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这个安子航挺温柔的,说起话来也很柔和,不是那么挑剔难相处的人。
程辰默默在心里舒了一口气。
三人喝着茶聊着天,一会时间,程辰就和安子航打熟了。
正听安子航绘声绘色的讲着他去北欧旅游的奇遇,包间门在这时候轻启。
一股浓郁的女性香水味飘了进来。
程辰放下杯子准备起身,看来是安子航刚才说的那位在补妆的女性朋友。
“嘿!我来了!是不是等我很久了?”
刚好她坐到安子航身边,程辰这才得以将这位女性朋友打量清楚。
是她!
那个在厕所给她粉饼的红裙女子,的代表安妮。
看到安子航的那一刻,她还在想另外一位朋友该不会就是她吧,现在一看,果然证实了她的猜测。
和那日着红裙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睛对比,安妮今晚穿的是黑色小洋装,修长的脖间挂着一串闪闪发亮的钻石项链,一看就价
值不菲,还是那一头性.感自然的长波浪卷发,妆容也配合着黑色的裙子做了冷妆处理,整个人看起来明媚性.感又高贵。
“这位是程辰,哲瀚的未婚妻,那天我们在会议上见过的。”安子航担当起介绍的工作。
程辰连忙倒了杯新茶递给安妮:“您好!”
安妮挑了挑眉,因为隔得有点远,所以她站起来接过程辰递过来的茶,刚好裙子腰间那显眼的大蝴蝶结露了出来。
那蝴蝶结,黑色的裙子,程辰想起昨日一直挂在心上的忐忑,这会终于看到裙子的主人,她整个人已经不能用惊愕来形容。
因为黑裙子带来的冲击太大,程辰端茶的手抖了抖,刚好滚烫的茶水洒到安妮的手上。
她惊呼一声,茶杯也顺应掉在圆餐桌上。
一旁的两个男人吓了一跳。
安子航最先关注安妮的手,林哲瀚则关心程辰是否有烫伤。
看了一眼右手虎口处红肿一片,安妮皱了皱眉,但面上依旧带着笑容。
“你们看,程辰给我的见面礼好热情,一上来就让我热到。”
被她这么一调侃,程辰面红耳赤,惊慌失措朝安礼道歉:“安妮小姐,对不起!是我粗心了。”
“如果不是的人,我今天可没那么好说话哦!”安妮虽开着玩笑,但眼里的尖锐却不似在开玩笑。
程辰望了一眼林哲瀚。
他拉她坐下:“你不要被她给吓到了,她性子暴躁,向来说话没大没小,你不要理她。”
见林哲瀚这样评价自己,安妮不乐意了:“n,你可不能有了未婚妻就不要我们这些朋友了,想当初你可是夸过我性.感大方
,爽朗有个性了,怎么一转头我就变成性子暴躁,没大没小了?”
“哲瀚又没说错,多少人曾被你的外貌欺骗,你呀,就别据理力争了。”安子航在一旁煽风点火。
安妮来了劲:“还据理力争了,你才回国几天,搞得好像成语比我还用得好,别忘了,你和我的成语可都是n教的,要论用这
些四个字四个字的说法,n最有说话权。”
安妮的话勾起了林哲瀚在国外求学的那一段经历。
当年,他在国外读大学,也是在那个时候在大学校园认识安子航和安妮的,这二人,明明是华侨,但一口中文说得简直惨不忍
睹。
后来,林哲瀚实在受不了耳朵被荼毒,就给他们俩开设了一个中文培训班,记得教他们说成语的时候,卷舌平仄的把他们弄得
极为狼狈。
现在,旧事重提,思绪莫名就被勾回到那个时候的青葱岁月。
几个志同道合的年轻人,躺在草地上,靠在树底下,望着蓝天,勾勒着美好的未来。
程辰拿起杯子喝茶,明明回味甘甜但她在此刻却尝不到任何甜味。
听他们三人说说笑笑回忆美国的那些事,她只能在旁陪着笑脸,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孤独而又不安。
边聊着天,服务员也边上着菜。
知道西餐对他们来说太稀松平常,林哲瀚特意安排了中餐。
程辰望了一下餐桌,九菜一汤,可谓十全十美,最中间摆着的那一锅煞是丰富的佛跳墙更是让她惊楞。
她和大叔来浅绿次数频繁,但还是头次见到有佛跳墙这个菜,必竟菜单上并没有写这个菜名。
“来!子航,安妮,好好尝尝我特意为你们准备的大中餐。”
林哲瀚指着满桌子的菜,热情招呼着两位好友。
“吃饭哪能没酒,看看,我带来了什么?”安妮从桌旁提出一个酒红色的礼品袋,从里面取出两瓶红酒。
安子航接过酒瓶打量瓶身:“1787年的拉菲。”
安妮得意的挑了挑眉:“算你识相,这可是我从老爸那里拿来的精典藏品。”
林哲瀚放下筷子,朝她比了个赞,然后对着程辰轻声耳语。
以为是有什么事情,原来是叫她去找服务员拿冰块来醒酒,程辰心里有股说不出的失落,一个人静静起了身走出包间。
走到大厅和店长交待了送冰块到包间,程辰有些无力坐在吧台上的高凳。
台上的女歌手刚刚来上班,见到她熟悉打了声招呼:“怎么今天一个人?”
程辰摇摇头没有说话。
那女歌手摆弄好吉他:“想听什么歌?”
程辰有气无力道:“有没有什么悲一点的歌啊?”
以为她是故意逗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