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绮月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喃喃道:“小环,这是小名么?”
怎么起这么女性化的名字,听名字还以为是个姑娘家,传送中的反差萌?
当然,后面的一句话她没敢说出口,毕竟这小哑巴可不是姑娘家脾气,可是脸上憋笑的表情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想法。
身着粗布麻衣的少年脸一下子黑了:“你喊我什么?”
“萧桓嘛,好名字!”云绮月立马一本正经道:“我给你写出来,哎,写出来!”
说罢坐到他身侧,用指尖从茶杯中沾了点水,一笔一划在桌上写下这两个字。
“看,是不是这个萧桓!”
云绮月轻叩着桌面,笑靥如花。
原本黑着一张脸的小哑巴瞥了一眼,冷哼一声,算是默认了。
上一个敢这样戏弄他的,坟头草已经三米高了,然而面对身侧少女狡黠的笑容,自己却莫名下不了手。
看来还是生活太无趣了,难得碰上个有意思的,随便弄死太可惜了。
萧桓给自己反常的举动找了个很有说服力的理由。
休整的时间很快过去了,吴统领轻轻敲了敲马车壁:“公主殿下,我们准备出发了。”
云绮月撩起帘子朝他点了点头:“知道了。”
“那两个人”吴统领脸色似乎有些为难:“哭哭啼啼的一刻也不消停。”
云绮月凉凉道:“随她们去,待会儿开始行军看她们还有没有力气,别担心,哭累了自然会停下来。”
“属下明白,这就让她们在队伍后面跟着,绝不会吵到您!”
吴统领方才还担心公主会不会心软,如今看来自己是多虑了,这俩人故意在拔营的时候哭,越看越觉得不是好东西,最好离得远远的。
就这样相安无事了两日,云绮月除了额头上的伤口还在结痂中,其它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这天傍晚扎完营,有人传话来说这附近有条河。她琢磨了一下这身体有好几天没沐浴了,听说有水,那更是要吵着去了。
胡大夫端着碗坐在一旁凉凉道:“公主殿下,恕老夫多嘴,您这伤口可碰不得水!”
云绮月毫不在意地脱口而出:“不要紧,小哑巴跟我一起去。”
此言一出,方才还闹哄哄的营地一下子鸦雀无声,众人都用一种十分暧昧的眼神在她和黑衣少年之间来回扫视。
云绮月尝试艰难解释:“我的意思是,他可以在边上看着。”
“”
卧槽越描越黑!
果然,吃瓜群众的表情更加一言难尽了。
这时,两日不见的梨婷从人群后面走来,微微欠身:“公主殿下,不如让奴婢陪您一起去。”
“你?”
吴统领正想帮云绮月拒绝,然而云绮月盯着梨婷看了一会儿,合上手掌勾起嘴角:“好,那就如你所愿。”
梨婷原本准备了一堆借口,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答应了,脸上表情微微有些错愕。
“怎么,改变主意了?”
“不。”
梨婷低下头,怎么会改变注意,这条河就是你的葬生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