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酒酒握着手机的手一寸寸攥紧,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再次浮现出昨晚梦见那个冰冷的声音。
“他们司家欠我们安家两条人命,你居然还跟司家的男人上床安酒酒,你就不怕爸妈在天上看着寒心吗”
安酒酒脸色苍白,狠狠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个声音。
低头,指尖微颤着划开手机,短信里只有短短一句话,约她明天见面。
安酒酒迟疑了很久,正打算复,身后却突然响起个低沉的声音“热个牛奶需要这么久”
“啊”
安酒酒本来就有些心神不宁,乍听到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吓得浑身的血都凝住,低呼声也不自觉从喉咙里滚了出来。
司霖沉原本没看到她做什么,只是远远看着她站在微波炉面前发呆,想提醒她站远,哪想到她会有这么大反应。
司霖沉看着安酒酒苍白的脸,慌乱的眼神,眼神顿时沉了下来,余光往她手上一瞟。
安酒酒见状,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把手藏到身后。
司霖沉唇角溢出冷笑,原本只是怀疑她心里有鬼,现在却是十分肯定了。
然而他竟什么都没说,径直从她身边走过去,然后伸手关了微波炉加热开关,端出其中一杯牛奶,再面无表情转身返书房。
从头到尾,都没再看她一眼,仿佛完全把她当成了空气。
直到书房的门砰地一声关上,安酒酒才彻底从呆滞震惊中过神,想到自己刚才的反应,原本就没有血色的脸越发苍白了几分。
直觉告诉她,如果她不赶紧解释清楚刚才的事情,别说今晚,恐怕她半个月都别想再碰下他的衣角。
可这件事,偏偏又无从解释。
就像他跟她之间,从一开始就注定不可能,所以不管他们怎么努力,终究也会走向陌路。
安酒酒喝完牛奶,又在厨房里发了许久呆,终决定先卧室洗澡。
路过书房时,她下意识停顿了下。
紧闭的房门,连一丝光都没有透出来,就像他冰封的侧脸,冷酷得让人只觉得心凉。
洗完澡,安酒酒躺在床上纠结了很久,终还是没有去书房找司霖沉。
既没有心情,也没有勇气。
书房的灯一直亮到凌晨两。
司霖沉坐在书桌前,手中那几份文件已经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能挑出来的问题全都挑了出来,甚至他还难得好心地把解决方法都批注出来。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外面却完全没有动静,他终于沉不住气,几次想要走出去质问那个女人。
然而每次走到门口,又冷静下来,重折坐下,一直到凌晨两多。
他终于再也坐不住,走出书房,径直迈向主卧,打开主卧的灯还没来得及迈进屋,大床的方向先传来一声嘤咛。
紧接着便见床上的女人翻了个身,然后又睡了过去。
“”
司霖沉脸色瞬间跟淬了冰似的。他在书房里等她那么久,还以为她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才不来找他,哪知道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竟然早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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