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冉悠悠醒转,长舒了一口气,总觉得这一觉好像睡了好久,浑身又酸又痛。转过身,正好与一双清明的眸子对上,先是一怔,最后,将被子猛的往身上一裹。
不敢置信的低头看了一下,嘴里发出一声低呼,将自己裹得更紧了些,却将阎卓朗凉在了外面,整个身体毫无意外的袒露在裴冉面前。
她下意识的伸手捂着自己的眼睛,如丝的被子却又滑落,裴冉真是顾得了上,顾不了下。最后她只好一手拉着被子,一手挡住眼睛,从指缝间瞪着阎卓朗,颤声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趁我喝醉,对我做了什么?”
“不错,还记得自己之前喝醉了……”阎卓朗似笑非笑的看着裴冉,“你将我吃干抹净,是准备借酒不认账了?”
“你……我……怎么可能?”裴冉说话间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她明明记得自己之前是在酒吧里工作,最后,碰到了孙彬文,本来只是想要应付一下的,哪知道孙彬文说的话却字字戳中她的心事,忍不住多喝了几杯,但是,她的酒量她很清楚,已经练出来了,不会这么容易醉的才对。为什么阎卓朗会在这里?
而且,他们,他们……
裴冉不敢再继续往下想,没了底气的她,低眉就见床单上那一抹鲜红。
赤.裸.裸的提醒着她,就算她在傻也知道她酒后发生了什么事情!联想起阎卓朗刚才说,她把他吃干抹净,那一抹落红作为证据。
在这个时候就显得异常尴尬,她用脚将被子踢过去了些,遮住那抹落红,“阎卓朗……”裴冉直呼阎卓朗的大名,随即觉得不好,又改口说:“阎总……这种事对你来说就像是家常便饭,你应该不会这么小气,让我对你负责吧?”
裴冉再说这话的时候,显然她自己也没有多少底气,她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虽然知道这种事情上女人比较吃亏,可是曾经也新闻报道某女强.暴了某男,进局子的事情啊。
她可不想得罪阎卓朗,然后因为这种事情再进去一次,那她这辈子真就没脸在见爹妈了……
被子都被裴冉霸占完了,阎卓朗索性起床。“你为什么穿成这样?”他答非所问,弯腰嫌弃的用两根手指夹起,裴冉扔在地上的那件薄薄的性感吊带裙,转头一脸薄怒的瞪着她反问。
裴冉一把抢过,“我的事情跟你无关。”将那衣服塞进被子里。
阎卓朗的声音在她头顶淡淡的响起,“你和孙彬文接触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居然还敢跟他来往,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
裴冉莫名其妙的抬头看着阎卓朗。
记忆似乎开始倒带,喝了不过几杯酒,就醉得不醒人事,等到她再醒来时,就已经跟阎卓朗生米煮成了熟饭……
看着她的神情,阎卓朗淡淡一笑,“算你不是太笨,还能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裴冉用力的咬着下唇,她不喜欢阎卓朗这种居高临下咄咄逼人的感觉,她扯起丝被,将自己围住下床,站在他的对面,冷硬回道:“这是我的工作,孙彬文是我的客人,正如我之前对你的恭敬一样,都是为人服务而已。”
“你居然胆敢把这种事情说成是工作?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阎卓朗一时怒火攻心,欺身到裴冉面前,裴冉立刻将头转向一边。
阎卓朗捏着她的下巴,逼着她与自己对视,眼睛里全是怒气,“把你刚才的话,再给我说一次!”
裴冉静静的看着他,眼里少了尴尬,多了平静,轻轻的抿了抿唇,“我说,在阎总你和孙彬文的心里,我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不是吗?”
阎卓朗突然低下头狠狠的吻上裴冉的唇,而且一再的加深,狂乱而热烈,裴冉从最开始的推拒到后来的身子发软,无力的靠在阎卓朗的身上。
阎卓朗哑着声音说道:“如果再有下一次,惩罚绝对不止这样。”
裴冉终于回过神来,她撒开腿冲进浴室,用力的关上门,大口的喘着气,他刚才是在做什么?只是一个惩罚性的吻么?可是,她怎么感觉这个吻不像是那样呢?
用力的甩了甩头,“裴冉,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上次还没有丢够脸么?人家根本就不可能喜欢你,你的身份,地位,跟他根本就是天壤之别,不要再对他有一丝的幻想。”
刚刚洗到一半,只听到门响了一声,阎卓朗自然的走了进来朝着裴冉逼近,直到,将她逼到了墙边,阎卓朗将她圈在自己的双臂之间,裴冉只觉得自己就快要窒息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紧盯着阎卓朗,他到底想做什么?
阎卓朗却从她手里取过花洒,自顾自的洗了起来。
裴冉站在那里愣了半晌,阎卓朗看也没看她,只是沉声说道:“还没看够么?等我洗好了,可以让你慢慢看个够!”
话音刚落,裴冉就已经冲出了浴室之外。
身后传来阎卓朗清亮的笑声。
裴冉已经穿好衣服,仍然听见浴室里的水声,她局促不安的站在原地站了一会,最后,咬了咬唇,准备走人。
“如果你敢走出去一步,我会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一个被人下了药的女人,我舍身救人,却被人一脚踹了。”
像是有透视眼似的,正当裴冉的手放在门的手柄上的时候,阎卓朗走了出来,身上粘着还没有擦干净的水珠,在他健硕的肌肉上更显得诱惑。再往下看去,身材比例完美,再往下…