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庄怡却是看见了那眼底深埋的一丝疯狂之色。
微微愣了愣。
打断他,向着那位老者坦然回答。
“是又如何?”
四周是一片唏嘘之声。
“如此甚好。倒是承认的爽快。”那老者只是看着他,这句话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就是不知,你一魔族公主,来我玉仙宗有何意?”
旁边的大长老的身形微颤。
“只是想拿回我魔族至宝,血玉宝塔。”
庄怡有些担心的看着大长老,却见他的确是一副受到打击的样子。
她心里,也有些不好受。
这个人,对她一直都是真心的。
看向浣双林,却是笑了。
这孩子,居然眼中只有兴奋。
想必,是不惧的吧?
“那东西,不是在三百年前,你们魔族就已经找人来拿回去了吗?”
那是在那场正魔大战时,魔族前任魔尊,插在他们宗门一弟子身上的。
那老者看向宗主,这是他来向自己禀报过的。
莫与生点头,又倏地皱起眉头。
“不对!那件事,是师弟......不是,是秋琦风来向我禀报,说是魔族强行拿走了......”
庄怡一听,低头沉吟了半晌,便使出了魔族的牵引之术。
果然,不一会儿,那东西就从秋琦风先前的寝殿上空漂浮过来。
一拿在手,庄怡就挑起眉头。
这魔族之宝,原应该是血红色的,而今,却是有源源不断的黑线,从下面爬上去,是的,是爬,那些黑线,竟好似活物。
便对着秋琦风说:“看来,你们这玉仙宗的高徒,不仅心术不正,手段也是恶心的很,这可是以它为命脉,将活人的生机通过这塔传到给予这塔经血的人身上。”
“这手段,还有胆子说不是邪修所做之事,真是恶心啊!”
而秋琦风却是被她眼中毫不掩饰的讽刺给刺激到了。
张口就喊:“放肆!庄怡,我是你师尊,你如何敢如此与我说话。”
他,现在怕已经是半是疯魔的状态了,只怕根本没听清他们方才在说些什么吧?
只是,就这点儿事,应该不至于将他逼成这样啊!
颇有深意的看了眼自己的师傅。
还是放不下吧?
方才,接近他最可能的人,只有他了呢!
又看看早已经跪在地上,已无人理会的倪煦。
向他招了招手。
“你过来。”
他犹豫了会儿,还是去了、
“你从前可听过你师傅说今日的话。”
他想了一想,老实答:“倒是没有。”
眼神清正,丝毫看不出是方才承认了自己做的丑事的。
摸了摸自己的脉门。
算了,快没时间了。
“前辈,直接对他用搜魂之术吧,我,怕是没时间了。”
“好。”
他以为,是魔界的人要接他回去了。
看着那个眼窝深陷,衣冠不整,甚至眸色之中全是血腥之气的那个人。
终究还是摇了摇头。
宗门不幸啊!
一出手,秋琦风在原地抖了一抖,脑袋抖动了两下,整个眼睛便木木的直视着前方,里面再无半点神采。
空空洞洞的,看得叫人心底发寒。
一幕幕影响从老者的脑海中闪过。
待画面完了,直接便掏出一个袋子,将它抛掷空中,下面的秋琦风便被收了进去。
庄怡笑的有些嘲讽。
还是怕多生变故。
也不避讳有外人在,便一一同众人讲了。
原来,这秋琦风,自他师尊飞升之后,便生了心魔,修为未有寸进。
而后,在处理一个邪修之时,从他遗留的储物袋中知道了这等邪术,便开始不断的在别人身上实施。
而后,在历练之时,过得某个秘境的时候,又十分好运的遇见了混沌镜。
镜像中显示,他以后会收一个天赋卓绝的徒弟,里面自是将庄怡的身世一一道尽,之时最后,这女修爱上了自己,自己骗得她拿出了支撑自己心脉的黑魔莲,竟然自己在百年之内就飞升了,而她嘛,早已经死得不能在死了。
只可惜,那镜子是那秘境的支撑法宝,任凭他如何做,就是不能带走。
否则......
庄怡心想,带着它,怕是连自己的来历也能搞清楚了。
“看来这镜子,是个赝品啊!”
浣双林此刻又恢复了活力,过来就是一番惊讶之下的打趣。
只有苏绛如,看着她的眼睛深沉无比。
她被里面的深意激了一跳。
一时之间,竟是不敢看他。
“他既已经承认了,我便在这里再说出一桩事。”
满意的看见那些剑已经抜到一半的那些人住了手。
故意不去看秋琦风。
“那玉剑峰峰主的女季萸师姐,运气很好,并眉宇陨落。”
祭出自己的须弥戒,半空中就掉下来了一个人,赫连瑜连忙跑过去试图接。
却不想一阵风,去将半空中的人呢卷起来,定眼一看,人已经在他父亲怀里了。
不去管父女两个是如何的痛哭流涕。
“先前不说这件事,只是怕那秋琦风以人还活着为借口,说我们诬陷他,而今事情既然已经明朗,也合该让人家父女团聚了。”
听着周围人骂她心计深沉的话。
又说:“当然,这事儿,是告诉了季峰主的,总不好让人家平白承担这痛失爱女之痛。不然......”
眼眸一转,又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