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谈羽鸢等人涉水而过踩着铁桥走上中间的高台的时候,其余的八个圆盘上也有人破解了机关赶在被深潭彻底淹没之前保住了自己的一条命。每一个幸存下来的人都是一脸疲惫,纷纷跌坐在高台之上,重新低头朝着深潭望去颇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傅时归数了数剩下的人,只有区区的二十七人而已,他依稀记得当初走到这一步的时候还有八十余人,这么说来,这最后一关就让近六十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战纪的残酷终于可见一斑了。
犹记得当初自己决定成为异人的时候,父亲就警告过自己这一条路太难走了,有可能直接死在了战纪之中;在进入牵机府之后,沈师傅和掌师也曾说过战纪的残酷,可是听听仅仅是听听而已,一切没有亲身经历过的永远不知道真正的感觉会是怎样的。
“嘿,时归,你还愣着干啥呢!”陆令催促道:“办法是你想出来的,最后倒是给那小子捡了便宜!你要是再犹豫下去,有什么好处都被他捞干净了!”
陆令拉着傅时归走到了圆环形的高台上,地面上什么都没有放置,除了一块长条形的托盘,上面摆放着一面一面的签牌。这东西对于异人来说就太熟悉了,不过与之前见过的签牌不同的是,这些签牌上面没有名字,都是空白的。
傅时归数了数签牌的数量正好是二十七面,这么凑巧?难道有人早就预料到最后剩下的会是二十七人么?怎么可能!傅时归绝对不相信这世上能有这样神机妙算的人,都能算到战纪的最后结果。但是要说这是巧合,也不免太过牵强了些。
穆承佑是第一个跑到签牌面前的人,原本只要他一伸手就能抢到一面签牌,可是他迟迟没有下手。有了之前那些经历,他不知道这战纪是否已经彻底结束了,万一这签牌的背后同样暗藏了什么机关呢?
“我当然不能做第一个试验品,必须有人先来趟趟雷!”穆承佑收回了自己已经伸出的手,当时除了他之外几乎没有人抵达这里,有的还在赶来的路上,而傅时归他们还在忙着帮助别人。于是乎,穆承佑往后退退,他等待别人先来试试手。
终于,穆承佑等到了这个人,陆令第一个伸手了,傅时归没有劝阻他,因为在他看来战纪到了这里应该已经结束了。陆令顺手抄起一面签牌拿到自己面前好生端详,翻过来又翻过去看了几遍,除了木质的签面和看着不怎么高档的流苏之外再也别无他物了。
“怎么着?我们历经艰险,最后得到的就是这么一面空的签牌?”
看着陆令没有任何问题,穆承佑这下算是放下心来,他必须要抢先了,他没有数过幸存人数,也没有数过这空白签牌的数量,他唯一担心的就是签牌不够,只能是先下手为强。
穆承佑刚刚伸出手触摸到一面签牌,一条腿就已经踢翻托盘让穆承佑出手成空。逃过一劫的人都被这突然其拉的一幕给吓得不轻,有些人甚至还没从之前的惊恐中回过神来。
这一幕不是战纪中设置好的机关,而是出于私怨,出脚的一方正是谈羽鸢,她眼神凌冽的盯着穆承佑,不等对方做出任何反应,她踩着高台凌空跳起,以手掌当做兵刃朝着穆承佑劈杀而去。穆承佑的反应速度在这些人中也算是佼佼者了,他不退反而迎着谈羽鸢的掌风而来,双手扣住对方的手臂。谈羽鸢抬起脚就朝着要害踢去,穆承佑出脚挡住,谈羽鸢挣脱开,顺手甩出一巴掌。
啪!这一巴掌扇得足够响亮,连一旁观战的陆令都忍不住脸抽了一下,这要是扇在自己脸上怕是够疼一会儿了。
眼看着穆承佑竟然被扇耳光了,玉以熏可是看不下去了,她挡在穆承佑身前同谈羽鸢厮打起来。两名女子拳脚相向,你来我往,玉以熏躲开谈羽鸢的攻击转过身就扯住了她的发髻,谈羽鸢被牵拉得被迫头后仰。
可是玉以熏低估了谈羽鸢,她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她背靠上玉以熏的背,同样伸手撕扯玉以熏的头发,而且她撕扯的更为用力,差点将玉以熏都要提拉起来了。
女人之间的战斗,一旁的男子们可是看不下去了。穆承佑之前被扇巴掌,这可是他从来没有忍受过的屈辱,面对着谈羽鸢他恨不得立刻将眼前这个女人撕成碎片。
这一边的陆令看见两人互相拉扯着头发更多的是心疼,尤其是心疼玉以熏,毕竟这本来没有她的事儿啊,都是穆承佑惹的祸!陆令此时对于穆承佑更是加深了一份怨恨。
穆承佑打算趁机出手教训谈羽鸢,没等他动手也没等陆令施以援手,最先挡开穆承佑的是傅时归。陆令赶紧跑到两人身边劝解,一手掐住一人的手腕弱点逼迫她俩松开手。傅时归拉着谈羽鸢,陆令拉着玉以熏终于将两人给分开了。
“羽鸢,我们此时还处于战纪之中,若是异人之间违规相互干仗是违规的,你暂且忍忍。”
“我谈羽鸢从来不忍!爱憎分明就是我的性子!你害死了文昊,这笔账我一定会找你算的!”
“找我算账?你先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文昊就是我推下去的,他赶来阻挡我,他就该死!”
谈羽鸢再次想要冲上去,好在有傅时归在,同时秦啸和呼延凌也上前劝阻。
“文昊的仇不仅仅是你的,更是我们的,他的仇我们一定要一起报!”
“羽鸢,我们师出同门,你暂且听时归一句,在这里不要违反战纪的规定。既然都是异人,迟早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