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期七天的凤麟上国全国战纪以最终湟州战队获得最终胜利而告终,作为提前出局的战队,沈幼柏等人还是应邀出席了观看了决赛。从败北的那一日起,傅时归的情绪就低落下去,虽然沈幼柏已经开解过他,可傅时归依旧固执的认为是自己的疏忽大意、轻信对手才导致最后落败。
“终于要离开驿站啦!”谈羽鸢早早的收拾好行李来到了小院的门口,本以为自己是第一个没想到还有人比自己更早。
“你是这么期待回去啊?”傅时归问道。
“国都再繁华、驿站再舒服,也比不上家乡。更何况,我们是载誉而归!”谈羽鸢扑闪着大眼睛说道:“我们这一次已经打平了长州战队在全国战纪中最好战绩的记录了,一点没丢脸!”
傅时归苦笑着说道:“你的乐观感染了我。”
“那就对了!”谈羽鸢拍了拍傅时归肩膀,“年轻,有的是机会!”
傅时归用力点点头道:“我先沿着小径走走,沈师傅他们下来了,就麻烦你说一声,就说我在驿站门口等。”
这驿站自从住进来傅时归是一次也没有好好逛过,每天都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即将要离开了,那就慢慢走走,最后看一眼这驿站的风光,毕竟此生能否有机会再来都是未知数了。就在傅时归走过一座宽大豪气的别院时竟然同他最不想遇见的人狭路相逢了。
“哟,我们挺有缘的啊,竟然在驿站里又见面了!”没错,这人就是在镜花宝缘中用计淘汰傅时归的那名化州的少年,此时的他身穿的一袭水蓝色贴身长褂,腰间缠青绿色束腰,脚踩一双白面布鞋,青丝随意用一根白色发带松松的捆扎着,手中拎着一只包袱。
“这叫冤家路窄!”傅时归万分不想搭理他,本想调头回去,可一想这么做倒是让他以为自己怕了他,于是硬着头皮迎面走过去,只想快些通过。
少年见傅时归朝自己走过来便站到了路中央特意拦住去路,“怕我了?”
傅时归立刻挺胸抬头,双眼死死盯住少年,语气十分的不客气道:“一场胜利就让你找不着北了么?如此自大,离败北也不远了!”
少年说的云淡风轻,“身为异人去打战纪,胜败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这个道理你也该懂了。何况,我用自己的行动给你上了一课,说起来你该感谢我呢。”
傅时归差点被气乐了“我感谢你?”
“战纪当中任何人都不能相信,任何承诺都是空话,这个教训还不够深刻么?”
“我信任我的队友,至于对手,我唯一的目标就是打败他们!”
“少年气盛”少年摇摇头,“不过你的性子我还是蛮欣赏的。”
“多谢了,欣赏我的人多了去了,不需要你!”傅时归感觉再和他多说一句话自己都要呕吐了,他用身体猛的撞开少年,大踏步就准备离开。
“哎!”少年叫到,“怎么说我们也是相识一场,连个名姓都不留么?”
“不必!”傅时归头也不回的朝前走去,却听见身后少年高声喊道:“我叫陆令,下回战纪再见啊!”
傅时归心里念叨的是:这一辈子都别再见,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
交换了文牒之后,依旧是那个满脸假笑的门吏送别沈幼柏一行,来时看他傅时归没啥感觉,这回看他假笑傅时归心里说不出的膈应。一行人牵着马匹再次途径商贸区,在不知不觉中再次同一架车撵擦肩而过,车撵里坐的是云青尘。
掐指算算,自己离开云澜已经十日有余了,这归途也得耗费几天的时间,原本区区半月的时间倒也没啥,顶多是落下十几日没有修习而已,可云青尘有些不安的是临行前去拜会上国国主时的一席话。
“此番云澜诚意满满,朕很是满意,已经备下一些薄礼,需要九皇子带回去,顺道待朕向你父皇问好。”
“这些都是青尘应该的,上皇的关切,青尘代云澜百姓谢过了!”
“你四哥的生辰就要到了,关于你们战纪的请求朕准了,朕特意多准备了一份礼物有劳九皇子带给你四哥了。”
“青尘遵命!”
辞行典礼上,六国使臣纷纷需要上表,云青尘虽然听得云里雾里的,可他明白不是追问的时候,此刻端坐在车架内开始回想这段话中隐含的意思。
首先,六国自行举办战纪向来是不需要向上国报备的,只有涉及到国与国之间的战纪才需要上国国主同意方能举办,难道云澜要和别的国一同举办战纪?没听父王提起过啊;其次,四哥的生辰虽然自己没有记得具体日子,但是记得是在八月,每年自己这个四哥的生辰都是办的极为隆重的,就差举国欢庆了,今年也不会例外,这回连上国国主都记挂上了,也算是给四哥好好长脸了,可生辰和战纪又有什么关系?
嗨,回去不就知道了!云青尘不想再耗费脑子去思考了,闭上眼休息,也许一睁眼自己就回到了云澜。经历了几次睁眼和闭眼之后,云青尘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国,距离离开已经过去了半月,踏入国土的第一件事自然是进宫面圣。
“儿臣参见父王!”云青尘已经注意到天祈殿内除了云宗泽之外还有芷蕊夫人和四皇子——云弘文,个头高出云青尘半截,年纪已及弱冠,身姿挺拔、气质华贵,尤其是那一张脸,很好的继承了芷蕊夫人的美貌,生的风姿绰约、fēng_liú倜傥。
“老九此行辛苦了!”云宗泽笑吟吟的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