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默生的回答很简单:“安酒酒的背景太过复杂,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和她保持距离。”
“保持距离?”金小语声音拔高。
没想到,他竟然会这样要求!
凭什么!
先不说安酒酒跟自己关系真的很好,就算不好,他又以什么身份来给她的交友做决定?
“邢默生你是不是弄错了一件事?”她的脸色慢慢冷下来,说道:“我还没有答应你的那个所谓计划,而现在……你我之间的关系,也就是旧识!”
她的话像是一柄利剑,一剑划下来,给他们俩人之间划了一道楚河汉界!
这一柄剑的最终归处,就是他的心脏!
闻言,邢默生的脸色倏地沉下来:“金小语……”
警告并不能让金小语的情绪变好,她冷冷地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也欠你很多。可是……”
为什么他没有感觉到,人跟人之间是需要沟通的。因为他的拒绝沟通,因为他的自以为是,他们已经错过了一个人最美好的年华。
这十年,是一个女人最美丽的芳华。正常女人在这段时间都会谈恋爱、分手,谈恋爱、结婚、生子。
可是他们呢?
他们天各一方,甚至很长一段时间见不上一个面。
只要是他相约,她明知道结果可能会被放鸽子,可是从不曾失约过。
可是他呢……
失去沟通和相处,抹煞了他们曾经稚嫩的感情。
十年过去,他们其实都已经不在原地了。
“邢默生……”金小语无力地垂下头,道:“我们……”回不去了。
像是知道她要说出令自己诛心的话来,邢默生急急忙忙地打断了她的话:“我们缺少相处时间,慢慢来总能好的。”
对她来说,或许这十年是空白的。但是对他来说,并不是。
这十年他一直默默地关注着她,她的每一步他都看得真切,他的感情还停留在原来的那个位置,却不想……
她已经变了!
意识到这一点,邢默生是惊慌的!
或许,真的被安酒酒说中了!
金小语被他的话说得苦笑不已。
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其实,她也不想直接把话说死,毕竟她心里还是住着这么一个人。
“丫丫,我知道很多事情我都用错的方式,这十年来我想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如何生存下来,如何给我们创造生存条件。”
大概是真的意识到她离自己越来越远了,邢默生说话也剖心了许多:“我不像正常男人那样,懂得如何取悦女人的心思。不会花言巧语,不会鲜花礼物。可是丫丫,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意,难道还需要那些东西来证明吗?”
金小语垂着头,不说话。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彻底跟他了断?
不,她舍不得的!
“我们之间的距离已经很远了,那就花点时间慢慢修补,不要这么轻易放弃,好吗?”
他的话似乎带着哀求。
金小语听得心都颤了。
别说他现在是一方大佬,饶是小时候他也一向是高高在上的,从来不曾用过这样低姿态来做哀求!
这种情绪感染了她,令她不由自主地答应他的请求:“好,可以试试看。但是……不保证结果。”
不保证一定会听从他那个结婚计划的结果!
其实她自己心中有数,她是绝对不会同意那个方案的!
绝对不能当一个地下夫人,面上让他身上贴着别的女人的丈夫的标签,她的心没有这么大!
她没有说出让自己的心撕裂的话,邢默生也就安然了,这才回到了刚才的话题:“这个安晟有着不亚于我的势力,尽管都是在国外为重,可是保护安酒酒的能耐他还是有的。可是他却袖手旁观,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他转移了话题,金小语自然是接着话题下去的,毕竟他们俩的未来这种话题令人窒息,她没有办法坦然聊下去。
所以,他一提起安酒酒的事,她就立刻接话了:“那为何不直接跟司少说这件事?”
“我想,司少不是不知道的。只不过他们之间存在一些问题。”邢默生低头看着她,道:“丫丫,安酒酒的仇家不少,她挺能拉仇恨的。你知道谁最恨她吗?”
“严非烟。”金小语不假思索地说。
可不是严非烟吗!
目前肯定是严非烟最恨安酒酒了。
但是金小语却又道:“这怎么能怪酒酒拉仇恨呢?这种情敌关系,分明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好不好!”
男人招惹的情敌,怎么能说女人会拉仇恨?
她甚至在想,如果以后他给她找了个严非烟这种战力,甚至比严非烟的战力更高的情敌,她要怎么办!
“我也这么觉得,所以从严非烟这里入手,查到了不少事情。”邢默生不知道她心里如何编排自己,接着又道:“严非烟在之前就对安酒酒做过不少事,而这一次……我查了她的账户,前段时间从她账户里转出去一大笔钱,这笔钱几乎把她的账户掏空。而那个收入这笔钱的账户,却在将钱都以现金取走之后,销户了!这意味着,她有买凶嫌疑。”
听了他的话,金小语迅速得出结论:“严非烟非常恨酒酒得到了司少的宠爱,爱而不得的女人最可怕,肯定是她花钱买凶请人安排这一出车祸。出发点只怕就是,撞不死酒酒也能把她的孩子撞没了!”
一旦安酒酒失去孩子,身体搞不好也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