还是会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少说废话,我让你查的东西查的怎么样了?”
林逸南没有那份陪他调侃的心情,而苏时此时也换上了一本正经的表情,将自己所查到的真相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林逸南。
林逸南听后沉默了半晌,然后低声吩咐道:“继续盯住他,如果有必要的话,可以帮他一把。”
苏时有点意外的挑了下眉,却也没多说什么,轻声回应后和林逸南一前一后的离开了。
八皇府表面上看起来和平常并没有什么不一样,可身在其中的人却能很清晰的感觉到那一种略带压抑又有些紧张的氛围。
之前府上仅有的几个丫鬟奴才,也在不知不觉中换了人。苏时几人整日忙的不见踪影,林逸南出府的次数不算多,但和从前相比也是有很大的差距。倒是凌奕和战玉龙两人好像特别的闲,经常出现在陆之遥的身边,让雨蝶和绾月都感到了有些不对劲。
“夫人,他们两个以前不是总跟着八皇子吗?最近怎么变了?”
大街上,绾月一脸疑惑的走在陆之遥的身边,用余光扫了眼后方的两人,小声的问道。
“嗯。”陆之遥抿嘴一笑,心情不错的回答道:“他们做了错事惹人不高兴了,所以被派到咱们这来,给咱们拎东西。”
绾月和陆之遥的对话全部落进了那两个男人的耳朵里,皱眉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东西,他们都暗暗叹了口气。
林逸南最近事情越来越多,负责保护陆之遥安全的两人,本以为陆之遥会偷偷地跟着参与什么,毕竟她骨子里就是一个不安分的人。可谁知,陆之遥却好像颇为享受这种生活,平日里不是躲在房间里看书,就是陪着丫鬟出门买菜闲逛。只是苦了凌奕和战玉龙两人,不知不觉中竟沦为跑腿拎东西的奴才了。
绾月噗哧一笑,心中明白陆之遥是在开玩笑。机灵的四下瞧了瞧,可放眼望去全是看起来极为普通的老百姓,并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人。把身子往陆之遥的身边又靠了靠,希望自己能在关键时刻派上点用场的绾月,时时刻刻都小心紧张着。陆之遥感觉得到她的不自然,不着痕迹的笑了笑,把绾月的这份心意记在了心中。
迎面而来的轿子让陆之遥平淡的眼眸起了一丝变化。“那应该是相府的人吧?”陆之遥低声询问着绾月。
绾月顺着陆之遥的视线看了过去,仔细的辨别之后点了点头。
“不知里面是老爷还是二夫人。”
陆之遥没出声,视线一直随着那轿子而转移。看着它远去的方向,对那轿中人的身份也有了答案。陆远征应该没有什么事是需要亲自到叶府去的,所以里面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叶莲蓉了。
叶莲蓉最近很少回家,一进叶府走了不长的一段路,就听到了有女人哭喊的声音。
她停下脚步看向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本就不算好的心情变的更加烦躁不堪了。
走到屋子前,叶莲蓉猛地踹开了房门,让还在痛苦中的箫倚和没能反应过来。
“干什么呢这是?一哭二闹的。”叶莲蓉先是表情不悦的看着满地的狼藉,接着把目光落到了满是泪痕的箫倚和的脸上。“要不要我去弄根绳子来给你,凑个三上吊啊?”
箫倚和在和叶晟楠成亲后日子就过的不算好,如今连个孩子都没有,竟然就守寡了。她一想到自己的遭遇,心里就极为沉闷,想趁着叶志华出去的空档好好发泄一下,却不料被叶莲蓉给撞上了。
叶莲蓉不客气的语气让箫倚和的脸色变的更加难看,擦了擦眼泪,她出声问道:“妹妹怎么突然想起回来了?是找爹有什么事吗?”
叶莲蓉盯着箫倚和红红的眼睛,叶晟楠的死虽让她们谁都不好受,可这两个本来就看彼此有一些不痛快的女人,现在因为没有了那个人的关系,心中对对方的不满也在不知不觉中扩大了。
“不就是守个寡吗?至于吗?”叶莲蓉讽刺道:“我哥这才走了多久,就已经开始这么闹了,你是不是想把我们叶家的东西全都摔了才算满意?”
箫倚和一肚子火窝在那,听了叶莲蓉这番话后也不甘示弱的回击道:“没错,不就是守个寡吗?有什么的!总比有些人守活寡要好!妹妹在相府的日子未必比我好过到哪去吧?”
“你……!”箫倚和的话如同一把利刃,正刺中叶莲蓉心上,恼怒的看着箫倚和似笑非笑的表情,叶莲蓉不再多说什么,直接冲了上去。
两个女人很快就厮打在了一起,跟着叶莲蓉进来的月婵看着这样的一幕吓的腿都软了。劝架没用,伸手不敢。好在叶莲蓉和箫倚和打了一会儿后就慢慢停了下来,看着彼此披头散发的狼狈模样,谁都不出声了。
不断的用言语伤害着对方,可其实心中最难受的还是自己。
叶晟楠的死,已经给这个家带来了无法言语的阴霾。纵使他罪有应得,可他毕竟还是她们的家人。
叶莲蓉喘着粗气理了理衣服和头发,恶狠狠的瞪了箫倚和一眼后大步走出了她的房间。而箫倚和则是在没人之后又继续大哭起来,恨不得把心里所有的委屈全都哭出来一样。
叶莲蓉是回来找叶志华有事的,等了好久也不见叶志华回来,只好气呼呼的又返回了相府。
一下轿子叶莲蓉就看见了一脸凝重的陆远征,走上前去询问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