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皮!”
忍不住就抬起手,却在半空中看似不经意的被周静潇挡住。
“殿下,那只蚊子我已经捏死了。”
三皇子一愣,脸色有些不好看,但也并没生气。
只是笑:“静潇不愧年纪轻轻便被封为护国大将军,这身手,可真是不简单。”
他收回那只手背在后面,在袖袍中拇指与食指揉搓着,好似两只间夹了什么东西。
心中有一闪而过的空虚,却被他强硬地埋入心底最深层的地方。
周围的人也都善意的笑了。
见众人都笑得差不多了,凤茹依才隐着心中巨大的别羞辱的愤恨缓缓道来。
她的声音十分清澈,讲故事的时候也没有带什么个人的情绪,平铺直叙,再公正不过。
庄怡心里有些可乐的想,这姑娘该不是以为面无表情的说出事情的真相会让人家以为是她庄怡逼迫她说的,从而好对她生怜,并多想些什么东西吧。
毕竟在无数的实践中证明,广大人民群众的脑洞还是挺大的。
可是她也知道,她不会有这种愚蠢的想法的。
也不怪她这么想,是在是这姑娘的智商好似有些不太稳定,聪明的时候是真聪明,蠢得时候也是真的蠢。
可就是这样,才让自己有些莫不透彻。
等她说完了,庄怡也回神的。
那个人在摩挲她的掌心,让自己的心痒痒的。
她狠狠地掐了一下,提醒他注意场合,让后才对三皇子颔首,以证她说得都是对的。
“青衣,既然她知道错了,你便放开她吧。”
青衣犹豫了一瞬,还是收回了自己的剑,竟是也没回上一句。
于是大家便都知道,这个小奴婢该是还没被收服。
其实,凤茹依是想反驳的,反驳她并没有认错,可是,她不想再那个人面前一直这么狼狈。
何况,她是知道的,自己只是说了实话,话中并没有半分的悔意,而这个女人,她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无非是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博一个大度的好名声,而自己若是没有反驳,也就是默认地接下了她是错了,并且在众人面前承认了自己的错。
这并非是个多么难解的局,可因为她的身份,因为那个人,她不得不心甘情愿的帮她完成这个局。
因为她想在他的面前展示自己最完美的一面。
庄怡看着她,等待着她的下一步行动,可是,果然在她意料之中,她只是扶上了自己小婢女的手,脸上又是无懈可击的笑容。
可是,看那小美人儿紧咬着的贝齿,看来,那袖袍下小婢女的手,该是青紫不堪的吧。
三皇子又绽放出自以为是的fēng_liú倜傥的笑容,很是扎眼。
只有他自己清楚,心底是多么酸涩,就算他的视线再想避开她,但他的眼睛就好像不停使唤似的,他们二人的小动作,总是能被自己“恰好”收入眼底。
“既这姑娘认了错,表妹可否带路,让我们这些俗人去你的小金库瞻仰瞻仰!”
庄怡微微一笑,却带着疏离的客套:“既如此,青衣,带路,我也许久没去瞧咱们一起吧!”
青衣只是点头,二话不说便走到了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